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答?還是他答案是我不想知道的?”既然我問他不回答,那麼別人問他應該會說了吧。
“他說的是不想回答。我看你不要再想了,問不問都一樣,我們都很瞭解他,你就相信我吧。”
朱亦晨的誠懇相勸並沒有讓我動搖。已經是第三個了,他的兄弟都這樣說,我該相信嗎?我總是認爲要他親口說出口來,那纔會是真的。
我沒有再回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聽說夏昊和崔夢瑤吵架了,每天看著他們飛來飛去的紙條一陣陣心痛,現在看不見了,覺得有些幸災樂禍。
我想也許這個時候,我對他而言會好一點吧。
“我星期天要去看病,不能出黑板報了。”
“哦,不出就不出了,隨便。”
好拽的語氣,班上的黑板報那塊是歸他管的,也是歸崔夢瑤管的。
“你……”我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寫下來,我覺得好難受,憑什麼她們吵架要把火發在我的身上?
昨晚的信我也看過了,原來是一封情書。說來也好笑,我愛的人不要我了,我不愛的人卻一個一個地纏著我,更好玩的是,這個人我連認都不認識,他連名字都不署一個。這到底是誰呢?
“李義龍,你給我滾出來。”我實在很氣憤,別人耍我也就算了,他竟然也跟著耍我。
“你幹嘛那麼兇啊?”他一出來就一副躲著我的樣子。
“這封信是誰給你的?”我揚著他給我的那封信問他。
“呵呵,這個,我答應人家不可以說的。”他一邊往後退一邊說著。
“你再說一遍?”我咬牙切齒地說。
“呵呵,不要這樣兇嘛,那個人我們都是認識的。”
“你不是廢話嘛,不認識幹嘛讓你送信。”我鄙視了他一眼。
他看著我嘻嘻地笑,然後一溜煙跑了。
“你慢慢想了。“跑遠了還留給我這樣一句話。
現在的人真的沒良心,特別是像李義龍這樣的人,更沒有良心。
星期天,天氣晴朗。
我的心情也不錯,雖
然沒有了夏昊,但是不知道那天就很開心。
“大頭,我們今天下去還是來出黑板報吧?”崔夢瑤小心翼翼地跟我商量著。
“啊?不是不出了嗎?”
“是倒是,但是萬一班主任問的話我們不好交代,是吧?”
“可是,我還要去見我媽呢。”
“出完了再去,怎麼樣?”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好吧,但是要快一點,我還要去見我媽呢。”
雖是這麼說,但是這是我們的工作,還有一個我有些幻想下午能夠見到夏昊呢。
下午時間,教室裡。
“哎,終於出完了。”
“是啊,今天忙死了,真累人。”說話的人是張平浵,因爲她沒事幹加上我很忙,就拉她來幫我了。
“呵呵,我才累呢。”
“大頭,你不是還要去找你媽嗎,還不快去,剩下的我們收拾吧。”崔夢瑤開始催我了。
其實她挺善解人意的,如果不是因爲夏昊的話,我們應該可以成爲好朋友的。
我看了一下亂七八糟的桌子,這些他們幾個拉一拉也是行的。
“那好吧,我去了。”
我剛要站起來就看到了那個身影。
“夏昊,你怎麼纔來呀?我們都弄完了,你趕緊過來把桌子弄好。”崔夢瑤像是下命令地命令他。
他也挺聽話的,陪笑道:“好好,這就來,你們要不要吃的?我給你們買去。”
還真默契,就像小兩口,幸福得讓人嫉妒。
“要啊,趕緊去買。”
我拉了拉張平浵,“我要走了。”然後跳下桌子,就走了。
經過夏昊身邊的時候,我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他計較了。
2007年10月29日。
時間就像流水,有些候比流水流得還快。
“你還愛我嗎?“我不止一次問過夏昊這個問題,但是最後的答案都是無疾而終。
問急了他就會說:“我答應過萬慕青的,我不談戀愛的。”
我自嘲地笑笑,這樣的藉口真的很爛,我一直在想,只要他說,我不愛你了,我
就會徹底地放棄。
就因爲心存那麼一點點的希望,我們一直這樣糾纏著。
他會每天都給萬慕青寫信,然後我看著看著就會流淚。
實在難過了我就會很想媽媽,我去給她打電話,電話通了就使勁地哭。
“你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哭。
“想哭就哭吧。”
我想那個時候,我的樣子將會成爲學校的一大論點。只要一過後,將會有很多的人在議論“你們不知道今天有個女孩在商店打電話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就是使勁地哭。”那樣的醜事會在學校迅速傳開,而一向自尊心特別強的我,竟然對那些輿論無動於衷。那個時候,我就想,爲了他,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被被人議論也在所不辭。
“你怎麼了?”有一天的時候他問我。
“我想轉學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淚流滿面。我真的不夠勇敢,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我就想逃避,彷彿看不到他,我就會真的忘記。同時,逃避的時候,也許離開就能夠喚起他內心還想著我的慾望,從而出口挽留。
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真的覺得那是絕望。
每天看著他和別的女生打鬧,他對別的女生好,看著他對我的冷漠,我的心一陣陣揪痛,血彷彿也在一點點地流乾。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請了十多次的假期,但是他一次都沒有問過。我的病情越越來越嚴重,這來源於我不好的情緒和我的希望,我總以爲只要我生病了他就會好好的在乎我。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幫你轉學來MZ。”
二哥決絕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他是在嚇唬我,目的是要我好好讀書。但是有些時候,我真的希望他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想離開,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早上去買早點的時候,意外地遇到了他。
“你怎麼了?”他問我。
我低著頭沒有看他。
“沒怎麼。”
這是很久以來他跟我講的唯一的一句話。
我繞過他就走了,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這樣,現在還問我,我怎麼了?這算什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