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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狡猾了?”我探虛實到。 王大壯勾著頭,著急傷感抱怨道:“幾次憑著靈牌,感應到他就在附近,可是他相貌百變,我幾次都被他騙了。一隊人,死的死,瘋的瘋,幾個老大都死了,就剩我一個小嘍嘍!我不跑,也會沒命啊!” 還會相貌百變?我皺著眉頭,看來這王大壯身上真的有猛料,“靈牌呢?” 王大壯從內衣襯衫中取出一塊玉佩,抖著手給我:“其實,我也知道遲早會被你們抓住,所以靈牌一直放身上,如果有機會碰到衆生相,能抓住他的話,我就可以回家看老婆了。” 我將玉佩奪過來,一塊圓圓的玉佩中,上面刻著兩條收尾相接的魚,和他們胸口的紋身一樣。 “雙魚?”南南輕聲嘀咕到。 現在再套話也套不了,得攤牌逼供了,我將玉佩塞進口袋裡,對王大壯如實道:“好吧,跟你說實話了,我不是老爺派來的,我是他的敵人,現在你告訴我,衆生相到底是什麼東西,抓他幹嘛?” “啊?你陰我?”王大壯欲哭無淚,轉而有點憤怒了,“我憑什麼告訴你們?” “憑這個!”春哥一拳揍在王大壯肚子上。 王大壯回出一點酸水,看著我們。春哥拔出隨身的匕首,繼續恐嚇道:“不說實話,你就準備死啦死啦的吧!” 王大壯怕春哥手抖,真會割喉,便把他知道的全招了。 雙魚,一陰一陽,陰陽動,萬物生,衆生出。而推動陰陽的外界力量,就是衆生相,一個在混沌時期就逐漸形成的生靈。所以只要抓住衆生相,就能間接控制所有人的思維方向,歷來改朝換代,統治者都會去尋找衆生相,企圖控制住,並影響衆人的思維。並且基本上都抓住了,但是衆生相又會逃跑。 十年動亂之前,新政權剛成立,衆人膜拜,沒有理由的追
隨,豁出生命去信仰。但是衆生相後來逃走了,64年3月,一羣特工前去捉拿,結果瘋的瘋,死的死,領頭的彭加木回來了。10月,原子彈選在戈壁,除了震懾其他虎視眈眈的國家之外,第二次意思就是想把衆生相炸死在這,免得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結果非但沒炸死,還刺激了衆生相,引發一場十年大動盪。十年動亂之後,彭加木再次帶人進入大漠,前去尋找衆生相,可是卻有不得結果,又死了一批人。 “衆生相是不會受人控制的,就算他順從,那也是因爲人心所向,外界力量,是控制不了衆生相的。”王大壯一臉苦相,“這種道理我都知道,不明白老爺爲什麼還要尋找衆生相,利用他控制人心,顛覆時代。” “真有那麼懸的東西?”春哥有點怕,小心翼翼的問到。 世界這麼大,時間這麼久,歲月深淵裡確實有無數種可能。不是說現在人無法理解的,就不是真的,正如古人永遠無法理解現在的手機,隨時能聽見千里之外的聲音。 “難說。”我捋舌頭到。 看向王大壯:“那爲什麼都在戈壁來找,衆生相不會跑走嗎?” “他在那誕生的,所以會一直呆在那。就像我,我老家在文洲,現在逃命,我也不逃出文洲的地界。”王大壯頗爲悲傷到。 “人離鄉賤。”南南嘆了口氣。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走了一段路,到郊區的一個小飯店落腳,簡單吃喝之後,南南帶著修理工去修車,我則壓著王大壯上樓休息。南南修好車之後,到下半夜,大家都睡了幾個小時,差不多就夠了,繼續上路。 王大壯一直求饒,讓我們放了他,但是他知道老爺很多事情,還要慢慢套話,以後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到天矇矇亮時,到敦煌,天大亮時,就進入玉門關遺址,再往前走就是
莫賀延磧,也就是大明頂頂的流沙河。古人記載,“目無飛鳥,下無走獸,復無水草”。兇險之極,我們自然不敢從流沙河中間創過去,所以只有繞著走邊沿走。 一路小心翼翼,加上有現代定位器材輔助,所以也並沒有出太大的叉子。晌午時候到了羅布泊,那裡現在有塊大鉀鹽田,有幾棟房子給工作人員住,同時也接待一些遊客,我們不是遊客,車上的水也備足了,所以並沒有停下,繼續前行。 過了羅布泊,再往前一千多里路,就是庫車縣了,王大壯也越來越緊張害怕,手一直哆嗦,我也努力給他做著思想工作,面對害怕的,只有勇敢面對,戰勝他,而不是躲避。可他哪聽得進去,一直說老爺神通廣大,是有神力之人,逆他而行的人,都沒好下場。 隨著他不停的唸叨老爺的神通,我越來越擔心唐楓的安危了,巴不得早點到庫車縣,找到唐楓。 過羅布泊幾百多裡,黃昏時候,車子再次拋錨。這次不是出了故障,而是因爲我們一直抄近路,繞開了幾個加油點,現在車子沒油了。 “沒事,走走路吧。”南南指向北方,“從這過去,到天亮應該能到尉犁縣,從那裡包輛車去庫車一樣。” 現在也只得這樣,無法走直路,只能半途轉彎到尉犁了。帶上了水和指南針,便往尉犁縣走。 可是走了一段路後,春哥突然湊到我身邊,低聲道:“刀哥,我低頭繫了幾次鞋帶,發現後面好像有人跟著我們好久了。” 我一愣,一直往前走,還真沒有回過頭看過。可是這茫茫大漠,怎麼會有人跟著我們呢? 爲了不驚到對方,我讓大家都不要回頭,將手機拿出來,開了前攝像頭,假裝自拍,實則看身後。果然,在身後幾百米開外,一個帶著斗笠的男人,站在一個沙丘上,注視著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