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終於開學了,自從那天大橋之行以後,瓜瓜無比期盼這一天早日到來,頭天晚上岑蕓就到了寢室,發了個明天見的短信後,就沒了下文,估計是跟寢室的小姐妹們聊著閨話無暇分身。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急於這一晚了,瓜瓜自我安撫著,被子一拉,睡覺!
但是一早上他就蹦了起來,嗶哩啪啦的收拾自己,結果把其他人都吵醒了,引來一頓嫌棄。洗漱完畢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發現是精神抖擻帥小夥一個,滿意的出門了,關門聲又引來幾句嫌棄的叫罵聲。
女生寢室離305有點遠,小幾公里路,但今天瓜瓜走得格外輕快,感覺空氣都是甜的,風都是柔的,雖然五音不全,口裡卻自然的哼起了小曲。看著身邊偶爾經過的自行車,瓜瓜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整一輛了?
“親愛滴,起牀了,下樓去過早。”瓜瓜十幾分鍾後,站在女生寢室樓下,看著一棟棟掛滿女式衣服的宿舍,有種老子終於能名正言順站在這裡的豪氣。
“大早上的噁心誰啊。”電話裡傳來沒睡醒的聲音。
“早睡早起身體好,大二的第一天要有新的開始。”瓜瓜真的是相當興奮,比打了雞血還雞血。
嘟嘟嘟...電話被掛了,但瓜瓜還是樂呵的等著,不放過每一個從宿舍樓出來的人。半個多小時後,正主終於出現了,岑蕓拎著兩個開水瓶,雙眼腫得像金魚泡,三步一歪整個一丟了魂似的樣子,瓜瓜趕緊一個箭步衝過去,搶過開水瓶扶著岑蕓。
“你這是沒睡醒嗎?”
“睡你個頭,昨夜聊了一通宵,早上才準備瞇一下被頭豬喊醒了。”岑蕓一陣煩躁,開學第一天就讓頭豬煩心。
“你們也是真能聊,聊啥能聊一夜?”
“關你什麼事,別瞎打聽。”岑蕓橫了一眼,但因爲眼睛太腫,沒有橫出想要的效果。
“不就是聊誰有男朋友了,誰的男朋友長得醜嗎?”瓜瓜說得像是在女生宿舍住過一樣。
“喲,挺懂女生的?經常去女生宿舍聊天嗎?你以爲我們跟你們男生一樣嗎?只會聊異性?”岑蕓一連串的質問,字字誅心。
“不然了?難道聊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或者花兒爲什麼這樣紅?”瓜瓜不以爲然的頂著嘴,完全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哎呀呀,痛痛痛...”扶著岑蕓手臂突然傳來鑽心的痛,岑蕓也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現在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了?”
“知道知道,哎呀呀,別掐了,痛痛痛!”瓜瓜差點把手中的開水瓶都丟了,瞧了下被岑蕓掐的地方,雖然面積不大,可是已經紫了,這下手真是沒輕重。
“哼,看你還不正經。”岑蕓看了眼,也沒想到掐得這麼狠,輕輕的摸了摸。
“這才幾天你就要謀殺親夫啊?”
“怎麼?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岑蕓甩開瓜瓜的手,借勢向前走,可是開水瓶卻還在瓜瓜手裡提著。
“怎麼會?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媳婦,怎麼能後悔了!”瓜瓜趕緊拉回她的手。
“你的意思是追我很難嘍?讓你受累了。”
“沒有沒有...”
“那就是很簡單啦?要不你再追一次?”
“額...”
唉,大早上的,叫個起牀服務容易嗎?這是如何調教男朋友嗎?瓜瓜有些憂傷呀。
“傻瓜,走啦,要遲到了。”
“還沒過早咧,你吃什麼?”
“來不及了,買點包子雞蛋直接去教室吧。”
“嗯,走,今天的課都在逸夫樓,還有點遠。”
如果說,上學的美好是青春,那青春的美好就是這些沒有煙火味道的戀情,上班以後總是聽人說起,時間流逝如同白駒過隙,但最是懷念大學那時的戀愛,看似不痛不癢,卻又鑽心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