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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劫獄

上回說那添福不知好歹,去尋李卓打探消息,反被李卓懷疑,要試他一試。李卓回到酒桌上,便對添福嘆道:“當(dāng)年我在大關(guān)山行路,遇見猛虎,險些喪命,若不是清總鏢頭路過救了我一命,此刻卻是不能與兄弟飲酒了!若有機(jī)會救得他老人家,我李卓就是粉身碎骨亦不會皺下眉頭!”

添福聽了大喜,小聲說道:“不滿大哥,小弟亦是曾受鏢頭大恩,時刻不敢忘卻!今見其有難如何不救?”李卓亦是大喜,果然是有陰謀!便道:“兄弟真乃重情重義之人!不知有何良策可救恩公?”

添福喜道:“小弟今日遇見清龍鏢局千金,約好今夜二更天在清府外弄堂相見,三更便去劫獄!卻是不知他有多少人把守天牢,若是不能盡知詳細(xì),未免打草驚蛇!可若是有李大哥相助,此事成以!”

李卓見得了如此消息,知道升官卻是十拿九穩(wěn)了。又想,若是能連那千金也一併抓了,豈不是更好!便道:“可是縣老爺要二更便毒死恩公,這該如何是好?不知兄弟能否聯(lián)繫上那千金,我們也好提前行事!”

添福犯愁道:“卻是不知如何聯(lián)繫小姐,但料得小姐必在左近,我這便去尋她!”說著便要起身離去。那李卓如何肯讓他走?又想,看來這添福卻是不知那千金所在,不如拿了添福,再在獄中佈下天羅地網(wǎng),等她來送死了。想到此處,便厲聲道:“大膽添福,竟敢私通魔教妖人!左右何在?將其拿下!”

李卓從人聽見主公吆喝,自然就來拿人。而此刻那添福哪裡還不明白原委,大罵道:“挨千刀的李卓!忘恩負(fù)義的畜生!你若不敢去救恩公性命,又何必阻旁人施爲(wèi)?有何面目活於天地之間??”直把個李卓罵的面紅耳赤,垂頭不語。

那些從人見了,卻是不好再讓他張口,幾人一頓拳打腳踢,將添福打到在地!那添福也確是忠義之士,見不能救了老爺,卻也寧死不肯害了小姐。也不理衆(zhòng)隨從拳腳,只是爬到李卓腳下哭道:“李大哥,快叫他們停手!否則打死了我,你如何領(lǐng)功?”

李卓聽了,便擺手示意從人停手。添福只覺周身骨骼欲裂,疼痛難當(dāng),卻也只是咬牙道:“李大哥,念在你我平日相交甚好,何不帶我去見知縣老爺,讓我將功補(bǔ)過!若能逃得性命,兄弟願將家產(chǎn)變賣,全數(shù)奉給大哥,權(quán)作謝禮!”

李卓素知這添福沒甚家資,便道:“你一個衙役能有多少家產(chǎn),還要奉與我做謝禮?”那添福胡謅道:“大哥不知,我本是那清總鏢頭遠(yuǎn)親,在衙門中做那臥底買賣。曾爲(wèi)鏢頭做過不少生意,鏢頭感我之德,便送我黃金五百兩,白銀兩千兩,如今就在家中,不曾敢動!若大哥能帶我去見縣太爺,容我將功補(bǔ)過,兄弟所有家資願盡數(shù)送與大哥!”

李卓見有如此好處,自然欣喜,便帶了添福去見縣令。哪知添福一見那縣令,便大聲吼道:“知縣老爺爲(wèi)屬下做主!這李卓乃是清總鏢頭所派奸細(xì),今夜二更要與那鏢局千金匯合,三更便要去劫獄!此事被我撞破,他卻仗著是頭領(lǐng),便令手下之人將屬下屈打成招!”

李卓見那添福竟如此說,直驚的魂不附體,拜倒說道:“知縣老爺莫聽他胡說!他原是那奸細(xì),卻來冤枉我!今日看門之人也見他與那鏢局千金在弄堂相會!老爺使人一問便知。而他家還有那鏢頭所贈的黃金五百兩,白銀兩千兩,老爺可令人去看,一查便知!”

添福又拜道:“老爺明見,那看門衙役乃是李卓手下,自然心向李卓。而屬下家中哪來那許多金銀?老爺可令人分別查看屬下與李卓家資,看是誰家財廣,誰便是奸細(xì)了。”那李卓本是個惡霸,平日裡卻是貪得不少金銀,如何能讓縣令查看,只驚得瑟瑟發(fā)抖,忙到:“老爺莫聽他胡說!哪有財廣便是奸細(xì)一說?老爺可傳人問那看門衙役與附近買賣之人,便知他確與鏢局千金會面。”

那縣令見李卓發(fā)抖,添福義正,心中便是偏向了添福,便令下人道:“去叫人查看二人家資如何,回來才定孰是孰非!”那李卓更要辯解,卻被縣令喝止,哪還敢再有言語?而那添福卻是心中得意,小姐的命已撿回半條了,等下再施一招苦肉之計,便可保住小姐性命,也算對老爺盡忠了!

原來那添福卻有豐厚家資,而未免引人懷疑,便將現(xiàn)住處只留些許散銀,而將大頭放在了鏢局之內(nèi),是以此刻卻是毫不著慌了。

不消半個時辰,一衙役回報:“稟老爺,那添福家中只有散銀二十兩,燒火童子一人,更無妻子兒女,房產(chǎn)地契田契皆無。”那縣令聽了,嘆道:“添福怎地如此清貧?連妻子尚未娶來?”添福胡鄒道:“回老爺,屬下老家有老母一人,祖母一人,外祖母一人,皆是不能耕作之輩,是以些許俸祿都要贍養(yǎng)老人,屬下又無甚旁財,再無餘資娶妻生子了!”

那縣令聽了,大咱添福乃是孝子,又是清官,乃是難得好人!忙令其起身,不必再跪。看得那李卓心驚肉跳,照此下去,自己豈不是成了奸細(xì)?這時又有衙役來報,道:“稟老爺,李卓家中資產(chǎn)甚雜,不好查點,只將好查的先就算了,呈與老爺知曉!”

縣令點頭道:“說來聽聽!”那衙役道:“現(xiàn)查李卓家有黃金一百兩,白銀一千五百兩,妻並妾五人,子女三雙,下人一十六人,房屋二十九間,田契一千八百畝,古董首飾不計其數(shù),不好估算!”

聽得那縣令咬牙切齒,怒道:“狗奴才若不是做了那奸細(xì),哪來的這許多錢財?拉下去嚴(yán)刑拷打,看他招是不招!”嚇得李卓癱倒在地,大呼冤枉!卻哪裡還有用處?被幾名大漢連推帶拉的拿去用刑!

那縣令見拉了李卓下去,忙問道:“添福可問明瞭那千金何時來劫獄?有多少幫手?”添福見冤枉了李卓,心中著實解恨,便又胡說道:“屬下今日聽李卓與那千金約是二更在清府外弄堂相會,三更便去劫獄!而聽那小姐所言,幫手只二三人!”

那縣令點頭笑道:“你可知那幫手是誰?”添福與熙遙見的急了些,卻是尚未問明,便道:“屬下不知。”縣令道:“那人必是三教叛教大敵謝軒,乃是魔教奸細(xì)。我正缺證據(jù)殺那鏢頭,若是謝軒肯來救他,卻是證據(jù)確鑿!也不用今夜毒殺他,只等謝軒來救。若能連謝軒也一併擒了,可是立了大功!到時自不會少了你的!”

添福裝作受寵若驚神情,跪下磕頭謝恩道:“全賴?yán)蠣斕岚沃鳎瑢傧氯f死不能報其萬一,只盼再爲(wèi)老爺立下一攻。不知老爺可受屬下之計?”縣令忙到:“你有何說辭?”添福耳語跟那縣令說道可如此如此,此處不表。

卻說謝軒與熙遙騎了小象與黑豹去尋熙遙母親,二人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行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那大關(guān)山深處,又行不遠(yuǎn),便見一座小型別莊座落在山坳之間。謝軒見那別莊雖只有三間禪房佈置的木屋,但那處卻是山清水秀,仙樹仙草比比皆是,真乃修行聖地了。

卻見那熙遙行至大門前,便屈伸下跪,三拜九扣後,祝道:“孃親在上,不孝女熙遙拜見!”不一時,左側(cè)禪房之中走出一人,只見那人身著釋服,卻是不曾剃度,乃是帶髮修行之輩了。那人見了熙遙,喜上眉梢,碎步跑來,一把將熙遙摟在懷中,道:“我兒怎地這許久不來此探我一探?”

熙遙見了母親,也忍不住垂淚,將在中原之事斂些要緊的說了。說道謝軒之時,母親自是要看看這女婿樣貌,卻看的謝軒渾身不自在。她母女直說了兩個多時辰,才顧得上謝軒。謝軒自是躬身下拜,口稱伯母。喜得母親眼角含淚,不住嘴的贊謝軒。這才讓了二人去那禪房之中,原來此處只有母親與一老僕相依爲(wèi)生。那老僕卻是年近半百的婦人了。

老僕獻(xiàn)上香茶,又與熙遙寒暄數(shù)句,才提到鏢局之事。熙遙又將清龍鏢局之事說了一遍。母親聽說,亦是大哭不已。熙遙又將丁兒抱來,母親雖是不喜父親納妾,但畢竟是他清家唯一血脈,也自心疼。便道:“遙兒可將丁兒與小豹放在這裡,我自照看他們周全,你們可放心去救老爺!”熙遙點頭應(yīng)了,見時候不早,便和謝軒起身告辭。母親自是千叮萬囑,直送出老遠(yuǎn)才依依返回。

二人馬不停蹄的回了平南鎮(zhèn),卻是初更時候。還有一個時辰準(zhǔn)備時間,二人自是到那天牢附近佈置些機(jī)關(guān)。此刻熙遙卻是習(xí)了那奇門遁甲之術(shù),布起陣法機(jī)關(guān)自是比幾年前高明不只百倍。二人忙了大半個時辰,才佈置完畢,確保只要不調(diào)動王府與將軍府兵馬,就算衙門所有衙役都來,也能全身而退了!

二人又急急忙忙來到那條弄堂,卻見一條人影早在那裡。熙遙識得是添福,便悄聲道:“添福!”添福識得是小姐聲音,忙回頭拜倒哭道:“小姐,事情已經(jīng)敗露,切不可去救老爺,否則還要搭上小姐性命!”熙遙驚問:“此話怎講?”

添福便將如何去打探消息,如何被識破,又如何陷害李卓等事說了一遍。又道:“我獻(xiàn)計與那縣令,將老爺一家押到鎮(zhèn)西兵營處,而如今天牢處有一千名侍衛(wèi)把守,只等小姐自投羅網(wǎng)。如今小姐行蹤敗露,不可在此地久留!從此處往北三百里有一處大鎮(zhèn),那鎮(zhèn)上的劉知府與老爺素來交好,小姐可去他處求援!”此刻熙遙卻是失了注意,不知該如何行事!

謝軒忙問道:“那兵營處有多少守軍?”添福道:“本有五千兵馬,如今被調(diào)去天牢一千,還餘四千,卻不是我三人能去的了!”謝軒道:“可有辦法弄一張兵營的圖來?”添福見謝軒竟要以三人之力去救鏢頭,驚道:“少爺是要以我區(qū)區(qū)三人到兵營救人嗎?”謝軒道:“只要攻其不備,又有神獸助力,當(dāng)可一試!”

添福大驚,這才知道這三教叛徒行事果斷!便從衣袖中拿出一張圖來,道:“那兵營是按東南西北中五方位下營,如今南面一千人被調(diào)來守天牢,卻是兵力空虛,而東西南中則各有一千守軍,老爺一家就被關(guān)在正中之地了。”

謝軒接過地圖看了良久,才道:“添福可先回衙門,穩(wěn)住縣令。我與熙遙去探一探兵營虛實,若可行便殺進(jìn)去,若不可行卻只能去求劉知府了!添福不可在衙門久留,以免出甚意外!”添福見如此關(guān)頭這少爺竟還惦記自己,自是感激,道:“多謝少爺關(guān)心,在老爺被救出之前,無論如何我都要留在衙門!即使不能救出老爺,也好打探個消息。”

熙遙忽的記起一事,便問道:“添福若不能將我二人騙去天牢,回去該如何向知縣解釋?”添福道:“小姐放心,小人可說並未碰見你二人即可,那李卓已被打入大牢嚴(yán)刑拷打,今夜我就結(jié)束了他性命,此事必不會敗露!”

謝軒二人聽了此話,這才放心,便去尋那軍營。不一時便來到軍營西側(cè)的一座小山之上,只見那營房四面只有六人在巡防,東面駐紮的兵營,旌旗之上繡著長矛大盾,乃是步兵。而北面大旗上繡的乃是戰(zhàn)馬,那處千人卻是騎兵了。而西面兵營卻無甚旗幟,而山坡上又滿是糧草戰(zhàn)馬之類,此處卻是老弱之兵。中央兵營卻是豎著雜七雜八的旗幟,料想乃是各路兵馬的長官所在。南面千人被調(diào)到大牢去了。

謝軒看到此處,喜道:“此營扎的甚是整齊,但北面騎兵無馬,西面老弱之兵只會礙事,南面空虛,中央與東面卻是勁敵!”熙遙道:“但以我區(qū)區(qū)二人之力,如何能救得父親?”

謝軒道:“我與熙遙在西面山坡上將糧草燒了,再將馬匹盡數(shù)趕下山坡!那時西面千人必亂,便會衝到中央營房處,如此一來,那西面與中央兩千人必定潰不成軍!熙遙可趁此機(jī)會在山坡上發(fā)動地火陣法,去燒那南面兵營,雖不能克敵,但擾亂軍心卻是足以。而小象則從北面殺進(jìn)兵營,那裡乃是騎兵,卻無馬可騎,自是沒甚要緊。東面千名士兵,若見中央亂作一團(tuán),也只能束手無策!不去管他,而我則騎了黑豹,趁亂殺進(jìn)兵營去救令尊。再同小象匯合,從南面而逃!”

熙遙卻也心中沒底,擔(dān)心道:“可如此一來,中央營房處便擠了幾千兵士,謝軒哥哥怎能全身而退?”謝軒道:“到時兵營一亂,哪裡分得清彼此?只要我動作夠快,自然無事!不過還要熙遙驅(qū)使那小鬼兒,去探探令尊被關(guān)在何處了。”熙遙知道也再無他法,又想,如若謝軒哥哥不能活著回來,我自殺殉情便是,擔(dān)心那許多又有何用?便招來小鬼去探那軍營了。

不一時那小鬼兒回報,自是說了那牢獄所在。原來此處本是兵營,也無甚監(jiān)牢,那縣令只是將衆(zhòng)人圍在幾處大帳之中。謝軒聽了,信心又是增了幾分,便吩咐小象道:“小象可去北方等候,若見西側(cè)糧草起火,便全力功那北側(cè)營帳!”小象見有任務(wù)分給自己,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又興奮的清嘯幾聲!這纔去了那北面。

而謝軒自是準(zhǔn)備燈油等物淋在糧草之上,而熙遙則將幾千頭戰(zhàn)馬用繩索連在一起。一盞茶功夫,二人已是準(zhǔn)備妥當(dāng),謝軒便將火折丟入那糧草之中。那糧草本是幹物,又有燈油爲(wèi)介,只見熊熊烈火沖天而起,迅速向周圍飄去,哪用一時半刻,那糧草便已陷入火海之中。

熙遙見大火已起,便教那黑豹在馬羣后大吼一聲!那馬受了驚嚇,都是沒了命的衝向山下兵營!那西面兵營之人本是老弱之兵,又聽見馬蹄聲來的甚急,自都是大驚,又見西面火起,都道是魔教來襲!跑不動的抱頭鼠竄,能跑動的都拼命奔向中央大營!口中卻都是大叫“魔教殺來了!魔教殺來了!”

而北面的小象見這邊火起,也是張開大口:“嗷!嗷!”大叫兩聲,又噴出那狂風(fēng),只吹的飛沙走石,兵營大帳被吹飛者一二百件,倒塌者不計其數(shù)!北面兵士這才驚醒!見西面大火,北面大風(fēng),又隱約聽見有人大叫“魔教來襲!”如何不驚?而他們本都是騎兵,可此刻哪裡去找馬?膽子大的紛紛拿起兵器,也不見敵人,只能大聲吆喝。膽子小的見北面飛沙走石,心中害怕,都紛紛往中央而去!

熙遙又祭出陣法,引來地火去燒那南面的營帳,不一時,哪裡還辯的清營房?通通的被火舌吞噬。謝軒見是時候了,便騎了黑豹,抽出太阿劍,直衝下山!只見那兵營處處起火,士兵此刻也尋不見長官,只能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哪還有人注意謝軒?

黑豹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左躥右跳,輕而易舉的便來到那囚人的所在,竟有七八座之多,謝軒便用劍一一斬斷了鐵鏈,大叫:“清府的人,快快往西逃去!從此不可再回平南鎮(zhèn),各個好自爲(wèi)之!”那些清府之人見有命活,哪裡還敢猶豫?都是拼了命的向西而去!

那些個兵士見逃了犯人,卻是各個心驚,膽子壯些的抽刀便砍,膽子弱些的拔腿就跑,也顧不上那許多了。謝軒卻也沒精力去照看清家衆(zhòng)人,只是拼命的在人羣之中找熙遙老父!不一時便見在一大帳之中,端坐一位老者,約莫五十歲上下。謝軒見了如何不知是熙遙父親?趕忙跑過去,拜倒在地,口稱伯父。

那人擡頭看了一眼謝軒,又見他身後的黑豹,也不驚訝,只是冷冷的道:“你是何人,爲(wèi)何要救我家人?”謝軒道:“在下乃是熙遙好友,特來救伯父脫險!此地不宜久留,還是速速隨小侄去吧!”鏢頭搖頭嘆道:“我清龍鏢局威震天下,想不到今日淪落到如此田地,還有何面目生於人世?你去吧,我當(dāng)死於此地!”

謝軒急道:“前輩怎能如此自棄?留得有用之軀,將來何愁不能報仇?”鏢頭卻仍是不動,說道:“我知你是謝軒,乃是三教叛教之人。但你很好!待我好生照顧熙遙?”話未說完,只覺一陣狂風(fēng)吹過,又聽“咔!咔!”兩聲帳樑折斷之聲,大帳就被吹的無影無蹤!

謝軒知道小象已經(jīng)就在附近,不敢怠慢,道了聲“得罪!”便連點那鏢頭幾處大穴。將其背在肩上,上了黑豹,去尋小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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