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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小白。”我對小白道,往回走。 春哥和笑笑在那裡玩耍,笑笑抓著雪,氣呼呼的追春哥,而春哥一邊跑一邊哈哈大笑。有時候一個人想太多的事了,確實(shí)會累。 我走近,抱起了笑笑,她跑累了,呼著熱氣,臉也紅彤彤的。 “爸爸,你剛纔去哪了?”笑笑開口到,然後又回道:“爸爸剛纔去埋一個漂亮姐姐了。” 我皺緊眉頭,問道:“姐姐醒了嗎?” “對啊,爸爸剛纔一走,姐姐就醒過來了。”笑笑回到。 姐姐恢復(fù)一會,就代表我在應(yīng)一個劫。當(dāng)初從季元寺回來,晚上發(fā)燒,姐姐也醒了過來。難道我又在應(yīng)一個劫? 我看向四周,長長噓了口氣,讓春哥趕緊吃下東西,去找個隱蔽的山洞,休息休息,我跟小白出去找下山重山,如果這附近發(fā)現(xiàn)不了,那明天就再換個地方。 揹著東西再次啓程,茫茫雪山,峭壁石山,鋒芒冰刃。我們?nèi)酥荒茉趰{谷中艱難前行,將近黃昏時候,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山洞,把東西放置好後,便去找生火的枯枝。太陽落下,月亮顯現(xiàn),月光灑在白雪上,像一盞巨大的昏暗的路燈。 “差不多了吧!刀哥。”春哥有些累了,懷抱裡已經(jīng)抱滿了樹枝,我算了一下,勉強(qiáng)能燒一夜,就點(diǎn)頭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一個岔口時,我突然拉住了春哥。在地上,除了我們來時的足跡外,還有一道新的足跡。足跡從左邊的山谷而來,到岔口後停了一會,又繞回去了,應(yīng)該是在後面跟蹤了我和春哥。 “誰啊?該不會是凌風(fēng)找來了吧?”春哥小心翼翼到,我搖頭,因爲(wèi)地上的足跡太大了,有點(diǎn)像大猩猩。 “快回山洞看看。”我趕緊往山洞裡跑,幸好山洞前面有段路沒有積雪,所以不會有人能循著足跡跟到山洞裡。 笑笑在那抱著小白取暖,小白這傢伙就是個天然的暖水袋。 我把乾柴放下,把向陽從傘裡面放了出來,讓她和春哥在這守著,有什麼事就點(diǎn)一根雷管,我聽見聲音自然會趕回來。小白自然也留在這裡幫手。 然後拿了那把玉劍,折了回去。但願不是什麼雪人,傳說喜馬拉雅和喬戈裡都有雪人出沒,身高兩米,形態(tài)界於人和大猩猩之間。 循著大足跡,繞過了兩座高山,就都是凍土地界,沒有了雪可以尋找足跡。但是這裡只有一條路,所以沿著路走,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又繞到一個山谷
前,那裡都是積雪,發(fā)現(xiàn)了大足印。但是剛埋進(jìn)去一步,頓時陰氣撲面,手中的玉劍高頻率的震了起來。我連連後退幾步,將玉劍橫在胸前。打量著這個山谷,三面環(huán)山,只有西面沒有高山擋著,標(biāo)準(zhǔn)的聚陰地。 得開個天眼才行,可是現(xiàn)在不是午夜時分,無法脫掉衣服趴在地上,利用地磁場的日變改變胸口八卦的形態(tài)而開眼。並且牛眼淚什麼的,也都沒帶在身上,只能靠感覺了。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近山谷中,走出十來步後,山谷頓時捲起迴旋風(fēng)。風(fēng)嗚嗚的叫,期間還夾著著鬼嚎聲。這些陰靈一定是感覺到了陽氣侵入,所以騷動起來。 可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鬼呢? 我將玉劍插在地上,大聲道:“陽人借路,陰人迴避,無仇無怨,莫要挑事。” 裡面迴旋風(fēng)弱了一點(diǎn),我再拔劍前行,裡面的陰靈似乎沒有攻擊性,不然不會這樣乖。待我走到山谷正中時,身後突然一股陰風(fēng)襲來,馬上回身一劍橫掃過去。一聲吱吱聲後,迴旋風(fēng)大肆捲起,四面八方都是鬼嚎聲。 細(xì)細(xì)聽來,這些鬼嚎聲不是怒氣,而是哀怨之氣。 “有什麼需求,找個能說話的來!我能幫自然會幫。”我大聲吼道,並不是所有的鬼都能說話,只有生前意志比較強(qiáng),或者有怨氣的,死後才能說話,其他的,就只有我們常說的鬼叫了,但是鬼叫也不是亂叫,那叫殄語,也就是鬼話。道家有本書,叫《殄文》,那裡有字母表音,學(xué)習(xí)之後,就能聽懂鬼話了。 過了五六分鐘,依舊沒有能說話的鬼出現(xiàn),我大吼道:“那就別當(dāng)?shù)懒耍 ? 剛要走,風(fēng)聲四起,並不像剛纔的迴旋風(fēng)一般齊整,這時的風(fēng)是亂竄的。好一會後,風(fēng)停了下來,而在我面前的雪地上,被風(fēng)掃出了兩個字“回家”。 “回家?”我疑惑問到,“你們都是客死異鄉(xiāng)的人?” “嗚嗚嗚~”嗚嗚聲整齊的起伏,像一首詠歎曲,女低音輕輕聲唱,充滿了悲涼之氣。 “可是我現(xiàn)在有事,怎麼帶你們回去?”我有些無語了。 又是一陣嗚嗚聲,這次有些亂了,似乎在爭論,似乎在解釋,也似乎在恐嚇。 “你們在這多久了?”我又問到。 嗚嗚聲更亂了,看來他們不是一起死的,是先後死的。我突然明白了,這幫人都是登山的,喬戈裡每年都有幾批人來攀登,但是攀登喬戈裡可不似珠穆朗瑪峰,這裡兇險之
極,在國外,素有死亡之峰的美譽(yù)。這些攀上,有新聞報道的,每年都會死七八批,但是更多的是沒抱到的,屍骨留在這無人知曉。 這些登山的亡魂,沿著崑崙的陰脈,慢慢集聚到了這個聚陰地。 客死異鄉(xiāng),家人卻不知他們的死活。而枉死之人,陽壽未盡,無法進(jìn)入輪迴,只能在這裡,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淒涼。我不禁心疼,嘆氣道:“帶你們回家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的話,等我辦完了事,再來超度你們吧,早日進(jìn)入輪迴。” 我繼續(xù)往前走,但是身前陰風(fēng)撲面,我不得已將玉劍橫在胸前抵擋。 “行了!”我不耐煩的大吼到,“我陳一刀出來跑,說話算話,說了會來超度你們,就會來超度你們,別逼我發(fā)火!” 雖然我經(jīng)常說話不算話,但那只是相對而言,對付敵人,我從來都不覺得需要去將信譽(yù),能詐就詐。現(xiàn)在,對著這一羣亡靈,我自然不會反爾。 亡靈們似乎真的知道我有事,並且不會欺騙他們,逐漸安靜了下來。 我再沿著前走,快要出山谷的時候,雪地上突然顯出了一行小字:“你要做什麼,我們可以幫你”。 我一下振奮了,對啊,這幫人都是攀山的,肯定也見過不少奇景,說不定知道在哪裡可以看見山重山,並且如果要對付木村的話,我可以與這幫亡靈達(dá)成契約,組成一支陰兵。 “哪裡能看見山重山?我要去那!”我激動的蹲下去,忘了跟蹤大足印的事了。 可是沒有風(fēng)氣,只是一些雜亂的嗚嗚聲,他們似乎在商討,有誰見過山重山。爲(wèi)了幫助他們更好的回憶,我仔細(xì)道:“就是從一個地方看過去,山上面還有山,像是斷層了一樣,懸在空中,一層一層,一共有三重山。” 不一會,前面有細(xì)微的風(fēng)動,地上扭扭曲曲的顯出了一行字,可是踏馬的,是英文,並且是很複雜的詞彙。 “洋文?”我有點(diǎn)氣急了,“Myenglishvery不好,找個有文化的翻譯下!” 又是一陣嗚嗚聲,之後地下出了一行中文:“北極星下。” 北極星? “北極星下方能看到山重山嗎?”我問到,地上又出了一行英文:“yes”.隨後又扭扭曲曲的在寫漢字,寫了一個日字後,我喊停了:“行了,yes我還看得懂,好歹是高考過的人。” 我往像北方天空,有點(diǎn)怒了:“踏馬的,北極星那麼遠(yuǎn),怎麼可能在它正下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