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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連喊了幾聲,小白沒聲了,不知道是聽見了我聲音趕過來了,還是走遠了。 向陽也湊了過來,問我喊誰呢。她還沒見過小白,也沒見過笑笑,所以不奇怪。 “未來的崑崙狼王。”我回到,然後又大聲喊著小白,離第一次喊小白四五分鐘了,小白依舊沒來,看來是走了。心裡失落不已,再等了半個多小時,太陽落上了,我和向陽才跑了出去。 朝著小白剛纔的叫聲方向追,上到山脊,沿著山脊找了一段路,依舊沒有發現小白的行蹤。這小傢伙跑哪去了?已經從山口湖出來一天了,不知道笑笑怎樣了。 我決定也過去看看笑笑,向陽自然也跟著,現在不能再分散了。昨晚出來的路回去,一路尋找著唐楓他們,走了一段路,進入了雪地,驚奇的發現雪地上有腳印,一點一點的,應該是小白的。 沿著腳印跑了起來,發現腳印的方向居然是去山口湖的。終於,足跡在山口湖邊上消失了,但是旁邊又有另一行足跡。 難道小白昨天晚上或者今天白天找到這來了?我趕緊趴在了山口往下看,我的肉身被放平了,笑笑枕著我的手,抱著我在睡覺。 “這就是你女兒笑笑啊?好萌的丫頭啊,你給雙魂找的肉身可真不賴!”向陽感嘆到,忽然搖了搖下我的手,指著下面:“你看,她旁邊有沒吃完的包心菜。” 包心菜?我也發現,不過那不是包心菜,是天山雪蓮。電視裡天山雪蓮千年纔開花,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這玩意跟普通蔬菜一樣,並且賣相還不咋地。這雪蓮一定是小白咬來丟下去的,小傢伙肯定找到了笑笑,然後又出去找我們了。 我正想下去看看笑笑,向陽卻突然拉住我,蹲了下來。湖中有異響,我也蹲了下去,只露出兩隻眼睛。湖底一個無毛猴子游了上來,手裡還抓著一隻魚,向陽激動的張大嘴,輕聲道:“崑崙神!但是怎麼長殘了,跟只猴子一樣。” 雖說這東西既有可能是崑崙神的後代,但是看它的樣子,還是叫水猴比較實在。水猴爬上岸,蹲在笑笑
旁邊,笑笑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看著水猴,“猴子,你找到我爸爸了嗎?” 水猴沒有說話,搖著頭。然後伸出手,將那隻活蹦亂跳的魚給笑笑,笑笑連忙擺手,撿起了沒吃完的雪蓮,“謝謝你啊,但是我家小白給我送這個草來吃了。” 那雪蓮果然是小白送來的,我下意識的順著小白離開的腳印望去,但是卻看見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走過來,就是昨晚那個雙魚組織的招風耳,他正勾著頭,沿著小白的足跡往這邊走。不過看樣子很疲憊,渾身軟綿綿的,應該也是餓的吧,他車裡的食物也都被木村給拿走了呢。 我提醒了一下向陽,向陽也知道來者不善,輕聲道:“歐巴,你拉長舌頭顯身,嚇死他吧。” 我白了她一眼,“我身上一點怨氣都沒有,怎麼拉長舌頭顯身,再說,我是活魂,你是死鬼,並且被木村斬首,一身怨氣,應該你來纔對。” 向陽哼了一下,揪著自己的舌頭,舌頭吊在了胸口上那麼長,問道:“夠長嗎?” 我端詳了一會,搖頭道:“頭髮應該再蓬鬆一點,全都豎起來才行。” 向陽又甩了甩頭,頭髮蓬了起來,張開了手,看樣子夠兇了。就要走到招風耳跟前顯身嚇他,招風耳卻突然轉過了身。 我也聽見了,那邊有動靜和輕微的呻吟聲。招風耳跑了過去,我們也跟著追了過去。跑下山,看見了,春哥躺在那裡,嘴裡咒罵著,呻吟著,說太冷,太餓。 他怎麼會在這裡,在他的來路上,有拖扯的痕跡。 招風耳興奮的跑了過去,一腳踩在春哥胸口上:“陳一刀呢?在哪裡?” 春哥無力的把頭扭向一邊:“你幫我找他吧,找到替我傳句話,我張春華上輩子過無憂無慮,自從認識他之後,什麼苦都吃了。屎也吃過,尿也——咳咳——尿也喝過,現在還要死在這荒山野嶺了。倒黴!” 忽然在招風耳側面的巖石後面,急促的腳步聲,破風聲,小白衝了出來,咆哮著朝招風耳衝過去。招風耳本能的扭頭看了一眼,然後橫起手來抵擋,小白一
口咬住了他的手。 招風耳另一隻手迅速從腰上掏出了一把匕首,要刺向小白的喉嚨。但是匕首刺到一半時,春哥突然拉住了他那隻手,“你聽到我沒有喔?幹嘛不理人。” 因爲這片刻停頓,小白松開了嘴,往後退開了。 “快去幫忙!”我催促向陽到,她也衝了過去,我由於是活魂,跟一般沒怨氣的死鬼一樣,一點攻擊力都沒有,幫不上忙。 向陽衝了過去,小白聽見動靜,朝她看了一眼,結果這隻蠢狼,被向陽的恐怖樣子嚇得腳軟,往旁邊滾了個跟頭。 招風耳也看見了向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向陽一下跳過去,鬼叫一聲,春哥嚇得一下縮成了一團,蠢萌的小白又嚇得腳軟了一下,連我都被這瘮人的鬼叫聲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向陽這丫頭活著的時候刁蠻成性,但是卻被木村斬首,所以怨氣極重,攻擊性也很強。 小白很快判斷出向陽是幫它的,所以不再懼怕,一起去攻擊招風耳。招風耳本來就沒勁,自然不會硬抗一隻野狼和一隻厲鬼,轉身就跑,向陽和小白追了出去。 我走到春哥旁邊,他縮成一團,渾身發抖,自言自語咒罵道:“我就說這死狗沒按好心,原來是把我拖來喂鬼。壞蛋,怎麼我碰見的都是壞蛋。” “春哥。”我輕輕叫到,春哥停止了咒罵,也不抖了,轉過頭。 “春哥。”我又叫了聲,春哥四處望了一眼,委屈道:“刀哥啊,你在哪啊,快給我找點吃的來,我都餓死了。我腳也凍僵了,動不了。” “我就在你旁邊啊,刀哥。”我趴了下去,附在春哥耳邊輕聲道。 春哥嚇得往旁邊一滾,滾了兩個跟頭,哆嗦道:“刀刀刀,阿刀,你死了?你死了就去投胎啊,你來害我幹嘛?我又沒欠你錢。” 我有點不爽了,這傢伙,以爲我死了能理解,但是認定我死了就要來害他,太傷感情了。這時向陽也回來了,披頭散髮,長舌垂胸,面目猙獰。我剛要提醒向陽不要過來,免得嚇到了春哥,但是一想春哥剛纔的表現,我決定閉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