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璃一隻手剛摸上了她的腰間肌膚,感覺著她纖細柔軟和結(jié)實有彈性的肌膚,便被沈幻依抓住手腕,大力一扭,驀地使出最拿手的小擒拿手來。
他一時沉浸在掌中銷魂的觸感中忘記了防範,手掌頓時被她雙手鎖住。
“雕蟲小技,在我面前,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都敢施展出來?”
東方青璃手中還捏著一隻酒杯,被她拿捏著的右手一翻便輕巧地脫出了她的手掌,左手一彈,整個人坐著凳子急速向後退去。
沈幻依的小擒拿手被他片刻之間就脫了出去,待她反應(yīng)過來,手中只捏著一隻酒杯,酒杯中透明的液體蕩起一圈波紋。
她脣角一彎,手中酒杯突然一轉(zhuǎn),將一杯酒直直的潑向東方青璃。
她料定憑他有潔癖的性子必然會躲開。
果然,東方青璃見她神色不明的笑了一下便知道她又有什麼詭計了。
突然見酒杯中的酒朝自己潑來,他眉頭一皺,終究沒忍住廣袖一揮將酒液揮向其他地方。
趁著這空檔沈幻依急速後退,一下子竄出了房間,清脆的喝聲響起:“東方公子,多謝衣裳,這下我們真的兩清了,但願再也不要見面了。”
她雖沒有飛檐走壁的輕功,但身手敏捷,出了房門片刻不停,先擡手將長髮一綰,隨意從身上抽了一根簪子固定住,幾步就奔到了樓下。
感覺到身後一股冷風襲來,她三蹦兩竄地便衝進了一間屋子。
東方青璃直接從三樓躍下來剛好可以截住她,但她身子一閃居然進了一樓姑娘們接客的房間,瞬間將他鼻子都氣歪了。
片刻沒有停頓,他腳尖一點又飛身而起,重新上了三樓。
一進屋子,身上的袍子便四分五裂,頃刻間成了碎片,落了一地。
“公子,怎麼了?”
姜雪從外面進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裳碎片,心思一轉(zhuǎn)便明白了。
東方青璃有潔癖,平日裡來天香樓都是從後門直接上來三樓的,從不去一樓。
方纔他下去一趟,上來後大概覺得沾上了脂粉氣,所以用內(nèi)力將衣裳震成了碎片。
不過,他此刻似乎心情非常不爽。
“立即讓曹玉秀派人去抓方纔那人,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出來。”
東方青璃
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裳碎片,眉頭才微微舒展開些,卻對方纔進來的姜雪命令道。
“是,公子。”姜雪不敢違逆,忙答應(yīng)了一聲。
頓了頓,又利落的進了裡面,拿出一件新的衣袍來遞給東方青璃,低著頭一步一步倒著退了出去。
東方青璃用手指將衣裳挑過來,自己將那件衣裳穿在身上,恨恨地一跺腳,出了屋子,站在三樓觀看。
姜雪已經(jīng)將這件事告訴了曹姑姑,曹姑姑頓時派了樓裡的打手不動聲色的去一樓搜尋沈幻依。
沈幻依慌忙中一頭扎進一間接客的房間,匆匆掃了一眼見牀榻上的簾子放了下來,帷幔中隱約有身影交纏。
側(cè)面有一座屏風,她忙閃身躲在屏風後。
這一躲便躲了半個多時辰,聽了一場活春宮。
悉悉索索的穿衣裳聲響起,過了一會兒,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聲;“客官下次再來。”
顯然是接客的姑娘的聲音。
“小春香,放心,下次爺來了還點你,給,這是賞你的,雖然你是過氣的花魁,但這滋味還是和一般姑娘不同的,我走了,小心肝,下次見。”
屋子裡又傳來“啵”地一聲,大約是那恩客臨走親了一下這叫做春香的姑娘,緊接著屋門被打開,那人走了。
“小氣鬼,纔給一錠銀子,都不夠姑娘吃一頓好的。”
那人走了之後,春香收起錢抱怨道。
“去打水,我要沐浴。”
屋子中飄著一股奢靡的氣息,明顯是歡愛後留下的味道,春香將窗戶打開,又拉開門叫了一個丫環(huán)去打洗澡水。
那丫環(huán)答應(yīng)了一聲,不多時,便有兩個粗使婆子擡著一桶水走了進來。
春香披著衣裳試了下水溫,便打發(fā)兩個婆子出去了,讓粗使丫環(huán)進來伺候。
沈幻依躲在屏風後打量了一番屋子裡的擺設(shè),雖然不如三樓花魁的屋子精緻奢華,卻也整潔一新。
她暗道這天香樓果然與衆(zhòng)不同,即使是這一樓接客的地方,也佈置得十分典雅,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俗氣。
同時她也有些心急,如今想要出去,看來得趁這女子沐浴的時候偷偷溜出去了。
只是她還要叫丫環(huán)進來伺候,這恐怕就不容易出去了,也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她屏息凝神,生怕露出聲息被發(fā)現(xiàn),靜靜的蟄伏著。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丫環(huán),手中拿著澡豆胰子等東西,輕手輕腳的走到浴桶邊兒。
“還愣著做什麼,快給我擦背啊,沐浴完我還要歇息。”
春香已經(jīng)下了水,冷聲吩咐進來的丫環(huán)。
“是,姑娘。”那丫環(huán)忙答應(yīng)了一聲,看樣子是給她擦洗了起來。
剛洗了沒一會兒,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呀……”春香見進來的是兩個打手,頓時叫了一聲,背過身去。
緊接著怒喝了一聲:“誰讓你們闖進來的,滾出去。”
“我們是奉曹姑姑的命令搜查人的,看到一個男子進來了麼?”
那打手並不懼怕春香的怒喝,一板一眼的問道。
“沒見著,滾出去,老孃剛剛纔接待完客人,屋子就這麼大,哪有什麼人衝進來?”
春香瞬間暴躁起來,連連怒喝著讓來人出去。
“沒見著就沒見著唄,曹姑姑的令你敢違抗?神氣什麼?不過是個過氣的花魁,如今也是個千人枕萬人睡的小婊子,還以爲你是當年的你?”
一人終究不服氣,邊往出走嘴裡邊不乾不淨的嘟囔道。
“滾……”春香氣急,將手中拿著的一塊香胰子扔了出去。
“姑娘息怒,這塊胰子是奴婢好不容易要來的。”
那丫環(huán)見此,幾步走到門邊將那塊胰子撿回來,一邊小聲的說道。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春香不由分說便給了那丫環(huán)一個耳光。
“小賤蹄子,老孃還輪不到你來管,老孃當年給樓裡賺了多少錢,用一塊胰子怎麼了?如今就算過了氣,曹姑姑也不敢將我怎樣,你一個新來的賤婢也敢奚落老孃?”
春香勃然大怒,分明將方纔在打手那兒受得氣撒在了這倒黴的粗使丫環(huán)身上。
她越罵越覺得生氣,突然拿起一邊梳妝檯上的簪子往那丫環(huán)身上刺去。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丫環(huán)不敢還手,只是瑟縮著抖成一團,不斷的求饒。
沈幻依從屏風後悄悄地看向眼前的二人,這一看卻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那丫環(huán),赫然便是被賣到天香樓的石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