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準備怎麼辦?”韓小天問我。
“她人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後海酒吧。”韓盛替韓小天回答。
“怎麼會是那裡!”
後海酒吧和別的酒吧不一樣,那裡面專挑各種禁|忌玩,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韓盛冷笑,“像韓雅這種女人,除了那種地方還能去哪裡?”
“聽你這話的意思……”
韓盛意味深長,“韓雅都做過什麼,真以爲我不知道?”
“你居然知道了?”這下輪到我驚訝了,“我看你以前那麼淡定,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我嘆氣,“不過,您可真是忍者神龜!”
畢竟那可是一片草原啊!
韓盛呵呵一笑,“看來你很失望。”
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我趕緊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怕這位爺發(fā)火,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走!我們?nèi)メ岷>瓢桑 ?
韓小天吹了一聲口哨,“走走走!馬上走!”
路上我和韓小天一人一句,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打韓雅臉的方案。
說道最後,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
我問韓盛,“我和韓小天當著你的面商量怎麼對付韓雅,會不會不太妥當?”
韓盛一眼看出我又在飆戲,“你開心就好。”
我不死心,“你確定哦?我等下可是要打人的哦!”
熟料韓盛竟然反問我:“她跟我有半毛錢的關(guān)係嗎?”
一句話噎得我無話可說。
韓盛突然說,“還記得當初我說要跟韓雅訂婚了,我們四個在一起吃飯,結(jié)果你被燙傷的事嗎?”
“記得!”我點頭,“多虧了你給我的藥,很管用,一點疤都沒留!”
“那是韓雅故意的。”
“什麼?”
“我太瞭解她的手段,她是故意燙傷了你,想通過你試探我的反應(yīng)。”
“卻沒想到你和陳晨會在醫(yī)院打起來。”我沉默許久,“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本來我也不確定,後來回家後她跟我吵了一架,我就知道了。”
韓盛避重就輕,但我已經(jīng)明白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他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燈光昏暗的酒吧裡,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數(shù)不清的男女搖頭晃腦,跟著搖滾樂一起搖頭擺尾,彷彿下一秒就要羽化成仙,舞臺中央巨大的鐳射燈四處掃射,鎂光燈不斷閃爍,勾勒出一副糜|爛勾人的畫面,叫人熱血沸騰。
我們剛進門,就有人過來問我們要不要組團。
被韓盛一個眼神給掃退。
我問韓盛,“什麼是組團?”
難道現(xiàn)在酒吧也可以組團消費了?
結(jié)果韓盛卻說,“組團就是跟他們換著nv朋友玩,可以1V1,也可以1V多,或者是好幾個人一起。”
我,“???”
瞬間感覺打開了新的世界大門。
因爲人很多,所以我們在裡面轉(zhuǎn)了很久。
等找到韓雅的時候,她正在跟幾個小鮮肉一起大跳熱舞,場面大到不忍直視,連韓小天都愣在原地。
最後還是她旁邊一個人小帥哥率先發(fā)現(xiàn)我們,示意她回頭。
韓雅兩眼迷離,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紅暈,腳步虛浮。
她盯著我們看了好一會兒,才笑著開口,“你們來了呀?要不要一起玩?我請客!”
看她這樣子,一時半會兒結(jié)束不了。
我抿了抿嘴脣,“你先玩,我們?nèi)ネ饷娴饶恪!?
韓雅嗤笑一聲,嘴角帶著不屑和嘲笑,轉(zhuǎn)身繼續(xù)跟他們玩。
氣的韓小天直接想衝上去揍她一頓。
“說好了的,今天這事交給我來,何況她那樣子根本就是ke藥了,你這會兒衝上去打她,是想搞出人命來麼?”
剛出酒吧,冷空氣就將我包圍。
我用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待鼻尖那股令人作嘔的滑膩的羶腥味消散之後,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只是思緒還沉靜在剛纔看到的那副勁爆畫面裡,反觀韓盛和韓小天兩人什麼事都沒有。
“看你們兩這樣,是早就知道……”我猶豫幾秒,“知道她ke藥的事了?”
韓小天冷笑,“三個月前韓雅突然就風格大變,一改往日嫺熟溫柔風格,走起了火辣性感路線,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順手查了一下,她ke藥正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說道這裡,韓小天嘖了一聲,“不過看她這樣子,是有歷史記錄的,至少一年,否則不會這麼兇!”
有歷史記錄?
至少一年?
想起韓雅回國沒多久,我和韓小天不約而同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韓盛。
果然,就聽韓盛說,“說起來是我的疏忽,之前在舊金山我和她沒少吵架,每次吵完架她就會去酒吧ke藥,等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後拉爲了幫她戒掉那玩意兒,也算是費了不少功夫。”
將韓盛的表情看在眼裡,我心裡有了幾分猜測,“是……因爲我的事?”
韓盛笑了笑,“瞎想什麼呢?不關(guān)你的事!”
他的表情太認真,我就真的相信了。
等韓雅再次出來,已是一個小時後。
因爲外面太冷,我們就坐在車裡等,韓雅一眼就認出我們的位置。
她上前,示意我搖下車窗。
問我,“去裡面兒坐坐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
她說這話的時候,嗓子有些啞,而且身上散發(fā)著濃濃的香水味和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很是沖鼻。
我忍不住往後躲了下,“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見我這樣,韓雅咯咯笑了起來,“是我不好,我剛纔應(yīng)該衝個澡再來見你的,只可惜怕你們等急了就這麼出來了,多多包涵!”
到了地方後,韓小天和韓盛要陪我去,被我拒絕。
韓盛眉頭輕顰,“別鬧!”
“呦!這麼不放心吶?”韓雅似笑非笑道,“搞得好像我是吃人的妖怪一樣,她可是我的好姐妹好閨蜜,再怎麼著還有你們在呢!難道我還能當著你們的面害她不成?”
韓盛想開口,被我攔下,“放心,我去去就來。”
見我堅持,他們也沒強求。
這是家24小時音樂咖啡廳,再加上是凌晨,裡面沒幾個人,果然很清靜。
剛坐下,韓雅就點了一根菸,吞雲(yún)吐霧了一番,才恍然驚醒。
“我抽根菸,你不介意吧?”
我沒說話,只是盯著她脖子上的吻痕出神。
不只是脖子,其他地方也有。
見我盯著她看,韓雅挑眉,飽含深意道,“看夠了嗎?”
我皺了皺眉。
“你和韓盛這兩天算是玩開心了吧?”說著趁我不注意突然傾身上前,一把拽開我的衣領(lǐng),嚇得我趕緊往後倒去,捂著領(lǐng)口就喊,“你幹什麼!”
在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時,韓雅臉色微微一滯,眼底劃過一抹幽怨和狠毒,緊接著就被嫉妒和不甘給淹沒。
但很快全部消散。
“看一眼怎麼了?這麼小氣!”韓雅不以爲意,“你和韓盛玩了一天一夜,我和別人玩了一天一夜,既然大家都在玩,那就不用那麼驚訝。”她挑眉看著我,“畢竟都是成年人了不是?”
“不過他還是愛你。”韓雅嘆氣,“當年我跟他在一起時,可從來沒在我身上留下過痕跡!”
我的眼皮狠狠一跳。
“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不相信我跟他在一起啊?”
韓雅笑了,“你也不看看都什麼年代的人了,何況那還是舊金山,韓盛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血氣方剛,有生理需求這很正常,而且我是他女朋友,他不跟我在一起跟誰在一起?”
記得當初得知陳晨揹著我和程雙雙在一起交往時,我特別憤怒,傷心,難過,以及不可置信。
但此時此刻,聽到韓雅說她和韓盛發(fā)生關(guān)係時,我的內(nèi)心很平靜。
“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問你一些事情。”我看著韓雅,“當初沈夢請我去韓家參加宴會,是你的主意吧?包括後面我在宴會上被艾小佳指著鼻子罵小|三,潑我紅酒,被人打,也是你的手筆?”
“是我!”韓雅痛快點頭。
我頓了頓,“我被吳興綁架,韓盛來救我,是你把我們的照片賣給媒體,並在網(wǎng)上曝光我和許琦的事,污衊我是小|三陷害我,緊接著又在陳家宴會上假借程雙雙手筆,攛掇許珍珠和小蘇給我難堪,對嗎?”
“繼續(xù)!”
“當年陳晨突然和我斷了聯(lián)繫,我緊接著就收到一條越洋短信,詛咒我去死,這時尤大突然出現(xiàn)開車想要撞死我,導致我出了車禍,是你做的?”
“韓小天查不出這件事來,我當時做得很隱秘,這應(yīng)該是韓盛查出來的。”韓雅笑著點頭,“不過你說的沒錯,是我乾的。”
見我不說話,她催促,“繼續(xù)啊,不是要數(shù)落我的罪行麼?我都聽著呢!”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當初你提議帶頭組織我們?nèi)ハ闵竭[玩,那天晚上我被程雙雙推了出去,差點出了車禍,其實是你暗中推了程雙雙一把,對嗎?”
這回我也不用她回答我了,繼續(xù)說,“在韓老爺子宴會上,你利用小蘇放出錄音筆來對付我,第二天又在網(wǎng)上黑我。後來又挑唆許珍珠快遞死老鼠,虐待寵物貓寵物狗來恐嚇我,你怕被我懷疑,就暗地將許珍珠在劇場寫的紙條偷偷放在了紙箱快遞給我,這樣就算被警察發(fā)現(xiàn),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