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你們知道我時誰麼?”
李月奴頓時想到了映雪,也是被她拋入乞丐堆被人凌虐而死,她更加害怕的怒喝道。
“有什麼不敢的,你若真是什麼厲害人物,怎麼會被人扔到這兒?”
“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頂多也就是大戶人家的丫環小妾,一定是被正室鬥敗棄於此處的,老子見過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乞丐頭子絲毫不以爲然,一把捏著李月奴的下巴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冷聲喝道。
他放開她後,她的臉上頓時多了幾道黑乎乎的手指印。
“你們這些下流胚子,敢動我,明天我便會找人弄死你們。”
李月奴慌亂不堪,掙扎著站了起來,就打算逃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將她拖進來。”
乞丐頭子猥瑣的笑了一聲,吩咐身邊的手下道。
李月奴一聽頓時往外跑去,卻被一人一把揪住頭髮死命一拽,向後拖去。
“啊……”她淒厲的大叫一聲,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救命啊,來人啊……”
她知道這些乞丐都是窮兇惡極之徒,落入他們手裡今天必死無疑,逃又逃不掉,頓時哭喊起來。
“哈哈,這裡是乞丐聚集之地,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那人直接拖著她的頭髮進了破廟。
李月奴又哭又喊,在這寂靜的夜裡,一聲聲哭喊傳了出來。
但任憑她如何哭喊,都沒有一人出來。
從這破廟往左拐一個彎,就到了花柳巷,這一條巷子都是各種青樓小倌聚集的地方。
時常會有良家女子被逼爲娼,百姓們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她發車呼救聲自然也沒人搭理她了。
沈幻依和寶枝隱身在角落裡,看著李月奴被人拖了進去,眼中神色冰冷,沒有一絲波動。
本來她還打算給這些乞丐們或者李月奴吃點助興的藥。
但後來一想這些乞丐飢不擇食,就算沒有藥恐怕也不會放過李月奴。
而李月奴若是吃了藥便不能讓她清醒的感受映雪和映月經歷過的痛苦了。
所以便放棄了,現在看來果然不需要任何藥物啊。
“姑娘,李月奴會不會被凌虐而死啊,這些乞丐其實也是有組織的,非常兇殘……”
寶枝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若是李月奴悄無聲息的死了,恐怕燕寧不好交代。
“這些乞丐會武功麼?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他們麼?”
沈幻依聽裡面已經傳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有乞丐們的怒罵聲、嬉笑聲以及下流粗俗的言語,便知道李月奴完了。
她對映月和姚素心的承諾也做到了。
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她當初是怎麼對待映雪的,今日的她也將會受到同等的遭遇。
“這些乞丐就是兇惡點兒,不會武功的,我對付他們不成問題。”
寶枝點了點頭,應道。
“嗯,別讓他們將她弄死了,待會兒我們下去,你將他們制服,將這些人……都殺了吧。”
沈幻依頓了頓,做出了這個決定。
她聽到方纔一個乞丐說幾年前的女子,應該就是映雪。
當初雖然是李月奴將映雪扔到乞丐堆,但她死不瞑目,那些侮辱過她的乞丐也一個都不能放過。
既然爭鬥開始了,從今天開始,她便不會再手軟。
寶枝怔了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圖,當年凌辱映雪的人,的確該死。
“是。”她答應了一聲。
破廟裡,李月奴淒厲的哭喊聲和怒罵聲持續不斷的響著,衣裳撕碎的聲音以及乞丐們的悶哼聲也伴隨著響起來。
哭喊聲漸漸的弱了下來,到最後沒了聲音。
可乞丐的聲音一波又一波的響著,還是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突然一陣冷風飄進了廟裡,幾人坐在地上歇息,還有幾人提著褲子在排隊。
寶枝先從馬車上下來,眼睛上蒙著一塊白紗,並沒有看那些齷蹉的乞丐。
她閃身進入廟裡,還沒等衆人看清楚,便左閃右躲,雙手齊出,不多時就點了他們就的穴道。
有的人甚至來不及提褲子,就被她點了穴道動不了了。
將這些人點了穴道之後又一個個踢倒在地上,讓他們面朝下,之後才轉過了身。
沈幻依從馬車上跳下來,慢吞吞走到破廟裡。
空氣中傳來一股
奢靡的味道,她也蒙上了臉巾。
李月奴已經被凌虐得去了半條命,奄奄一息,暈死過去。
她的身上到處都是抓痕、掐痕、咬痕。
鮮血順著咬破的地方流了出來,潔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除了傷口,已經烏黑一片。
臉上因爲她掙扎被打,腫得像顆豬頭,。
“寶枝。”她輕輕說了一句。
寶枝會意,拿出一件衣裳給她穿上,重新將她塞入麻袋中。
“李月奴,當年映雪就是被你這般害死的,我還算仁慈,留你一命,不過,這些侮辱過你的人,我會好心的替你殺掉的。”
沈幻依見她眼皮顫動,料想她心裡是知道的,所以低下頭在她身前說了一句話。
之後,寶枝又將她提起放上了馬車,沈幻依也跟著上去。
寶枝重新返回破廟,用銀針毫不留情的將幾個乞丐全部殺死。
乞丐們的身體毫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她又轉身出了破廟上了馬車,趕著馬車回到大牢。
沈幻依如法炮製,將昏死過去的李月奴悄悄扔到牢房裡,又瞬移出去。
出了牢房,她上了馬車後,才鬆了口氣。
此時天邊已露出晨光,折騰了大半夜,天就快要亮了。
“姑娘,現在去哪兒?”
寶枝坐在馬車上問了一句。
“回侯府,我要將這件事告訴母親和映月,你將我送回去後便去看燕寧吧,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是。”寶枝應了一聲,趕著馬車離開。
她疲倦的眨了眨眼睛,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將沈幻依送回侯府,寶枝立即趕著馬車去了皇宮,想趕在宮門打開之前進宮查探燕寧的消息。
沈幻依披著一身溼氣回到院子裡後,見姚素心屋內的燈還亮著。
她擰了擰眉頭,朝她的屋子裡走了進去。
姚素心正靠在榻上打盹兒,突然覺得身邊有些寒氣,猛的醒了過來。
“幻兒,你終於回來了,我擔心了你一夜,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娘,映月,你們的仇和映雪的仇我報了。”
她一邊脫身上的夜行衣,一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