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殿裡的幾位妃嬪被皇帝的一聲驚叫嚇得再次跪下齊齊伏低了身子,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只有皇帝一臉驚訝的指著沈幻依半晌說不出話來。
“陛下,怎麼了?”
皇后好像看出些端倪了,擔(dān)心的說道。
皇帝聽到皇后的話之後瞬間回過神來,畢竟是九五之尊,遮掩的本事可不低。
“這位……便是安國侯府的大小姐?”
皇帝一瞬不瞬神色不明的盯著沈幻依再次問道。
“皇上,臣女的確是安國侯府嫡長女。”
沈幻依也被他這樣的反應(yīng)驚到了,一下子又跪在地上,以爲(wèi)自己犯了什麼錯。
“你和燕世子是怎麼相識的?”
皇帝突然想到就是她和燕寧訂了婚最後又退了婚,想到當(dāng)初燕寧進(jìn)宮和他求賜婚聖旨時,他就問過二人的相識經(jīng)過。
可是他並沒有告訴他,那件事他一直記著。
今日剛好見了沈幻依,順便就連這件事也一起問了。
“呃,皇上,臣女小時候腦袋受過傷,有些事記不清了,所以,關(guān)於臣女和燕世子相識的事,並不記得。”
她想了想,輕描淡寫的說道。
“哦?你失去了記憶?”
皇帝皺了下眉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淡淡的問道。
“是的,皇上,臣女的確失去了記憶。”
沈幻依心中有些異樣,此時心裡滿是憤怒又忍不住有一絲孺慕之情。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錯,那眼前之人就應(yīng)該是她的生父了。
自己的生父害死了自己的生母,這個仇讓她怎麼報?
心中糾結(jié)著,也不敢再次擡頭看皇帝,垂頭掩去眼中的神色。
“嗯,朕只是過來看看,你們也別太累著沈小姐了,朕去處理國事。”
皇帝進(jìn)來轉(zhuǎn)了一圈,坐都沒坐,便又匆匆離開了。
“恭送皇上。”
皇后和幾位妃嬪還有沈幻依又跪下向他行禮。
皇帝出了皇后宮,坐上步攆走了,好半晌,皇后才站了起來。
“幾位妹妹和沈小姐也起來吧。”
皇后見幾位妃嬪和沈幻依還跪著,招呼了一聲讓她們起來。
那位李
妃娘娘站起來翹著腳尖看了看外面,之後轉(zhuǎn)過身來一臉八卦的道:“皇后姐姐,兩位妹妹,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方纔皇上有些異常?”
說完後,她便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沈幻依。
“是啊,是啊,方纔皇上在看到沈小姐的時候好像愣了一下,還不小心失聲指著她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許妃比較活潑,李妃剛說完,她就點了點頭隨聲附和。
“本宮也注意到了,難道皇上以前見過沈小姐?”
皇后心裡其實也猜出來皇帝見到沈幻依時失神的原因了,不過後宮之中,明爭暗鬥太多。
有時候就算明知道的事也不能說出來。
“啓稟皇后娘娘,臣女以前並未來過宮中,之前臣女一直在鄉(xiāng)下,今年纔回京,皇上以前怎麼可能見過臣女?”
沈幻依見皇后和幾位妃嬪一臉八卦的猜測起來,忙開口將自己撇清關(guān)係。
“皇后姐姐,其實您有沒有覺得,沈小姐很像我們宮裡曾經(jīng)的一位故人?”
李妃摸不準(zhǔn)皇后和其他兩位妃嬪有沒有覺得沈幻依長得像某個人,試探了一下見她們誰都不肯說,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哦?曾經(jīng)的故人?”
皇后故意問了一句,然後盯著沈幻依打量起來,其他的兩位妃嬪聞言也細(xì)細(xì)的看起她來。
沈幻依突然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種被人當(dāng)做貨物似的評頭論足的感覺還真是……糟透了。
幾人齊齊盯著沈幻依細(xì)看半晌,才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
“許妹妹可能進(jìn)宮比較晚不知道,沈小姐的模樣跟當(dāng)年的秦貴妃頗有些相似。”
李妃見皇后和另一位妃子什麼都不肯說,心中暗恨,卻還是沒忍住嘴快的說了出來。
其實沈幻依方纔一進(jìn)皇后宮,她就發(fā)現(xiàn)了。
只是皇后和另一位也知道秦貴妃的蕭妃好像都沒看出來,所以她當(dāng)時疑惑了一下也並沒有提起。
方纔皇帝在看到沈幻依時突然失態(tài),必然是因爲(wèi)見她長得和當(dāng)年的秦貴妃頗爲(wèi)相似,才覺得詫異。
後宮的這些妃嬪們整日對各種宮鬥戲碼樂此不疲,各個都是人精,哪裡不知道皇帝方纔失態(tài)的原因,所以
李妃立即就猜了出來。
“嗯,李妹妹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相似,方纔本宮便覺得沈小姐面容親切,看著似曾相識,沒想到原來竟像當(dāng)年的秦貴妃。”
皇后點了點頭,並沒有將自己其實也一早就看出來沈幻依像秦貴妃的事說出來。
她只是贊同了李妃的話。
“沈小姐,你和當(dāng)年的秦貴妃長得真的很像呢,簡直就和年輕時的貴妃娘娘一模一樣啊。”
李妃似乎想要從沈幻依身上套出些什麼話來,話裡話外都不離秦貴妃,想要引起她的好奇心。
而她們幾人的話也確實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過她的好奇心並不是爲(wèi)什麼她長得像秦貴妃,而是想要從她們口中探聽到一些秦貴妃的事情。
因爲(wèi)她出生就有記憶,早就知道她的生母是位貴妃了,只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她們口中的這位秦貴妃。
“皇后娘娘,三位娘娘,臣女也不知爲(wèi)何長得像秦貴妃,不過,不知這位貴妃娘娘是否就是當(dāng)年一舞奪得雀金裘的那位娘娘?”
沈幻依並不回答她們的話,卻將當(dāng)年秦貴妃的傲人事蹟挑出來說了一遍。
“哦,沈小姐還知道這件事啊,當(dāng)年,秦貴妃的確一舞冠絕天下,而且憑著那支舞還獲得了稀世珍品雀金裘的獎勵。”
皇后提起這件事心中有些不屑和不自在。
畢竟,那是秦貴妃的輝煌事蹟,對於她們來說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不提也罷。
“是啊,上次在寧親王妃的壽宴上,臣女聽人說過這件事,不知當(dāng)時秦貴妃跳的是什麼舞?”
沈幻依想到當(dāng)年青鸞跳的舞,心中有些疑惑,這又是怎麼回事?
青鸞肯定不可能是秦貴妃,那她爲(wèi)什麼舞也跳得那麼好?
“呃,當(dāng)年秦貴妃跳的是鳳凰于飛。”
李妃娘娘並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嘴快的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沈幻依鬆了口氣,和青鸞當(dāng)年跳的舞不一樣。
“算了算了,我們不要提秦貴妃的事了,既然沈小姐也給我們幾個診過脈了,便請回吧,稍後本宮會派人將診金送到安國侯府去的。”
皇后擺了擺手,不讓幾人再議論秦貴妃,叫了一名宮女送沈幻依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