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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的跑出去,不見唐楓的蹤影。 小白見我出來,也跟了出來,雖然後腿能動了,但還是有點不靈敏。我找了塊布,在他屁股綁了一下,稍稍帶住,不要再裂開。 向陽也跟了出來,我攤開手:“算了,下山去吧,順便走聚陰谷去,將那些亡靈超度。” 雖然朝陽初上,但是聚陰谷依舊陰森森的。地上有很多坑,中間那把天蓬尺也像竹竿一樣爆開了,我們進去後,那幫亡靈又圍上來了。 當初撒血在他們身上,就是用自己的血魂給他們做一個保護罩,免得他們被軒轅易打的魂飛魄散。這些怨氣本來就不足,自身又渴望離開的亡魂,是很容易超度的,所以念著一些咒,找了幾塊磚頭,簡單的破地獄,便也差不多了。 一行三個人,往山下走,小白在後面跟著,但是到天黑,出了山區後,我便對小白擺手,讓它回去,不要再跟著了。 小白看懂了我的意思,但卻不捨,蹲在那裡,很委屈的看著我。而只要我轉過身,它便又跟了上來。 “聽話,小白,這裡纔是你的天下?!蔽叶紫氯?,抱著小白,摸著它白白的頭,最後忍不住悶嘴親了一口。 小白嗚嗚嗚著,最後我狠心踹了一腳,它纔不舍的轉過身,跑到了一座小高峰上,嗷~。忽然發現小白的聲音成熟了很多,有點像成年狼的叫聲了,不再像剛遇到時那幫稚嫩。相互陪伴走了一段路,而今分道,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 到半夜時分,纔有村莊出現,半夜敲門不禮貌,於是我們就準備縮在農戶院子放草料的地方,避風避寒,睡一覺。但是我們的動靜驚動了屋主,遠離繁華的村莊,也遠離了罪惡,任性得到迴歸。善良的屋主並沒有提防我們是賊,而是熱情的邀請我們
進去喝點茶,烤烤火。 烤火的時候,春哥終於忍不住了,問我現在準備怎麼辦。 其實唐楓不見了,我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先聯繫到樑伯,然後春哥和向陽回去,我則去鳳姨說的那個地址找唐楓。一開始堅決不答應鳳姨,也是不想同伴受傷,向陽的事讓我體會到失去的感覺不好受。在大仁義面前,我更趨向於小情誼,如果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還談其他的,純屬扯蛋。 所以現在唐楓固執離去,也不能丟下他不管,只能陪他走一遭。 到天亮矇矇亮時,趕路到了縣城,找了個小超市,跟樑伯取得了聯繫,準備借超市老闆的銀行卡用一下,讓樑伯先打點錢過來應急。 樑伯接到我們的電話,得知我們都平安,很開心。但是開心一陣之後,他語氣逐漸沉重了,原來他已經離開HK了,現在在文洲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因爲涉及到很多機密,所以具體什麼事電話裡不方便說,並且讓我趕緊過去,做個幫手。 聽他的口氣,估計這次接的不是私人的活,而是公家的。公家有自己的秘密部門處理一些神秘事,找到樑伯,也相當於請了外援,要請外援,自然是相當棘手的事情。 掛掉電話半個小時不到,超市老闆就收到一筆轉賬,自然是樑伯匯過來的,我們取出錢,找了個清真飯館,邊吃飯邊商量怎麼辦,最後確定也去樑伯那裡看一下,因爲那裡似乎要緊急些,並且樑伯一個胖老頭,確實需要可以信的過的人在身邊。 買了幾個手機,便去機場趕了最近一班飛機到九寨溝,而後包車去文縣跟樑伯會頭。 見到樑伯時,他蒼老了很多,一些老年斑也不經意間現了出來。向陽抱著樑伯一陣哭,然後小鳥依人一樣的靠在他身邊。 好
一會後,我才問樑伯,到底什麼事。 樑伯看了下手錶:“八點了,差不多了,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然後買了一些當地的服裝,讓我們換上了當地人的衣服。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弄得如此神秘。 樑伯帶我們到了文洲的一個鄉鎮,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還沒進入小鎮,就看見小鎮外的篝火了。樑伯把車停在路邊,帶著我們向篝火走去。 篝火旁圍了一大圈人,內層則是一些穿著鮮豔裙子,帶著驚悚面具的人,圍著篝火舞蹈。像是薩滿教的祭祀活動。 “薩滿教?”我低聲問到,樑伯搖了搖頭,“你再看看?!? 不一會後,舞蹈結束了,居然有個和尚站了起來。一開始他坐在地上,被人頭擋住了,我居然沒發現。 和尚朝大家施了個禮,便走向篝火。我盯著眼睛看,發現篝火上面搭了人字鐵梯。那鐵梯已經被火燒的通紅了。 和尚赤腳踩上了通紅的鐵梯,火在他的僧袍上撩過,但是卻沒有燒著。和尚走到鐵梯中間,火在他腳下,看起來就像站在火焰上一樣。 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鞠躬了,我自然也跟著彎腰,眼角餘光盯著旁邊人,聽著他們嘀咕,似乎是在祈禱。 好一會後,大家都直起了身,我也直起身。 “月亮,星辰?!焙蜕兄赶蛱炜?,然後指向旁邊的樹,“樹木,荒草?!痹賹⑹窒麓?,指向我們和自己:“你,我,衆生?!弊钺崾滞耆湎拢赶蚰_下的篝火:“裂火,赤鐵。萬物皆有思想,有生命。今天我站在這裡,我與烈火溝通,與赤鐵商量,於是他們便不煉燒我?!? 和尚說完後嘆了口氣,“遠古,同類相惜,而今,同類相殘。人,不相愛,處處算計,背叛親朋,不如野狗。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