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宵峰一隅,幽靜的小院落裡,皎潔的月光如水銀泄地,透發(fā)出一股朦朧的美感,月光下石桌旁,小麒麟熱情無比的給鸚鵡雪兒敬酒,說的是敬,但其實是扒開對方的鳥嘴猛灌,到最後嶽兵也加入了陣營中,一個勁兒的猛誇:雪兒好酒量,來壯士,幹了這壇玉露瓊漿。
“啾啾……啾……你們這兩個壞東西,人渣,你們快放開我,我要去營救我,我家小姐,不能遭了丁流氓的的的毒手。”
雪兒被灌的直翻白眼,舌頭都大了,說話都連貫不起來了,但其還保留著最後一分清醒的意志。
“咦?丁小子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難道真的在霸王偷上弓……”
此刻的丁某人在醉意朦朧的楚穎指點下,彎彎繞繞了好幾個圈纔將她扶進(jìn)了閨房,丁川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楚穎的香閨中的桌椅都是由上好的檀木所制,盡顯高貴奢華,房間內(nèi)如蘭似麝的淡淡馨香流入口鼻中,令人神馳意動。
楚穎一臉醉態(tài),柔軟的嬌軀在他懷中不斷扭動,向牆邊的繡牀上走去,溫香軟玉在懷,楚穎身上那幽幽體香漫入口鼻,縱是石人也要動心,更何況是丁川這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但丁川還是強(qiáng)壓下來心猿意馬的心思,將楚穎平放在繡牀上。
楚穎玉體橫陳繡榻之上,皎潔的月光灑落,如玉的臉上散發(fā)著淡淡瑩光,黛眉彎彎,瓊鼻挺翹,紅脣瑩潤,吐氣如蘭,處於醉酒狀態(tài)中的楚穎無意識的伸手將衣裙給扯了下來,欺霜勝雪的藕臂,高高隆起的玉峰,盈盈不堪一握的水蛇蠻腰,修長筆直的**,春光外泄,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引人犯罪。
丁川看的一陣口乾舌燥,心跳在加快,血液在加速,腦海中綺念叢生閃過無數(shù)個邪惡的畫面。
“臭小子,春|心蕩漾了吧!嘿嘿嘿……”蟄伏在丁川體內(nèi)的皇甫渾天的一道神魂突然冒出來一句話,將丁川嚇了一跳,簡直如同做賊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一樣。
丁川臉色泛黑的在心中回道:“老混蛋你閉嘴,不要信口開河毀小爺?shù)囊皇烙⒚!?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一撅屁股老子都知道你想放什麼屁,不過你這拖泥帶水的性格跟爲(wèi)師年輕時候的魄力差遠(yuǎn)了。”皇甫渾天那邪惡的聲音不斷的蠱惑道:“喜歡就強(qiáng)吻啊、表白就qiang|奸啊、拒絕就下藥啊、追不到就打斷她的腿啊!想那麼多幹嘛……”
丁川額頭青筋暴跳,在心中怒吼道:“你這老不正經(jīng)的老混蛋給我閉上臭嘴,你這個邪惡的老流氓!”
儘管丁川氣得七竅生煙,但皇甫渾天的聲音依然沒停下來:“你這不識擡舉的臭小子,爲(wèi)師這是爲(wèi)你的幸福著想,這次不流氓,下次就沒機(jī)會流氓了。人不流氓枉少年啊……”
丁川眼前一黑,險些栽倒,他心虛的將一條薄被蓋在了楚穎那玲瓏嬌軀上,快速從房間退了出來。
“誒!小蠻兄你怎麼這麼久纔出來,不會是一番溫存之後出來的吧?啊哈哈哈……”
丁川纔剛回到院中便被嶽兵瘋言瘋語的調(diào)侃起來,丁某人無比心虛的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剛纔若不是皇甫渾天那傢伙的神魂突然跳出來作祟,後面會發(fā)生什麼他還真不好預(yù)料。
“啾啾啾……”楚穎那隻叫雪兒的鸚鵡終於抽冷子從小麒麟的魔爪下掙脫了出來,它搖搖晃晃的飛到丁川面前,鳥眼噴火的逼問道:“丁川,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壞東西,你真的把我家小姐那個了,你說,快說,不說鳥奶奶我今天繞不了你……啊……”
雪兒的話還未說完,便‘噗通’一聲栽落在地,小麒麟嗖的一下跳了過來,將它銜回了石桌上,老氣橫秋道:“鸚鵡學(xué)舌,話都說不利索了還四處叨叨,來把這壇酒乾了。”
小麒麟也喝的搖搖欲倒,它生猛的抓起鸚鵡直接扔進(jìn)了酒罈子裡,四濺的酒水灑了嶽兵一臉。
“我告非,你們這兩個小東西有沒有酒品。”嶽兵報復(fù)性的將小麒麟也扔進(jìn)了酒罈子裡。
經(jīng)過這番一鬧騰,無疑是給丁川解除了尷尬,他移步到了酒桌旁,又拍開一罈酒的封泥,拎著辛辣的陳釀仰頭而灌,任憑那辛辣的烈酒在腸胃中奔流。
“小蠻兄接著喝,你中途離開酒場,罰酒兩壇。”
酒至半酣,兩人都已喝的有了七八分醉意,小麒麟和鸚鵡雪兒兩個小東西也喝的直打酒嗝,到最後竟然撒起了酒瘋,跌跌撞撞的在庭院中追逐打鬧起來。
“小蠻兄,以後有什麼打算,楚仙子爲(wèi)你餞行,你是要去何處?”嶽兵醉眼惺忪的問道。
“我啊”丁川甩了甩有些發(fā)昏的腦袋,自嘲的笑道:“我自然要去滅了瀆神教、平了萬魔窟、殺光金烏族、直搗東皇宮……”
“什麼?”原本醉醺醺的嶽兵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滿臉震驚的問道:“你,你,你有這麼大的抱負(fù)?他,他們都是你的仇家?”
“不錯。當(dāng)時龍獄宮覆滅的時候我尚且年幼,只記得這幾方勢力,也許還有些隱藏很深的仇家,比這些大勢力更加可怕。”
嶽兵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幾大勢力中,瀆神教無疑是其中最弱的勢力,但瀆神教也是西川大陸而今的一方霸主,而其他三大勢力,無論是萬魔窟、金烏族還是東皇宮這些更是大陸上真正的巨無霸勢力,與上古十大世家和五大聖地、四大神朝是同一個級數(shù)的存在。
尋常勢力根本不敢招惹這些龐然大物,而今丁川竟然說要將幾大勢力連根拔除。丁川酒後的話雖然狂妄,但嶽兵卻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他從丁川身上能感覺到一種永不磨滅的狼性,那深邃堅毅的眼神,如同一頭落入敵人包圍圈中的孤狼,兇殘、嗜血……即便以後他掃滅不了幾大恐怖勢力,但也會攪起無數(shù)的血雨腥風(fēng),這是一個註定在白骨皚皚的血路上奮然前行的青年。
丁川猛灌了一口烈酒,開口道:“嶽兄,你今後有何打算?”
“哈哈哈哈……我的抱負(fù)不比你小。”嶽兵不修邊幅的長髮下的臉上露出一臉放蕩不羈,長笑道:“我將來要娶幾個聖女做老婆、討幾房神朝皇女當(dāng)小妾、再找十來個上古世家千金小姐做情人,啊哈哈哈……”
“你這個浪人大yin棍。”
庭院的另一個角落裡,小麒麟和鸚鵡撒起了酒瘋,在地上不斷的摔骨碌,最終擁有神獸血脈的小麒麟佔了上風(fēng),一雙小爪子將鸚鵡狠狠的按進(jìn)了泥土裡,兇神惡煞的問道:“小挫鳥,你服不服氣,讓你認(rèn)我做大哥是看得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鸚鵡雪兒一聽這話就急眼了,怒吼道:“你**今晚上給鳥奶奶灌的酒還少嗎?我纔不吃你那一套,趕快放開我,丁川那個臭流氓把我小姐那個了,看鳥奶奶怎麼活劈了他。”
小麒麟露出一副迷糊狀,大眼迷濛的問道:“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啊?你說丁小子把你家小姐哪個了?”
“你這四腳大笨牛少在這裡給我裝傻充愣,識相的早點放開你鳥奶奶,不然等你鳥奶奶哪天飛上枝頭成鳳凰,我要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抄你們的家、刨你們家的墳,犁庭掃穴,片甲不留……”
小麒麟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睛瞪了起來,把嘴巴伸到鸚鵡耳邊大吼道:“奶奶的,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不管是黑鳥還是白鳥,讓主人喜歡的鳥纔是好鳥,我估摸著丁小子以後就會成爲(wèi)你的男主子,你這麼誹謗辱罵他,想想你以後的下場吧!”
“胡說,我家小姐怎麼會看上丁流氓那種貨色的男人。”
小麒麟吐著滿嘴酒氣道:“你這個傢伙還真看不出眉眼高低,你家小姐對丁小子沒意思的話會爲(wèi)他擺酒餞行嘛?會陪他一醉方休嘛?”
“啾啾啾……啊……鳥奶奶我不甘心啊……我家小姐難道就這樣栽在了丁川那個大流氓手裡?”
“長點心吧!不然男主人說不定拿你下鍋擺喜宴。”
雪兒聞言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甩了甩暈乎乎的鳥頭,將強(qiáng)烈的酒勁壓了下來,眼中恢復(fù)了一絲精光,痛心疾首的說道:“既然生米已經(jīng)快煮成稀飯了,那鳥奶奶我只好再搭把手了,大笨牛快放開我。”
小麒麟不解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了,我?guī)闳ツ命c五顏六色的好東西,丁流氓見了一定會高興的斷氣……”
兩個小東西的聲音越來越低,而後兩個小東西笑的身體亂晃直打擺子,兩個醉醺醺的小東西一前一後躡手躡腳的向房中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