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方式有很多,有短暫的離開,有永遠(yuǎn)的離開,有因爲(wèi)一些原因離開,有想換地方的離開,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離開,我都那麼討厭。
我一直因爲(wèi)夏昊的離開對他耿耿於懷,也總是因爲(wèi)這樣和他爭吵。其實(shí)我不想和他爭吵的,但每次話說到一半,我就忍不住心酸起來。
我每天都會偷偷地看他,然後在日記本里一一記下來,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言一行。我會給他買很多的東西,無論是吃的還是用的,用我攢下的每一分零花錢去給他買每一樣?xùn)|西。哪怕我這樣的關(guān)注,也換不回他的青睞,我總是這樣覺得。
“你們想好了沒有?離開還是不離開?”我總是這樣問他。
開始的時候他會說:“我們也不知道。”後來的時候他會直接說:“你不要再問了,我真的很煩。”再後來,他就直接沉默了。
晚上的時候,我偷偷地把眼淚“啪嗒啪嗒”地滴下,但是又不敢哭出聲來,怕別人聽見,怕影響別人。哭的時候,我總在想,他走了,我會怎麼樣?我到底會怎麼樣?我又該怎麼辦?我真的捨不得他,但是又想起他說的話“留下來我什麼都不會”,我就心痛。
每一條走過的路都有不得不跋涉的理由,每一條要走的路都有不得不選擇的方向,他有他要選擇的路,他有他要選擇的方向,我不能因爲(wèi)我就耽誤了他的前程。我難過地說:“如果真的很想離開,你就離開吧,我想如果離開可以讓你好起來的話,如果離開時你最好的選擇的話,我不會再阻止你,但是要快點(diǎn)做決定,我怕我會後悔。“然後,淚流滿面。
想起那些離開的人,想起一個個離開的人,心酸地就想起金三順那傻傻的女孩,她對自己愛的人說過的那句話“想離開,就趕緊走吧,不然我會反悔的”,他離開了,但是兩個星期以後就回來了,可是我的他如果離開,他還會回來嗎?
那段時間我們陷入了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tài),冷冷淡淡的。
雨過天晴的那一剎那,我卻走向了迷茫。
我們只是一種形式而已,只是一片無盡的沉默,那是註定的。
兩條平行線總會相交,卻永遠(yuǎn)不可能重合。
習(xí)慣了習(xí)慣,別再去習(xí)慣不習(xí)慣的東西。
我註定了你的冷漠,也遷就了你的不聞不問,人需要理解和溝通。
兩個人之間如果有堵牆,即使再相愛也不會幸福
。
出身改變了我,再愛也厚此薄彼。
2007年7月31日。
農(nóng)曆六月十八。
我的生日。
“生日快樂。”羅芪和如月每年都會記得我的生日。而今年多了一個人,就是陳靈萱,她給我寫了一封信,祝我生日快樂。我很感動她們的關(guān)心,但是還是很遺憾,因爲(wèi)那個我在乎的人,他永遠(yuǎn)都不會記得。他會記得萬慕青的生日,他會記得崔夢瑤的生日,他會記得其他的女孩子的生日,但是從來不會記得我的生日,直到我們分手的那一年,他都沒有記得過。人家說,愛一個人就要用心記住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不管是習(xí)慣還是愛好,每一樣都要用心地記住。我想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從來都沒有用心過。
下午我請假出去溜達(dá)了,呆在書店裡過了一天,回來他也不問問我,我都快鬱悶死了。晚上的唱歌時間,是崔夢瑤這個文藝委員的時間,不知道誰告訴了她,她竟然當(dāng)著全班的人說今天是我的生日,要唱首歌送給我,當(dāng)她說那句“生日快樂”的時候,我竟然哭了,一個外人都可以記得我的生日,他怎麼會這麼狠心呢?
我什麼都沒有對大家說,直接趴在桌上就睡了。
過了一會兒,李佳如碰碰我,“大頭,有你的紙條。”
我擡起頭來,看到熟悉的字跡,打開一看:“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因爲(wèi)不知道,所以沒有給你準(zhǔn)備禮物,改天再補(bǔ)給你吧。”
我沒有回他,“禮物?要是想記得,也不需要別人提醒吧。”我在心裡嘀咕著,但想想又拿出來回他:“沒事,不用了。”
我杵著下巴發(fā)呆,今天是我的生日,許個願吧。
“第一願望,祝願媽媽、哥哥及其他家人幸福安康。
第二願望,祝願我愛的他,平安快樂。
第三願望,祝願我的朋友快快樂樂。”
這是我每年的生日願望。
雖然,每年那個不知好歹的人都不會記得我的生日,但是我還是不會落下他的。
“……”
他竟然給我回了一串省略號,哼,不想說就不要給我寫嘛。
“有一種感覺叫心涼,有一種話叫無言。”
哼,跟我打啞謎,我也會啊。
下課了,我想等會陳靈萱,卻在外面遇到了夏昊。
“你還不走
啊?”我特意問他,有些以爲(wèi)他是在等我的。
他笑著說道:“我在等亦晨。”
“哦。”我失望之極地答道,剛好陳靈萱出來了,我拉著她就走,懶得理他。
“萱萱,我們?nèi)ナ程冒桑艺埬愠院贸缘摹!蔽矣行崙嵉卣f,但是儘量不讓她知道我生氣。
“今天是你生日,應(yīng)該是我請你纔對。走,我請你吃好吃的。”說完就拉著我直奔食堂。
我們買了很多好吃的,正準(zhǔn)備往回走的時候就被一個人叫住了。
“陳靈萱——”
我們回過頭去,原來是孔嘉智。
說起這孔嘉智,愛慕萱萱已久。原來跟她是一個班的,現(xiàn)在在李義龍的班上,最近正追萱萱呢。
“大頭也在啊。”說著他就走了過來。“我可以借她一下嗎?”他指著萱萱笑著跟我說。
我笑著看了看有些臉紅的萱萱,說道:“沒問題,呵呵。”
“萱萱,我先走了,你們聊啊。”我及時把她送了出去就要走了。我怕再不走就會被某人的目光給殺死了。
“何星霖——”我聽著這聲音有些像朱亦晨的,回過頭一看果然是,而且還不是他一個人,還有那個混蛋及他的幾個兄弟。
“大頭,怎麼一個人啊?”何勤磊打趣地問我。
“是啊,我家萱萱借給別人了。”我繼續(xù)低著頭吃著東西,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小六,還不陪陪人家。”陳尋不管到哪,都是攪局的主兒。
“那我們先走吧。”葉礪對自己的兄弟說道,隨後拉著他們離開。
我想會宿舍去,但到夏昊還在那兒站著,我就有些不忍心了。
“你回去吧,我要回宿舍了。”我回頭對他說,然後邁開了步子。
“丫頭——”他叫住了我。
“啊?”
“我們上去走走吧。”
“啊?”我以爲(wèi)我聽錯了,最近我們都很冷淡。
“我們上去走走吧。”他又說了一遍。
“哦,好啊。”去就去唄。
就這樣,我捧著些吃的,邊吃邊跟著他走了。
“喝酸奶嗎?”他溫柔地問我,
“喝啊。”我順著他答道,難道他還記得我喜歡喝酸奶?
隨後他送我回了宿舍,我在心裡偷著樂,是不是再也冷漠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