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香玉好奇地問。
這袋子是黑的,不大,像平時掛在腰間的荷包差不多。但是手感極爲舒服,像絲那麼滑爽,卻又不涼,甚至有些溫溫的感覺。
譚墨拉了拉,“不清楚!”
香玉撅著嘴道:“要不我扯扯吧?看能不能扯破。”
譚墨突然有點捨不得,“你不會真想扯破吧,這麼好的袋子。”
“好是好,可是你見過誰帶個黑色的荷包了?何況這小袋子方方正正的也不好看,就讓我試試吧。”香玉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扯一扯,可能是手癢了吧。
“那好吧。”譚墨爲了媳婦的好奇心,硬是把黑袋子給了她。
“呀!”香玉笑著使勁扯了起來。
她有種直覺,這一定是個寶貝,要不然怎麼會放在第三層呢,所以放心大膽地扯了起來。
沒有想象中的撕裂布帛的聲音,有的只是香玉憋紅了的臉。她已經很用力了,怎麼還不能扯破分毫?
譚墨笑了,拿過黑袋子說:“果然是個寶貝。看看能不能裝銀子!”
說著就把隨身帶的碎銀子往裡裝。但是問題來了,那口看著是開著的,可是他怎麼也打不開,實在是怪。
“怎麼回事?難道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袋子?”譚墨皺眉道,“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想當錢袋子呢。”
香玉卻是沉思了起來,“譚大哥,先祖不會把沒用的錢袋子放在三樓的。你看這些種子都是我沒聽說過的,但是我卻在二樓的靈植一書上看過。這都是極好的靈藥,有的甚至可以肉白骨,要是會書上說的煉丹術的話,活死人也並非不可能。只是現在我還沒那個本事,所以說這袋子應該也是個寶貝。”
譚墨點頭,“小玉兒說得對,只是怎麼打開呢。”
過了一會,兩人互視一眼嘿嘿笑了起來,譚墨用體內綿綿不絕的勁力輸了一點進入袋子,然後譚墨便呆了,他看到了一片寬闊的空間。
“出來!”試著像香玉從空間裡拿東西似的往外掏東西。兩個巴掌高的瓷瓶便出現在手心裡。
香玉的眼睛眨呀眨,“這這,這也是空間?”
譚墨笑道:“非也!這是儲物袋。裡面可以裝東西,我發現裡面有半個空間那麼大,足夠裝我們平時所用了。”
“太棒了,我有空間你也有類似空間的東西了。”香玉真的開心,一把抱起了譚墨,說道:“是不是這寶貝也要認主?你快認了。然後我爲你做一個精緻的荷包,以後就掛在腰間吧。”
“好!”譚墨說著便劃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上面。儲物袋吸收了血後立即變得樸實無華了,就像個普通的黑布袋子。
香玉眨眼道:“爲什麼會這樣?”
譚墨道:“是我讓它變成這樣的,這樣的話就沒人意識到它是個好東西了。”
儲物袋也好像變小了點,跟普通的荷包差不多。
香玉笑道:“嗯,你再看看這裡面還有什麼。我這就給你做荷包。”
“好!”
荷包做好後,譚墨也將這裡的一切都查了一遍,說道:“這架子也不是普通的置物架,上面刻有陣法,說是將藥材放在這裡不會流失藥性。”
“嗯,那咱們去外面開闢塊地兒種這些靈植吧。”香玉看著那一大包的種子,心裡滿足極了,她的願意不就是要做個快樂的農婦嗎?有了這些種子正合她意。
何況,這裡面不止是靈藥種子,還有靈米種,靈菜種。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靈物。他們修煉之人吃了會增長功力的。
出了竹樓,香玉道:“也不知道這小樓還不會再冒出一層來,不知下一層會是什麼。”
譚墨攬著她的腰,笑道:“或許是更厲害的東西,只要小玉兒的實力提升就會有下一層。”
香玉笑道:“希望如此吧。我真想快點結束京城之旅回洛香村,突然很想去南山深處處看看了呢。”
“那需要我們將所學的練到極致,一定可行。”譚墨也笑道,有了儲物袋就更方便了。
兩人心情愉快地種了一半種子,把原來種在空間裡的糧食作物硬生生地減了一半。哪怕只種一半他們也吃不完,數數空間裡的糧倉已經有不少了呢。
種完地後二人梳洗一番便出去睡下了,運動過後果然睡得香。可以說整個左相府除了值夜的護衛外睡得都很好,因爲籠罩在左相府上的陰雲不見了。
只是鎮安候府卻不同,梅夫人的臉色似乎又白了幾分。她躺在鋪著華美坐墊的貴妃塌上,正冷冷地看著跪在下面梅管家和兩個不中用的侄子。
“奴婢沒用,沒能護住兩位表少爺,還請夫人責罰!”梅管家的認罪態度相當好。
梅夫人挑著指甲道:“起來吧,照你們所說,這事兒也不怪你們。技不如人,就得有被反制的覺悟。只是,梅風,梅雷,你二人可願娶那兩個婆娘?”
梅風,梅雷就是當初的兩個黑衣人,梅風是大哥,跟香雪鬼混的人;梅雷是弟弟,和陳香靈攪在一起的人,他們乃是雙生子。
梅雷一臉委屈地說:“姑姑,小侄不願。小侄也是被陳香靈那賤人陷害的,怎麼會娶一個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梅風也道:“小侄也不願,請姑姑作主。”
梅夫人咳嗽幾聲,捏著眉心頭痛道:“不願?誰讓你們偷跑出府的?不願也得願。”
說著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香雪雖是個賤人,可她有個舉人兄長,而香林書很快就是右相家的乘龍快婿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梅風,你娶了她吧。
梅雷,你也得娶了陳香靈。雖說她不再是左相家的千金,可也是皇商李家的人,只要有她在,我們便可以將李家的大半家財拒爲已有。李家是要完了,可他們家卻是有銀子的。”
這麼一說,梅風梅雷兩兄弟便點頭同意了。
梅夫人又道:“梅管家,你就近挑個好日子吧,雖說那二人並不好,但我們候府也不能虧待了她們,就正式娶進門吧。只是,府內虧空的嚴重,不如讓我們的二少奶奶來主持大局得好。日子挑好後就讓譚墨他們回府主持這事吧。”
“是,夫人!”梅管家照辦。
在她的字典裡沒有反對,梅夫人說是那一定就是。也不管梅風梅雷是不是譚家人。
當香玉收到梅管家的信時已是五天後了。
“呵呵,當真好笑。”
香玉當著送信人的面把信撕了,冷冷地說:“你們表少爺姓譚嗎?跟鎮安候府有關係嗎?憑什麼要我去給他們辦婚禮?何況候府庫房虧空跟我有何關係?你們梅夫人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候府豈是任由他們說辦婚事就辦婚事的?滾!”
未待那送信之人開口,花傾城便將這人提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大門外,威脅道:“別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打斷手腳,滾!”
這小廝只是個送信的,要說他有多知道鎮安候府內的關係還真沒有。花傾城一番恐嚇已經足夠他做好久的惡夢了,便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回到鎮安候府和梅管家一說,梅管家也覺得香玉不識好歹,得罪了夫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梅夫人顯然沒想到香玉會這麼對待她說的話,氣極反笑,“好啊,很好。當鎮安候府是什麼了?這府裡我說得算,現在是,以後也是。他姓譚的只不過是個傀儡罷了,要不是看他們還有點用,早就不在人世了。”
她要的只是譚姓的世襲權罷了,譚墨和香玉是異數,他們就來京城也是她想要的結果。所以她還不能怒。
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吩咐道:“再去給他們送封信,就說府裡要辦喜事,讓他們來喝杯喜酒吧。”
“是,夫人。”
次日,香玉便收到了第二封信。
這信上的言辭就軟和了不少,香玉笑道:“好啊,屆時我們定當提前入府。”
送信人一走,香玉便讓花傾城去找譚墨,有些他們需要好好商量商量。
自從齊震來了後,譚墨除了晚上回來睡覺外,便每日每日地呆在外面,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
直覺告訴她,這二人一定是幫秦烈做事了。也是,皇商李家要垮臺了,那麼投靠了三皇子的盧家是不是要復出了呢?
想到這裡又想到了李玉凝,便寫了封信讓小花給李玉凝送去,跟她說說這事,讓她好做打算。
譚墨回來時已經傍晚時分了,對於鎮安候府兩人合計了一番。
誰知譚墨今天卻沒有跟齊震在一起,說道:“今天我見過大哥了,大嫂和父親的病不容樂觀。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去鎮安候府吧。”
香玉點頭應下,“好,那明天我們就入鎮安候府。”
知道了梅夫人的所作所爲,譚墨的父親想來是真的身不由已,也跟譚墨一樣原諒了他。
次日一早,二人便來跟聶氏告別。
“不行,不行。你們要去怎麼也得收拾好才能去呀,我這還都什麼沒準備好呢。”
聶氏她說的是香玉的嫁妝。
香玉笑道:“母親,你也知道鎮安候府是個什麼地兒,你覺得現在我的嫁妝搬過去合適嗎?放心吧,等候府裡的霄小肅清後,我就回來搬嫁妝。”
在她的好說歹說下,聶氏終於同意了。自家閨女是個有手段的,比她強!
早飯過後,他們便帶著兩車的吃穿用度,外加十幾號僕從去了鎮安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