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在看到葛寶娟流血的那一刻,莊千落一點惋惜和害怕都沒有,反倒鬆了一口氣!
根本沒有去看葛寶娟的情況,而是轉身出了門,見到杜月美在院子裡倒水,不急不慌的說道:“月美,去請張大夫過來一趟?!?
杜月美輕輕點點頭,回去廚房放下臉盆,這才轉身出去。
莊千落看著杜月美出門,腦子裡才清明一些,掐指算了算,杜風良和葛寶娟在一起,也不過才幾天的事兒,葛寶娟就算是仙女下凡,也不可能這麼快有孩子??!
排除了流產的可能性,莊千落就更不擔心她了!
她轉身回屋的時候,霍訪冬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儀容,端坐在椅子上繼續品茶!
雖然臉上掛了一些傷,卻沒有太多狼狽顯現,一點都不像第一次打架的樣子。
而葛寶娟則是還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眉頭皺的死緊一個勁兒的喊疼。
估計,是聽到莊千落出去喊人請大夫,這會兒就打算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莊千落的第一直覺,就是葛寶娟在裝,也就懶得理她。
挑了一張離她最遠的椅子坐下,她才冷冷的斥責道:“葛寶娟,你可真把我這個大姐放在眼裡啊!有我在這裡,你都敢動手打我的客人,這筆帳,咱們以後再算。這會兒還躺在地上裝什麼裝?不起來?還打算讓我去攙你不成?”
“大姐,我肚子疼!真的好疼!”沒想到,葛寶娟居然還賴在地上裝上了癮,沒有順著莊千落給的臺階站起來,居然還抱著肚子喊疼。
“那你就在這裡躺到張大夫來好了!訪冬,咱們換個屋子說話!”莊千落白了她一眼,拉著霍訪冬就出門。
到了另一間屋子,莊千落親自去打了水,幫霍訪冬整理衣服。
末了,莊千落問:“你真的想好了!”
霍訪冬輕輕頷首,眼神裡充滿自信:“風良又不是傻子呆子,怎會看不清楚葛寶娟的真面目呢?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是不喜歡葛寶娟的。那女人手段厲害,爬上了風良的炕,這才逼得風良不得不要她!既然是葛寶娟自己不要臉,那就不能怪我橫刀奪愛,不給她活路!”
這種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的行事風格,莊千落喜歡!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點頭支持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開口,我做你堅強的後盾!”
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這才走出屋子。
還是她們出來的那個屋子,張大夫就蹲在地上,給抱著肚子,不停喊疼的葛寶娟號脈。
“她怎麼樣了?”進門後,莊千落不鹹不淡的問。
張大夫蹙著眉頭,捋了捋山羊鬍,想了想才說道:“依老夫看,寶娟的脈象雖然奇怪,卻沒有什麼大礙。該是月事來了,又著了涼,回家把炕燒熱睡一覺,多喝點熱水,應該就沒事了!”
葛寶娟聽罷不依,還想說什麼,卻被莊千落冷聲打斷:“張大夫的話說得那麼明白,你還不起來?”
葛寶娟疼得額角都出了細汗,根本就不是裝的。
這會兒被莊千落吼得委屈十足,咬著牙硬是繼續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委屈的對莊千落說道:“大姐,就算我只是來了月事,之前霍訪冬踹我的那一腳可是實在。否則,我來了好幾年月事,哪一次也沒這麼疼過??!不行!我起不來了!我要杜大哥揹我回去!”
葛寶娟知道是自己先動手,莊千落又明顯偏袒霍訪冬,這會兒就算她想接機找霍訪冬的茬兒,也是不可能的。
這才推至求其次,想要杜風良過來,心疼自己的同時,也可以認清一下霍訪冬的真面目。
這女人,絕對不是個普通的大戶人家小姐。
手上的勁兒足著呢!她可是真吃了不少虧!
按理說,葛寶娟和杜風良納吉已過,也算得上是未婚夫妻,現在她有病讓杜風良送她回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但是她這個嬌撒得,確實是忘記了時間。
杜風良主管東紅園方便麪的事兒,不到天黑是不會回來的,莊千落又不喜歡葛寶娟,哪裡可能爲她把杜風良找回來?
“風良有自己的工作!你沒病沒災,又不是要死了!憑什麼不讓風良做正經事,陪著你胡鬧?現在就趕緊起來,自己回家去呆著?!鼻f千落狠狠白了她一眼,從袖子裡掏銅板把張大夫打發走,然後就帶著霍訪冬出門,根本不管葛寶娟還躺在涼地上。
說起來也巧,原本每天都是天黑纔會下工的杜風良,今天居然提前回來了。
莊千落和霍訪冬剛出門,就看到院門那邊杜風良走進來。
他腳邊的麻團,邁著最近吃得很胖的小短腿,熱情的圍著他跑來跑去歡迎著。
直到看到自己主人來了,這才放過杜風良,跑向莊千落。
杜風良見到霍訪冬的時候微微一愣,之後禮貌的和她點了一個頭,然後向莊千落解釋:“大姐,今天東紅園沒事,我就提前回來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廚房做晚飯!”
莊千落想著怎麼撮合他和霍訪冬,也就沒開口。
倒是霍訪冬轉了轉眼睛,大聲的對杜風良說道:“杜大哥,你回來的正好。路上的碎石子卻是厲害,把車轅釘子都震掉了。今天我沒帶家丁過來,你去幫我看看吧!否則我今天,都回不去家了!”
杜風良不疑有他的點點頭:“不過是根釘子掉了,好修的很,哪裡厲害到,連家都回不去的地步了?走吧!我跟你去看看,現在就給你修上!”
“嗯!”霍訪冬用力點點頭,就跟在轉身向外走的杜風良身後離開。
臨出門的時候,霍訪冬還不忘,回頭對莊千落眨巴眨巴眼睛,那笑意深深的模樣,明顯是早就算計好的。
莊千落挑挑眉,覺得霍訪冬和杜風良纔是絕配。
一個聰明伶俐,一個憨厚老實。
如果沒有葛寶娟那個混蛋女人,他們說不定,已經成了神仙眷侶了吧!
然而,那個搗亂的混蛋女人,此刻纔剛剛從涼地上爬起來。
“大姐,我剛纔聽到杜大哥的聲音了!他是不是回來了?”葛寶娟臉色蒼白,扶著門框四下張望。
可惜??!
她有病了,腿腳慢了,現在別說是杜風良,就連霍訪冬都已經走得沒影兒了!
莊千落嫌棄的白了她一眼,冷冷的斥責:“你是來月事,又不是耳朵聾了!你哪裡聽到,風良回來了?行了!行了!你裙子上都是血,也不能隨便出門,給人看到多丟人?。俊?
“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今天就別走了。正好那邊有空屋子,你就去那休息吧!我讓月美給你燒炕,你就老實躺著,別出來給我惹事搗亂了!”
杜風良和霍訪冬就在門口修車,讓葛寶娟出去,豈不是打擾他們好不容易的相處?
所以,莊千落不由分說的拉著,十分不情願的葛寶娟向反方向走。
原本之前還活蹦亂跳,能和霍訪冬打架的葛寶娟,此時卻不知道爲什麼,手軟腳軟到任人擺佈。
把葛寶娟關在離門口最遠的屋子裡,莊千落先找杜月美給她燒炕,然後纔有時間去到千城覆的書房。
千城覆的書房,座落在新房建築羣的最後面,整個背景都是剛剛冒出芽尖的高大樹木,再向後就是純正茂盛的原始森林。
而這裡,是千城覆自己選擇的地方。
靜謐的房間裡,千城覆正在收拾桌子亂糟糟的紙條,每收拾好一捆,就疊著放到一個竹筒裡,然後
將竹筒整齊放到托盤之中,如此重複,托盤上已經有幾十個竹筒。
那優雅的動作,配上如謫仙的容貌,就算是老天爺看了,都不免心動駐足。
莊千落的腳步聲,千城覆自然是認識的。
所以,莊千落進門的時候,千城覆還是在收拾竹筒和紙條,只是擡頭給了她一個俊美非常的笑容。
“是你給葛寶娟下了藥?”莊千落心情甚好蹦跳著進來就問。
“你怎麼知道她被人下了藥?”對於自己的醫術,千城覆是相當自信的!
莊千落無奈的攤攤手,對自家這個不誠實的男人說道:“我又不是沒來過月事!那種疼得死去活來的模樣,根本不像是痛經好嗎?而且我想,葛寶娟敢那麼輕易就爬上風良的炕,想來早就算計好了!肯定是有把握,自己在那一日會懷孕,能要挾到我和風良,纔會膽大到做這種噁心事的?!?
自打和他成了夫妻,莊千落也就變得更加口無遮攔。
千城覆垂眸繼續整理東西,半天之後,才淡漠的回答:“那種女人,就應該給她一個教訓。而且,不是你自己說,不想她懷上風良的孩子嗎?所以,我就在庚帖上動了手腳,灑了一點藥?!?
原來是這樣!
莊千落恍然大悟。
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的有,只是皮膚粘到一點,就會讓人流產的藥!
有些後怕的吞了吞口水,莊千落望著千城覆的眼神,都變成了崇拜:“幸虧你是我相公,而不是我的敵人。否則,哪一天怎麼死的,到了地獄見到閻羅王,都不一定弄得清楚。”
千城覆被她這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話逗笑,將最後一疊紙條放到竹筒裡,然後又把竹筒擺在托盤上,這才擡頭望著她招招手,道:“過來坐!”
莊千落依言乖乖的走過去,直截了當坐在自家男人的懷裡,也很老實的雙臂環著他的脖頸,以撒嬌的姿態,對他嗔道:“但是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畢竟,那也是風良的孩子啊!”
千城覆卻不那麼認爲,幫她捋了捋額角的碎髮到耳後,這才淡定的回答:“風良還年輕,將來會有很多孩子。葛寶娟這女人,不適合給風良生孩子。否則,將來憑藉肚子的厲害,要挾風良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都有可能!”
說得好有道理,莊千落竟無言以對!
將胎兒消散在沒成型中,這纔是目前對付葛寶娟的上上策。
“你確定,你只是給她用了,提前來月事的藥?”莊千落轉了轉慧黠的眸子,不太確信自家男人的話。
美人再懷,千城覆哪裡有心思談這些亂七八糟的?
原本清澈明亮的眸色漸漸變暗,很純潔給她理鬢角碎髮的手,也漸漸變了方向,指肚下柔軟細膩的皮膚滑不溜丟,以及她開口說話時的芳香,無不是在考驗千城覆的定力。
“我只記得,你的月事,好像才走十三天吧!娘子,不如咱們現在就去,生個娃娃怎麼樣?”千城覆越靠越近,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滾燙的脣瓣就已經吻上她的耳珠。
莊千落一邊躲著他的騷擾,一邊呢喃道:“孩子~~~嗯~~~好?!?
脣畔揚起動人的弧度,爲著這個偉大的目標,主動纏上自家男人。
我是羞羞的※※※分界號!
傍晚的時候,原本應該乘馬車離開的霍訪冬並沒有走,準時出現在飯桌前不說,居然還是邊說邊笑的和杜風良一起走進來的。
杜風良一掃最近強顏歡笑的臉,眉目之間的笑意連杜月美都感染了,進屋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說了一句:“我去端飯?!?
然後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霍訪冬望著杜風良出去的背影,對莊千落挑挑眉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沒想到,你還挺有辦法的!我已經好久,沒看見風良笑得那麼開心了!”這句話,絕對出自真心。
莊千落的一句話,讓屋內的人都心情沉重起來,尤其是莊母,她捨不得自家孩子受苦,這會兒眉頭擰成疙瘩,唉聲嘆氣卻無可奈何。
霍訪冬轉頭對莊母勸道:“莊嬸,風良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兒郎,這是好事!您別替他難過了。”
莊母點點頭,眉間的憂愁卻依舊。
莊千落只好出聲勸道:“娘,嫁進咱家門,做咱家的媳婦,還不是咱家說了算?再說,一天沒進門,就一天還不算咱家的人,你現在發什麼愁呢?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想太多,也不過是徒勞罷了!”
她的這番話,根本不怕同樣想進門的霍訪冬多心。
因爲她知道,霍訪冬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自然也就大咧咧不顧忌她了!
飯菜上桌,一家人團團圓圓坐在一起吃飯。
唯獨少了杜霽景那個小人精,倒是缺了幾分熱鬧。
莊千落拿著筷子轉了轉眼睛,之後咳了咳,對著一桌子看向她的人笑了笑,之後才說道:“大家先彆著急吃,我這兒有個好玩的事兒,先說給大家聽聽!”
“說有幾個人第一次去酒家,叫了一隻燒羊腿,一大盤肉骨頭,一碟子椒鹽兒。一位外地男子酷愛這口兒,毫不客氣的抓起一羊腿,咔嚓就是一口,呱唧呱唧的大吃起來。小二一見,說道:“先生,這個要蘸著吃?!薄?
“男子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小二,又看了看當地的朋友。當地的朋友解釋說:“蘸著吃好吃一些?!?,於是男子拿著羊腿站起來,咔嚓又是一口。小二趕緊過來問:“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啊?沒有啊?!蹦凶踊卮??!澳钦埬聛沓??!毙《Ь吹幕卮稹D凶余止局聛?,看了看大夥兒,茫然若失。小心翼翼的把羊腿拿到嘴邊,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小二又說:“先生,這個要蘸著吃。”騰地一下站起來,揮舞著羊腿怒氣衝衝的嚷:“又要站著吃,又要坐著吃,到底怎麼吃?。俊?
大家最開始沒太聽明白,集體愣了三秒後,屋內瞬間響起爆笑的聲音。
就連杜月美都抿著脣角淺淺微笑,越發晶瑩的眼眸裡,應該是笑出來的淚水。
莊千落得意的跟著笑,晃盪著腦袋,一臉很得意的表情。
唉!
終於把屋內莫名其妙的陰霾掃盡,真是不容易?。?
只是沒想到,她說了一大堆的努力,居然還不到五秒鐘,就被人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大姐,你們吃飯,怎麼不喊我一聲呢?”誰都沒看到人,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讓屋內歡樂的氣氛凝結。
進屋的時候,看到本來應該在老宅的杜風良也在,立時委屈的嘴巴都抿起來了。
捂著小腹,三步並作兩步走的到了杜風良的旁邊,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拉著他的袖子,哭唧唧的告狀道:“杜大哥,原來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爲,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你都不知道……嗚嗚嗚……”
說著說著,葛寶娟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杜風良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屋內,明顯臉色都不好的家人。
用力一甩自己的袖子,直接把葛寶娟扔到了一旁,之後轉過身子,用後背對著愣神的葛寶娟,才冷漠的道:“既然身體不舒服,就老實在屋裡躺著。又不止你一個女人會這樣,有什麼好矯情的?還當著大家的面兒哭哭啼啼,你是想全家人都陪著你難受嗎?”
“……”葛寶娟目瞪口呆的望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杜風良,完完全全沒想到,自己哭哭啼啼的告狀還沒開口,就被他冠上這麼大一頂帽子。
讓全家人都陪著她難受?
這一屋子人都在歡歡樂樂的吃飯,卻沒有一個人給她送一口水去,這是拿她當家人該有的樣子嗎?
還說她讓全家人都難受?
杜風良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然而,今天的杜風良,是鐵了心不讓葛寶娟舒服。
這會兒不僅不哄哭哭啼啼的葛寶娟,更是突然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到身旁霍訪冬的碗裡,好聲好氣的對她說道:“別客氣!就拿這裡當自己家,多吃點,免得半夜餓醒了,又不好意思開口?!?
沒有葛寶娟的對比,杜風良就不會知道,原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居然是這樣大的。
以前,他總是躲著霍訪冬,那是他錯把崇拜當作了愛情,不肯去看身邊的異性。
如今,他是越看大方得體的霍訪冬越舒服。
尤其是在葛寶娟又哭又鬧的時候,他怎麼看都覺得穩當端坐在身旁的霍訪冬,怎麼順眼的移不開視線。
這纔是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嘛!
nozuonodie!
今天的葛寶娟,徹徹底底印證了這句話。
試想最開始的時候,杜風良也不是沒給過她機會。
好記得那一次,杜風良還親自去給她送過飯。
是葛寶娟一次又一次觸犯杜風良的底線,讓杜風良一再對她失望,一直到最後失去的興趣。
人,可以裝假,但是不能忘記有一句話叫做:日久見人心!
所以,今後的一切惡果,都是她自己釀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霍訪冬做得也不多,只不過是在杜風良失意的時候,靜靜的陪在他身邊,用溫柔的聲調,得體的進退,僅此而已!
可她,卻在一步步贏得杜風良的心。
面對自己的敗局,葛寶娟怎麼肯善罷甘休?
現在看到杜風良在給霍訪冬夾菜,而霍訪冬就坐在,原本應該是她坐的位置上,立刻紅了眼。
一手捂著劇痛的小腹,一手指著不肯面對她的杜風良的背,怒聲罵道:“杜風良!你個沒良心的男人!你還算是個人嗎?我葛寶娟把人都給了你,婚也訂完了,你居然當著我的面兒,就敢勾搭別的女人?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未婚妻嗎?”
葛寶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如此吼杜風良,那絕對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了!
本來杜風良對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就有氣,葛寶娟居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他是說什麼也坐不住了!
原本還想給她留三分面子,卻因爲看到霍訪冬望著自己鼓勵的視線,杜風良猛地站起身。
用力一轉身,杜風良霍然面對暴怒的葛寶娟,冷聲哼道:“你還敢說那天晚上?葛寶娟,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故意跑到我家去的?是不是你藉著喝酒的機會,故意把我灌醉,然後做出那麼無恥的行爲?逼得我不得不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