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巨石門被成功合攏,所有人相視一笑。
老貓微微一笑對常爺三人說道:“想不到關鍵時候,你們還是出現(xiàn)了!”
陳三筒咧嘴大笑:“真他孃的兇險,總算給老子逃出來了!”
白豬憨笑著圍在陳三筒面前:“三爺,這次你肯定又幹了一場硬仗!”
瓢蟲機械地一笑,並沒有講話。
常爺豪邁地一笑說道:“隊伍終於抱成一團,我們肯定能找出這千年墓內的秘密!”
我苦笑著說:“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那些蠍子肯定會咬穿這道門!”
“王蒙說得對!”常爺贊同我道。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躲藏!”白豬走過來說。
“什麼地方?”幾個人同時問道。
“爺!還記不記得剛纔我們躲那老蛇的地方,其實在那地方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銅牆鐵壁的密室。”白豬接著說。
“小白!快點帶路,三爺我寧願被糉子撕成碎片,也不願意被這些蠍子咬得千瘡百孔。”陳三筒急切地說。
白豬領著我們爬進一口石棺,這口石棺的內部構造與我們下到巨洞前遇上的那口石棺相似,裡面藏著一個方形通道,從通道下去,是一間很大的墓室。
進入這間棺材內的墓室後,白豬在牆上敲打一番,最後站在了一個地方,示意我們過去。瓢蟲用鐵錘在牆面上敲打了幾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從聲音來判斷,這的確是一面鐵牆。
“的確是一面鐵牆,不過我們怎麼打開他呢?”我問道。
“嘿嘿!有門的!”白豬樂哈哈地說。
白豬摸到牆角,巧妙地將一塊鐵板卸了下來說:“剛纔我不小心碰到這個地方,也沒說出來!”
“如果這裡面沒有其他的出路,我們不就被困死在裡面了嗎?”常爺猶豫了。
“多活一秒是一秒,說不定這裡面還有其他的通道呢!”陳三筒說道。
從卸下鐵板的地方鑽進去,裡面的空間並不大,如此一個隱秘的墓室,裡面卻空無一物。
“常爺,爲何那天夜裡,你們突然就消失了?”我問道。
衆(zhòng)人坐下來,由常爺給我們說了那天夜裡發(fā)生的事情。牆壁的另一面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可以聯(lián)想到成羣結隊的蠍子向我們爬來,它們努力地咬著鐵牆,但卻沒有辦法穿透而來。
跟我和老貓的猜想一樣,常爺他們並不是故意要拋下我們,一切都源於那天晚上他們看到的一副驚人畫面。當時我和陳三筒都睡著了,老貓也無緣無故地睡得很死,就在本來我約定和瓢蟲換班守夜的時候,瓢蟲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行人走過。他立刻回到他們的帳篷拿手電,準備追上去,進入帳篷的時候,常爺和白豬根本沒睡著,所以他們三個人就這樣追了上去。
等他們跟近那一行人的時候纔看清,那些人面白體僵,沒有半點人氣。常爺讓瓢蟲和白豬不要出聲,小心地跟在這些人後面,看看他們要去什麼地方。大約跟了半小時後,在一處山崖前,這些人卻平白無故地消失了。在這些人消失的地方,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洞口起碼有五丈高,在外面還能聽到滴答滴答巖水滴落的聲音。
常爺不是衝動之人,他立刻攔住瓢蟲和白豬,要返回基地拿裝備,並且叫上我們一起進入大洞去探個究竟。可是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我們的帳篷不見了。
常爺說到這裡,陳三筒這傢伙忍不住了,大聲地斥責道:“你他孃的騙誰呢!當天晚上我們一直睡在帳篷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你們不見了蹤跡。你們如果是急匆匆地跑出去,肯定會弄出很大的響動,就算我和王蒙睡得很死,但是這隻貓他會聽不見嗎?”說到最後陳三筒指了指老貓。
“年輕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常爺沒跟陳三筒計較,便繼續(xù)講起了之後發(fā)生的事情。
據(jù)常爺說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的帳篷無故消失後,在周圍都看了看,並沒有我們的半點蹤跡,他們猜想或許是我們也遇上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追了出去。直到第二天天亮,他們還是沒等到我們回來,便自己出發(fā)去了那個大洞。
那個洞是一個純天然形成的涵洞,涵洞的盡頭就是這間古墓。至於常爺他們在涵洞裡是如何一步一步前進並抵達古墓的,他並沒有細說。他只講了他們進入古墓的地方,就在這銅牆鐵壁外面。
進入古墓後,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所以說這裡其實是一個絕境。之後一個小小的發(fā)現(xiàn),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他們發(fā)現(xiàn)了那扇巨門,當時巨石並沒有合攏,進入巨門後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那個盜洞。其實盜洞並不是他們挖的,當時看到盜洞的時候,他們還以爲那是我們的傑作呢。
爬過盜洞,他們理所當然地進入了丹房,丹房內的那面牆,的確是由白豬安放炸藥炸開的。他們炸開那面牆,看到了黑漆大殿,同時也看到了另一個東西,那就是一條鐵桶般大的巨蟒。
巨蟒撲將過來,常爺連開數(shù)槍,但是並沒有傷到那傢伙分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按原路撤了回來,等他們剛跑出巨門,那巨門便咔嚓咔嚓地合了攏來,憑他們怎麼撬也撬不動。
常爺講到這裡,後面的情節(jié)便和我們所知道的接軌了,但是我感覺他似乎隱瞞了什麼。他說當時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就無故消失了,正如陳三筒所說,我們一直都睡在帳篷裡,怎麼可能會無故消失。還有爲什麼老貓會聽不到他們的動靜,這傢伙耳朵比什麼都靈,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疑惑歸疑惑,但也總算是和常爺他們會合了。現(xiàn)在還剩下的最大疑點就是哪個神秘人。他究竟是什麼人,哪個盜洞肯定也是他打通的,爲什麼他會出現(xiàn)在我們的周圍,而且一直都走在我們的前頭。他從黑漆大殿逃過來後去了什麼地方,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打開那道巨門嗎?
回想起那個神秘的背影,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這個人就在我身邊。
常爺給我們講完他們的經(jīng)歷後,我又講述了我們遇到的事情。說完這些,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根據(jù)我的推斷,哪個神秘人既然通過盜洞進入了這裡,而且現(xiàn)在又消失在了這裡。那麼這個地方一定有通道通向其他地方,只是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它。那麼最可能存在暗道的地方,應該就在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銅牆鐵壁之中。這地方用鐵牆阻斷,裡面又沒有任何東西,肯定有問題,而且這裡也是剛纔常爺他們唯一沒有仔細找尋過的地方。
六個人要在一間封閉的墓室內找到一個暗藏的通道用不了多少時間,除非這地方根本沒有暗道。這間墓室內存在暗道,所以很快便給白豬翻了出來。應該是由於白豬在特種部隊受過逃生訓練的原因,他找機關暗格的能力很強。
暗道機關不在腳下,也不在牆上,而是在頭頂。一般人很難注意到那個僅僅露出兩釐米的按鈕,白豬踩在瓢蟲的肩膀上將按鈕進了鐵板中。只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然後感覺整個墓室都在下降,並且有失重的感覺。
“怎麼回事?”大家都緊張起來。
“他孃的,怎麼像坐電梯一樣!”陳三筒罵道。
通過風燈的光芒,我看到墓室的其中一面牆正飛速地往上劃動。當然這是因爲沒有選對參照物,真實的情況應該是我們正在飛速往下落。
失重的感覺持續(xù)三秒鐘後,又變成了超重,嘎吱嘎吱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轉動。牆面往上劃動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那面牆完全消失,被一個漆黑的空間所取代。當‘電梯’停穩(wěn)的時候,幾十盞長明燈突然被點亮。
一處精緻的石殿展現(xiàn)在眼前,石殿中央擺著一尊黑像,樣貌與閻羅王相似。黑像周圍分別放著三口棺槨,棺槨之下分別壓著青龍、朱雀、白虎。
“四神託棺,看來這三口石棺裡的主人與上面那血屍屬於同一等級。”老貓分析道。
“那還不趕快將他們捆起來!”陳三筒著急道。
“不用著急,這裡面的東西與血屍不一樣,比不上血屍兇殘!”老貓走近石棺說。
“你們來看,這上面都寫的什麼?”瓢蟲站在一根銅柱前說。
“小哥,你可認識這上面的字?”常爺問老貓。
“不認識,但是從這根銅柱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屬於某種圖騰!”老貓回答。
“你們看這面銅鏡,肯定值不少錢!”陳三筒站在一面古怪的銅鏡前說。
之所以說這面銅鏡古怪,是因爲它的形狀,像是一朵向日葵,立在黑像的背後。銅柱圖騰研究不出個究竟,大家都站到了銅鏡前面來。
“一…二…三..”陳三筒不知道在數(shù)什麼。
“你幹什麼?”我聽陳三筒緊張兮兮地數(shù)出一個‘七’字後問他。
“這鏡子裡怎麼又七個人!”
聽陳三筒說到這裡,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轉過頭去看時,背後連鬼都沒有一個。但是看陳三筒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大家又都面對鏡子,我仔細數(shù)了一下鏡子裡很不清晰的影子。
“一…五..七”數(shù)到七的時候,我全身發(fā)冷,心想難道真的遇見了鬼不成。
“白豬你看著後面,讓我再數(shù)數(shù)。”常爺吩咐道。
白豬轉過身去,我又數(shù)了數(shù)這鏡子中的影子,卻突然無故消失了一個。
“什麼人,快滾出來!”陳三筒吼道。
陳三筒的吼叫並沒有起到作用,這間墓室裡依舊只有我們六個人。
“遭了!”老貓突然回頭看了一下側面的石棺驚呼。
剛纔還蓋得完好的石棺,這時候卻突然被打開了!我輕輕地將子彈推上膛,心想這石棺裡的東西肯定已經(jīng)跑了出來。
吼…一聲怪叫傳來,然後又是一聲慘叫,只見常爺?shù)乖诘厣衔孀×餮亩洹?
“爺!怎麼回事?”白豬著急地問常爺。
“小心後面!”常爺忍住疼痛喊道。
可是等我們回頭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陳三筒後背被抓出三條口子,鮮血直往外冒。
“他孃的,怎麼倒黴的總是我!”陳三筒欲哭無淚。
“這東西動作很快,不知道現(xiàn)在又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老貓抽出匕首說。
呼…只聽到耳邊微風拂過,我的後背突然一涼,拿手去摸時,早已被鮮血打溼了衣服。
“我們三個人背靠背圍成一團,這東西速度很快!”老貓對白豬和瓢蟲說。
陳三筒滾在地上拼命叫疼,常爺將他扶起來坐在地上,用紗布幫他包紮傷口。我盯著老貓三人不放,心想一定要親眼看看這個喜歡偷襲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一聲怪叫傳來,我正好看到一隻大蝙蝠向瓢蟲撲去。這蝙蝠雙翅展開有一米寬,鋒利的爪子泛著寒光。蝙蝠的顏色與這墓牆的顏色相似,如此好的保護色,難怪剛纔不能發(fā)現(xiàn)它。
瓢蟲身手也是不錯,看準機會就抓住了那蝙蝠的翅膀,來一個順水推舟,將那不鳥不獸的傢伙摔在地上,大蝙蝠只彈了兩下腿便氣絕身亡了。
“提高警惕,偷襲王蒙和陳三筒的東西不是這蝙蝠!”瓢蟲喊道。
“你咋知道?”白豬問。
“傷口!這蝙蝠的爪子沒那麼粗!”瓢蟲說。
“閃開!”老貓說著撥開瓢蟲和白豬,黝黑的匕首直接插入了一具雪白的屍體內。
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的確是一具屍體,不過那屍體雙腳並得很攏,更或許他本來就只有一隻腳。身上裹著白色的綢緞,臉色蒼白,眼神裡看不到一絲生氣,全是麻木和兇殘。
白豬和瓢蟲也是練家子出生,很快便反應過來。瓢蟲揮起拳頭,砸在那白糉子的臉上,只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白糉子便飛了出去。很難相信被打飛出去的白糉子會平穩(wěn)地落地,突然從白綢緞裡伸出一條長滿鱗甲的尾巴。
“蛇身人面!”我腦海裡突然出現(xiàn)山頂上那銅像的樣子。
“它想幹什麼?”白豬問道。
“阻止它,它想揪翻其他三口棺材!”我在遠處猜到了那人面蛇身糉子的意圖。
老貓一個箭步上去,想要抓住那糉子,結果那糉子猛地一甩蛇尾,將老貓砸了回來。蛇身人面糉子轉身飛速遊動到其他兩口石棺之間,蛇尾一擺,將其他兩口棺材都打翻在地。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其他兩口棺材內的東西都蹦了出來,憑老貓白豬和瓢蟲三人能夠對付嗎?我心裡衡量著敵我雙方的戰(zhàn)鬥力。也怪這蛇身人面糉子太機靈,她的舉動無疑是在搬救兵。但是棺材已經(jīng)被它打翻,擔心和焦慮解決不了問題,生死關頭,唯有勇敢的戰(zhàn)士能夠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