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下就算北堯那邊的人再來刺殺,也無後顧無憂了。”
東方青璃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殿下,刺客的事您打算怎麼做?”
聽他提起這件事,風(fēng)沫又憂心忡忡的問道。
“靜觀其變,暫不動作,等乞巧節(jié)之後再說。”
東方青璃頓了頓說道。
“是。”風(fēng)沫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不過,乞巧節(jié)上防衛(wèi)工作還是要注意的,北堯使臣團那邊都換成我的親衛(wèi)。”
頓了頓他又吩咐道。
“屬下知道了,明天就去安排。”
風(fēng)沫一一答應(yīng)下來。
“你的傷怎麼樣了?”
東方青璃見風(fēng)沫衣裳上又滲出了血,不由問道。
“不礙事,待會讓方伯給我上點藥重新包紮一下就好了。”
風(fēng)沫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說道。
“嗯。”他點了點頭,低低應(yīng)了一聲。
之後他看向榻上的方庸,見他臉色蒼白,嘴角有血,還沒醒過來,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幾步走到榻前,坐了下去,手掌抵在方庸的胸前,將自己的內(nèi)力注入他的體內(nèi)。
如今的他不僅功力全部恢復(fù),還增加了三成,天下間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敵手了。
在他的幫助下,又過了一炷香時間,方伯才睜開了眼睛。
“殿下,有件事,老奴要告訴你。”
方庸睜開眼睛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啞著聲說道。
“什麼事?”
東方青璃看他臉色很不好,皺著眉問道。
“沈小姐體內(nèi)的那股真氣果然厲害,不過,這股真氣,老奴莫名覺得熟悉。”
方庸瞇著眼睛,努力的回憶著以前的事。
“熟悉?可有什麼發(fā)現(xiàn)?”
東方青璃怔了怔,追問道。
如果方庸熟悉沈幻依體內(nèi)的那股真氣,那肯定是曾經(jīng)接觸過。
那給沈幻依體內(nèi)輸入這股真氣壓制她蠱毒的人,便容易找出來了。
“公子,老奴想起來了,這股真氣和錦公子修習(xí)的內(nèi)力如出一轍。”
方庸想了半晌,一拍腦門終於想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是說……我爹?”
東方青璃眼中閃過黑色漩渦,失聲叫道。
“是,老奴一開始從沈小姐體內(nèi)將這股真氣吸出來的時候,便覺得熟悉
,後來這股真氣實在強大,若不是老奴知道錦公子的武功路數(shù),此刻恐怕早已五臟六腑都碎了。”
方庸面色很不好,說了這幾句話便有些氣喘吁吁的。
怪不得方纔他那麼久還沒有調(diào)息好,看來他也一定受了重創(chuàng)了。
“方伯,你是說,壓制幻兒體內(nèi)蠱毒的人可能是我爹?”
東方青璃的目光瞬間幽深起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這樣至純至陽的真氣,當(dāng)今世上只有錦公子能做到,錦公子是他師父的唯一傳人,而錦公子的師父早就作古,所以,只可能是他。”
“之前老奴心裡其實就懷疑過,不過沒有深想,能用純陽真氣壓制住生死情蠱的人,天下之間,除了他之外恐怕也沒有別人了。”
方庸將自己的懷疑都說了出來,但他心裡其實已經(jīng)確定了。
“這麼說,當(dāng)年他是來過大燕皇宮的?”
東方青璃壓抑著情緒說道。
“是的,如果真的是錦公子,那一定是他來皇宮之時看到了沈小姐,探出了她身上中了蠱毒,才用自己的真氣壓制住的。”
“不過,如果真的是錦公子,那他損耗了這股真氣後,自己的功可能只剩了兩三成了。”
方庸按照自己的推測說道。
“若是他還活著,爲(wèi)什麼這麼多年不肯出現(xiàn)?”
東方青璃此時心情激盪,難耐的問道。
“公子,這些年老奴一直派人尋找他的下落,卻始終沒找到,他若是自己不想出現(xiàn),誰都找不到他的。”
方庸明白東方青璃的心思,想了想解釋道。
“算了,他出現(xiàn)不出現(xiàn)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從來沒管過我,我又何必自尋煩惱,去關(guān)注他?”
東方青璃心中憋了一股氣,良久才淡淡說道。
“公子,錦公子當(dāng)年……”
“好了,方伯,他的事以後不必再提。”
東方青璃打斷了方庸的話,有些煩躁的皺眉道。
“是。”方庸知他脾氣執(zhí)拗,只好嘆了口氣應(yīng)道。
沈幻依幽幽轉(zhuǎn)醒,看向東方青璃的方向。
東方青璃見他醒來,快步走向她,並放緩聲音道:“幻兒,你怎麼樣?”
“我沒事,我其實已經(jīng)醒來一會兒了,只是覺得頭暈,沒有立即睜開眼睛。”
沈幻依雙手撐著坐了起來,東方青璃走到她身邊拿過一個靠墊墊在她的腰後,讓她
靠著。
東方青璃眸光微深,不知道他和方伯的話她聽到了多少。
“剛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東方青璃在她身前坐了下來,頓了頓又道:“你現(xiàn)在覺得怎麼樣了?”
“感覺身輕如燕,丹田中暖洋洋的,很舒服,就是剛開始將真氣抽離我的身體時很痛苦,現(xiàn)在和以前沒什麼區(qū)別。”
沈幻依依著感覺說道。
之後又看向東方青璃問道:“你想問什麼?問吧。”
方纔聽了些他和方庸的談話,她心裡不明所以,有些納悶。
她越來越覺得,東方青璃一身神秘了。
對於他的不坦白,她心裡還是挺鬱悶的。
畢竟,她和他定了親,以後是要長長久久生活在一起的。
他這樣對她遮遮掩掩,讓她有些失望,夫妻之間不是應(yīng)該互相信任的麼?
“我想知道你小時候的事,你體內(nèi)的這股真氣你真的不知道怎麼來的麼?”
東方青璃小心的看著她,神色變幻莫測的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方纔你和方伯的談話是真的,那我小時候失憶的事和蠱毒被壓制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
她聽到了方庸說什麼錦公子,只是沒有聽到東方青璃說錦公子是他爹的話。
從來沒聽他說起過自己的身世和家人,她知道的也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
大燕的異姓王攝政王,問及他的父母,他也不肯說。
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很不好。
“那你是什麼時候失憶的?”
“應(yīng)該是五歲那年在宮宴上吧,我和燕寧誤闖了冷宮,被人發(fā)現(xiàn),逃跑的時候掉入了水池。”
“燕寧並不會游水,我將他救了上來,他醒過來之後,我們就突然被人點了穴道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我娘已經(jīng)找到了我,燕寧也被帶回去了,而我之前的記憶都失去了,回到侯府沒幾天,就被送到了鄉(xiāng)下。”
沈幻依沒有隱瞞他,將這件事詳細的告訴了他。
“你和燕寧就是那次雙雙失去記憶的?所以後來那麼長的時間,才一直沒有再見過面?”
她和燕寧小時候的事東方青璃早就查過了,也知道二人是在宮宴上相識的。
只是沒想到他們二人居然雙雙失去了記憶。
難怪當(dāng)初他試探她時,她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原來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