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一份小小的禮物,看到夏昊我就覺得很開心,看到朱亦晨我也覺得很開心。
“給你的小狗,喜不喜歡?”
“喜歡,我一直都很喜歡小動物的,但是怕養不活,不敢養。”
“它就可以當你的寵物了。”
“呵呵,真好。”
“可不可以幫我洗洗衣服啊?”一個傻笑的表情。
“可以啊,要洗多少?”
“就一點,亦晨的有一件。”
“好。”
“那下課你等我,我去給你拿。”
“好,但是要補償我哦。”
“知道了,給你買最喜歡吃的酸奶味棒棒糖。”
“呵呵。”
下了課,他把衣服給了我,其他的人在一旁起鬨。
“大頭,怎麼也不幫我們洗洗啊?”陳尋就是愛開玩笑。
我瞅了他一眼,“就不幫你洗,哼。”
“你這人才偏心了。”
“就是偏心,怎麼了?”
“重色輕友。”
“我樂意。”
“陳尋啊,你就別攪合了,人家那是賢妻。”何勤磊在一旁打趣道。
聽他說道“賢妻”,我臉就紅了。我是想做他的妻子,可是他肯嗎?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我送她回去,你們先走吧。”夏昊見我害羞的樣子,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是,是,把時間留給這對小情侶。”朱樹畢竟是老大,邊打趣我們邊打發他的兄弟。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走了,我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然後向前走去。
我笑了笑跟了上去,心裡甜甜的。
一直以來我和夏昊的交流都是傳紙條的,當在一起的時候,偏偏就沒有了話語,有時候明明有很多話要和他說的,可是一到那時候,我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們就那樣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一直到了女生宿舍樓門前,“我到了。”我小聲地說了一句。
“哦,那我回去了。”他說完就回頭走了。
我沒有立刻上樓去,直直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雖然我的眼睛近視,又是晚上的模糊時刻,但是我看著的他一眼都沒有回頭。我有些沮喪起來,有種不好的感覺,就是我深愛的這個人並不是像我深愛他一樣深愛著我,但是具體的事件我又說不出來。
第二天,我就很認真地把他們的衣服給洗了。我那樣的態度,羅芪看了都嫉妒。
我用的是一種香溢四起的洗衣
粉,我把衣服一件一件浸泡,當發出淡淡的香味的時候,我才動手洗,小心翼翼地找每一個污漬點,彷彿那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件很珍貴的寶貝。
“大頭,我說你洗這件衣服都洗很久了,你洗好了沒?”羅芪來找我玩,卻見到我正在洗衣服,而且比平時慢了很多倍,就禁不住抱怨了起來。
我繼續盯著手裡正在揉搓的衣服,“再等一會,快好了。”
好久她都沒有說話。
“我看,以後我洗不乾淨的那些白色衣服,就全靠你了。”
“啊?”
“我說你洗的白衣服那麼幹淨,以後我的你要幫我洗。”
“是拉,又不是沒有幫你洗過。”
“完了,你這女人一談起戀愛來就不會憐惜自己。”
我偷偷地樂。
那不是不憐惜,而是忘了憐惜。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他們的衣服也洗完並晾乾了。我一件一件整整齊齊地疊好,並用一個手提袋有序地放好,就等著還給主人了。
“你的衣服我洗好了,晚上我給你吧。”我甜蜜地給他寫紙條,實際上是我想和他約會了。
可是,這個夏昊永遠都不會和我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晚上有事哎,能不能改天?”
彷彿有一盆涼水澆了我一身,一直涼到了心底。
“你有什麼事啊?”
“我真的有事。”
有些話不用記得太清楚,只要達到目的就可以。
那次的夏昊脾氣很好,不管我怎樣的不依不撓他都沒有生氣,而是很無奈地妥協了。
當我把衣服塞到他手裡的時候,原以爲他會帶著我逛一圈,讓我也過過這情侶約會的癮,但是還是那句話,以爲只是以爲,他說了一句“謝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飄然離去。
我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這就走了?這算什麼?我無理取鬧半天,原以爲自己贏了,可以得到相應的戰利品,沒想到最後卻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輸家。
我吸吸鼻子,慢慢地回了宿舍,臉上比死了還難看,心酸的寒流流遍全身,我永遠都沒有他的一切事物重要,不管他的生命中有多少東西,我永遠都是最後一位。
2007年8月4號。
農曆六月二十二。
夏昊的生日。
這是一個夢魘了我很多年的日子,不管我怎樣的忘記那個人,我都無法忘記那個讓我羞辱過很多次的日子。
我很開心,因爲夏昊的生日到了,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如果我
記得他的生日,他一定很高興吧。
我很竊喜地給他寫紙條,“生日快樂。”偷偷想著他感動的樣子,他一定會對我更好吧。
但是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他竟然是那樣波瀾不驚的一個答覆。
“哦,我都忘記了。”就這麼幾個字,然後什麼都沒有了。當時我很失落,當轉念又想,或許他是真的不在乎吧。但當一年後的生日,他寧願要萬慕青和他一起過也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不在乎,只是沒有遇到他要在乎的那個人。
第二天我們補課就結束了,也算是再放一次短假了。
這次好像是我賺到了,夏昊竟然主動要說送我去坐車,我興奮了很久,把陳靈萱送走了,把羅芪也打發走了,一直等著他。
“大頭,夏昊讓我跟你說,他和朱亦晨先走,在XW等你。”趙歆婷在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還杵在那兒的我就順便跟我說了一聲。
我自嘲地笑笑,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他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他自己。
“哦,知道了。”我死氣沉沉地拿起包就走,心裡抱怨著夏昊,也抱怨著自己,如果自己不重色輕友把羅芪打發走,或許我現在就不用那麼孤單了。
到了XW,去了指定地點見到了他,他們兄弟幾個人一起,看來是出來玩的,只是朱亦晨還在陪著趙歆婷呢。
“你怎麼纔來啊?”他好像有些不高興了。
“等不到車啊。”我沒好氣地答。又不是我的錯,我都沒有發火呢,他就發火了。
他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陳尋看看我們,趕緊打圓場,“大頭,你什麼時候走啊?”
“馬上。”我實在氣透了。不想送我就直說嘛,何必這樣做樣子。
“好,那我送你。”他說著就朝車站的方向走去。
我也跟了上去。到了車站買了票,就去找車。
“你要不要吃什麼?”他的語氣溫和了很多。
我還在很氣,但也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不用了,我怕暈車。”我淡淡地說。
“那你車上小心點。”
“恩。”
然後我上了車,他離開了車站。
才上了車,我就一直看著他,但是他和那晚一樣,一直都沒有回頭。
有人說,當兩個人心有靈虛的時候,即使再遠的距離,你看著他的時候,他也感覺得到。
我心酸地看著他離開,我們就真的心心不相印嗎?我什麼時候能比他的那些朋友重要呢?還是這一輩子就沒有這個可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