只是一個守門的,歡兒都能和他聊的如此隨意,可在自己面前,她卻永遠都沒有一次真心的笑,或許,自己這個大家長,做的確實是是很失職。
顏耀祖的那些小心思顏歡可不知道,顏歡此時,還在想著自己十幾天後的出行,心裡還在計劃著,這一路過去,在路上的時間不短,自己是不是該改良一輛馬車。
畢竟現(xiàn)在的馬車,可是沒有減震器的,短時間坐坐倒是無所謂,時間長了,只怕身體再好也要暈菜。
而且,路上這段時間,自己也不希望耽擱大哥他們唸書,畢竟現(xiàn)在對於他們來說,正是關鍵的時候,事事不能鬆懈。
現(xiàn)在還沒有鋼,想做減震器是不太可能了,也沒有橡皮,自己也做不出橡皮輪胎,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看來自己還是金手指不夠,不像別的小說裡的主角,動動腦筋,就能做出十分牛叉的東西出來,只有多墊幾場棉被了。
還要做些類似風油精的藥膏,到時候荒郊野外的,說不定能夠用得著。
顏歡不知道想著什麼,顏耀祖則和老孫頭相談甚歡,只剩趙氏一個人傻坐在那裡。
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若是進兒這個考試得利,那以後可就是大官,自己以後是官老太太,哪裡還需要和這些粗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老頭子想些什麼,居然還跟人家喝酒聊天。
這樣子的人,也就配跟三房結交。
以後大房一門可就全是官老爺太太了。
想到這裡,趙氏臉上又重新爬滿了笑容。
待裡面?zhèn)鱽礴娐曋畷r,趙氏早已經(jīng)按捺不住,站起來直接就往裡面衝了。
顏歡看著還在喝酒的顏耀祖,有些好笑。
自己沒有進去,就不相信她能自己找到地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自己也算是見識了,顏進果然纔是她的親孫子,自己一定是撿來的。
顏耀祖其實也是有些激動的,但面子工程卻是要做好的,先是慢悠悠的放下筷子,客氣的和老孫頭寒暄幾句,才站起身來。
顏歡這纔在前面帶路。
果然,趙氏站在第一個路口,等著顏歡,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死丫頭,你故意的是不是,那麼慢騰騰的做什麼,要死啊。”
顏歡突然想說,那麼急,趕投胎啊。
顏歡沒理她,大步跨過她身邊,就直接往那三兄弟的宿舍走去。
顏歡率先進了宿舍,顏進看見顏歡過來,有些驚訝,畢竟現(xiàn)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顏歡基本從來都不來打擾的。
正要開口問顏歡怎麼來了,趙氏從後面竄了出來,一下就把顏歡擠到了一邊,幾近誇張的抱著顏進說:“進兒,奶可想死你了。”
顏進有些尷尬,想著文清還在,但最後,還是沒有推開老人的手。
顏進後面還站著顏聰,同樣是孫子,趙氏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顏聰一眼。
顏歡看到顏聰眼裡的失落,笑著上前去摸了摸顏聰?shù)念^,顏聰這才收回心神,自己都這麼大了,還是讓姐姐操心,真是不該。
那些從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又何必有執(zhí)念?
顏聰對顏歡笑了笑,問道:“姐,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等於白問,顏歡看了一眼還對著顏進噓寒問暖的趙氏,顏聰了然。
顏進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顏歡,顏歡眼裡則全是幸災樂禍的笑。
待趙氏上上下下都翻看完了,確定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沒有缺胳膊少腿後,顏進纔開口說道:“奶,你們怎麼來了?”
“你要去都城,那麼遠,我哪裡放心?”
顏歡想笑,卻沒有笑出來,你要是不放心,你倒是跟著去啊,結果趙氏下面的話,讓顏歡簡直是驚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本來你娘是想著跟你一起去都城的,但她那好吃懶做的性子,哪裡能照顧你?我和你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我陪你去比較好。”
顏進有些無奈,對於爺奶對自己的疼愛,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有時候,這種疼愛卻讓自己覺得有些過了,特別是和歡兒聰兒比起來,爺奶簡直把所有的疼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也時常勸說過他倆,但往往起到的反而是反作用,最後也只有不再去提。
而現(xiàn)在,居然說要陪自己一起去都城,對於長輩的好意,自己真的就不知道怎麼拒絕了。
看了下顏歡,眼前一亮:“奶,不用了,你年紀大了,路途遙遠,要是出個什麼事情,叫我怎麼能夠安心赴考?更何況,歡兒也準備帶聰兒一起去都城,到時候有歡兒照顧我們,你就放心吧。”
趙氏輕飄飄的看了顏歡一眼,本來還一臉慈眉善目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哪裡知道怎麼照顧人?”
說實在的,小丫頭片子這個詞兒,確實不是什麼好詞,總覺得有那麼幾分輕賤之意在裡面,再加上她那有些蔑視的語氣。
讓一旁的白文清就有點兒不爽了。
從這趙氏進門時撞了歡兒一下,自己就有些看不順眼了,但礙於他們是長輩,就忍著沒說,同樣是孫子孫女,這心也長得太歪了點吧。
雖然顏進也是自己的好友,但自己確實有些忍不住了。
“歡兒,既然顏兄有事,這裡又沒咱們什麼事,咱們就先回去吧,今兒我有些想吃春風樓的烤鴨了,你們陪我去如何?”
顏進也知道奶這樣讓人很難堪,只有一臉歉意的看著顏歡三人。
白文清卻不等顏歡做任何迴應,直接拿著兩人就離開了。
顏歡本來還想著要跟爺奶說一聲,卻發(fā)現(xiàn)趙氏一臉早就早好的表情,直接住了嘴,跟著白文清就走了出去。
剛走出大門,白文清就大聲說道:“這外面的空氣啊,真是清新許多啊。”
顏歡瞪了他一眼,說道:“行了,文清哥,你就少說幾句吧,咱們真的去春風樓吃飯麼?”
顏歡想著,他應該也只是找個藉口出來而已。
白文清卻瞪大眼睛說道:“歡兒,我說你難道以爲你哥我是個信口開河的人?”
顏歡聽到這句話,就是一愣。
幾天前,也有人在自己面前說過這樣一句話,想到當時的情景,顏歡臉瞬間就紅了起來,那種撩動的感覺,現(xiàn)在還殘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