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幽城一戰(zhàn),白衣力王的威名再一次名傳五域,奠定了他的蓋世無敵威名。
除此之外葬神體丁川的威名也傳了起來,憑著葬神體質(zhì)和衍丹境的修爲(wèi)竟能叫板化龍境的扶桑太保,真正做到了跨界作戰(zhàn),再加上一個月前,丁川襲殺瀆神教火宏、滅瀆神教大能、而後又突施辣手將一名扶桑聖地的太保生生斃掉,這一系列駭人聽聞的舉動皆是出自一人之手,一時間丁川成爲(wèi)了年輕一輩中風(fēng)頭最勁的人物,他的名聲風(fēng)傳五域。
當(dāng)外界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時,當(dāng)事人丁川已經(jīng)回到了神荒學(xué)院的山腳下,山腳下古木伴老藤叢生,奇花異木點(diǎn)綴山谷,珍禽異獸不斷閃現(xiàn)蹤跡,一派原始荒林的風(fēng)貌,丁川來到此地已有半日,但他卻一直躊躇不決要不要光明正大的進(jìn)入神荒學(xué)院。
畢竟在西川大陸的竹劍軒惹出那麼多的風(fēng)波和仇怨,神荒學(xué)院會不會做他的靠山拋開不說,僅說他龍獄宮少主的身份暴露一事,就讓事情的走向難以預(yù)料,曾經(jīng)的龍獄宮到底樹敵多少,丁川難以盡知,他有一種深深的憂慮,倘若神荒學(xué)院和龍獄宮也有過大仇怨,自己前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半日時光轉(zhuǎn)眼即過,此時已到了初秋時節(jié),夕陽西下,血紅的殘陽漫灑,羣山萬壑間都染上了一層如血的光澤。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丁川**江畔,任清風(fēng)拂面,盪出胸中濁氣,看浪濤拍岸,沙鷗起落,人生盡在其中,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洶涌跌宕正如那忽明忽暗的人生,人生天地間,哪能順風(fēng)順風(fēng)水,人們的追求不盡相同,有人喜歡平地風(fēng)雲(yún),歸隱山林;有人願意乘風(fēng)破浪快意天地間。
然而對丁川而言,沒有經(jīng)歷過大波大浪的人生是一種缺憾,人不能選擇的是命運(yùn),他生來便是世人所指的老魔之子,註定便是狂風(fēng)暴雨中的一葉孤舟,不努力爭渡唯有伏屍江底。
正在丁川出神間,肩膀上的小麒麟用小蹄子撓了他一下,他那失神的雙目間復(fù)歸清明,一片竹筏映入眼簾中,豔麗的夕陽投進(jìn)夕陽中,波光嶙峋,顯得如此瑰美,目光所極盡,孤帆遠(yuǎn)影碧空盡,一葉竹筏順流而來,如一支離弦的箭劈波斬浪。
丁川目蘊(yùn)神光眺望,只見竹筏之上一道柔美的朦朧身影佇立在竹筏上,一頭烏黑靚麗的青絲隨風(fēng)飄蕩,氣質(zhì)若仙空靈絕世,如凌波飛來的仙子,豔絕塵寰。
當(dāng)竹筏距離江邊不足二十里時,丁川終於看清了竹筏上的女子容貌,一襲黃衫雍容華貴,可謂是麗質(zhì)天生的容顏,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披散在胸前後背,精緻的五官猶如上天完美的傑作,身姿曼妙,**筆直修長,遍觀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瑕疵,美的不可方物。
丁川瞳孔一縮,露出一抹驚訝,這個泛舟江上的絕美少女正是神荒學(xué)院院長的孫女楚穎,對方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江中的女子伸出一雙欺霜賽雪的藕臂,手執(zhí)雙槳,劃水而翔,頃刻間已靠岸。
“是你?丁小蠻你這個臭流氓怎麼在這裡,莫不是想對我意圖不軌?”
楚穎上來的第一句話便將丁川打蒙了,這個與他發(fā)生過一點(diǎn)小誤會的少女好似將他當(dāng)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每次見面不是冷眼嘲諷便是拔劍相向,丁川不願與對方多做糾纏回身便走。
“臭流氓你給我站住,沒聽見本小姐的話嗎?”楚穎露出幾許嗔怒,她姿容無雙,天下間的男子很少有人會這樣無視她的存在,而偏偏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傢伙每次都不拿正眼看她,這令楚穎恨不得上前一腳踢死他。
“對呀!小蠻子你沒聽見我家小姐在跟你說話嗎?耳朵裡塞驢毛了嘛?”一道古里古怪的聲音傳了過來,丁川回頭冷視過去,在楚穎的香肩上,一隻通體雪白的鸚鵡正用那賊圓的小眼瞪著他。
丁川嘿嘿冷笑道:“你這扁毛畜生還這麼嘴欠,真後悔上次沒把你掐斷氣?!?
看到丁川那滿臉冷笑,那隻名爲(wèi)雪兒的鸚鵡嚇得脖子一縮,渾身羽毛炸立,不由得想起了上次險些被這傢伙活活掐死的可怕場景。
“丁小蠻不準(zhǔn)你再欺負(fù)我家雪兒,否則我跟你不死不休?!惫獠收杖说某f俏臉寒霜,氣鼓鼓的瞪著丁川,美眸中似欲噴出火來。
丁川還未答話,他肩膀上的小麒麟就已撲躍出去,巴掌大的身體如一陣狂風(fēng)撲向那隻鸚鵡,那隻名爲(wèi)雪兒的鸚鵡受驚,撲棱著翅膀衝上了高空,滴溜溜的鳥眼中兇光大盛,大叫道:“大笨牛,有種來天上和鳥奶奶一決生死?!?
這鸚鵡仗著自己身有翅羽囂張的在天空叫戰(zhàn),然而很快它便瞪大了鳥眼,那隻原本不擅長飛行的火麒麟竟然扇動一對肉翅,四平八穩(wěn)的飛上了高空,眼露兇光的瞪著它,這令它渾身羽毛根根炸立,自認(rèn)爲(wèi)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
“嗷吼……小鳥燉蘑菇,嗷吼……小鳥燉蘑菇……”
小麒麟引頸嘶吼,巨大的麒麟吼嘯震顫山林,野獸蟄伏,猛禽避退,獸中王者的氣息浩蕩八方,就連對面那隻雪白的鸚鵡都忍不住露出本能的恐懼,它眼珠亂轉(zhuǎn),‘唰’的一聲振翅衝向遠(yuǎn)空。
“嗷吼……站住,蘑菇都準(zhǔn)備好了,傻鳥別跑,快到碗裡來……”
小麒麟吼嘯連連,大口一張,熾熱的火焰奔騰,化爲(wèi)一道道火龍捲向鸚鵡,那隻雪白的鸚鵡嚇得肝膽俱裂,撲棱著翅膀左躲右閃,散逸的流火將下方的山林都給點(diǎn)燃了。
那隻鸚鵡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但依然無法擺脫身後的火麒麟,它氣得開嗓大叫:“我是一隻小小鳥,怎麼飛也飛也飛不高,咦?怎麼沒毛了?啊……”那隻鸚鵡發(fā)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原本潔白如雪的一身羽毛被燒了個精光,成了一隻光禿禿的怪鳥,兩次被燒掉翎羽這使它抓狂欲絕。
“天殺的大笨牛,你燒鳥奶奶的羽毛,鳥奶奶跟你拼了。”
那隻渾身光溜溜的鸚鵡突然一個折返衝向了小麒麟,臨近小麒麟時它鳥嘴一張,‘呸’的一聲,吐出一片口水,小麒麟一慌以爲(wèi)它要施展什麼神通,結(jié)果被吐個正著。
“嗷吼……我#¥#%%”小麒麟鼻子都?xì)馔崃耍鸬溃骸按虿贿^就吐口水,你這隻挫鳥,我不吃你了,我要燒死你做花肥?!?
小麒麟狂性大發(fā),巴掌大的身軀化爲(wèi)了死丈多長的麒麟身,龍頭鹿角,獅身馬蹄,四蹄踩踏天風(fēng),通體蒸騰烈焰,真如一個火中的至強(qiáng)生靈走了出來,烈火焚天,大口一張,熾烈的火焰如汪洋大浪洶涌而出,這方小天地間的溫度都驟然攀升,山林下方的林木成灰,山石塊都化成了巖漿。
“丁小蠻快叫你的寵獸停下來,不許傷害我的雪兒?!苯^美的楚穎俏臉煞白,她只聽聞過丁小蠻有一隻麒麟異種,但從未見過上次雪兒的一身羽翼便是被火麒麟燒的焦黑,雪兒根本沒什麼攻擊性,這次那火麒麟明顯動了狂性,要動真格的。
看著眼前美麗少女那六神無主的驚惶樣丁川嘿嘿乾笑兩聲,小麒麟如果真要那鸚鵡的命剛纔就不會刻意留情控制火候只燒光它羽毛了,他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沒出聲。
“壞蛋,蠻人,笑什麼笑,快讓它停下來?!?
楚穎瓊鼻一皺,擡起小蠻靴狠狠的踢在了丁川膝蓋之上,但卻如同提到了一塊鐵板,挨踢的人似無所覺,她卻吃痛的皺起了秀眉。
“嗷嗷……大笨牛不要吐火了,鳥奶奶快被你烤熟了,住嘴,住嘴,不跟你玩兒了。”那隻叫雪兒的鸚鵡竟然發(fā)出了一聲野獸的哀嚎,不斷的在烈火中翻騰,皮肉都被烤焦了,露出一層金黃油亮的顏色,像極了快要烤熟的野雞肉。
“丁小蠻,殘害我的雪兒,我跟你拼了。”
楚穎俏臉上含霜密佈,一掌向丁川面門轟來,滑膩而白皙的玉掌上虹芒閃動,帶著絕大的元力波動,丁川一聲輕笑,而今他實(shí)力大漲,自然無懼於她,有力的大手探出,一把箍住了少女的玉掌,楚穎驚叫出聲,身子在大力的慣性下撞進(jìn)丁川懷裡。
丁川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溫香軟玉在懷,兩人的身體近在咫尺,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楚穎驚叫一聲,那曼妙的嬌軀柔弱無骨,如一條游魚般劇烈掙動,幾絲黑亮光滑的秀髮拂過丁川脖頸,如蘭似麝的醉人體香灌進(jìn)口鼻,透發(fā)著一股別樣的誘惑,丁川忍不住心中一蕩,另一隻大手直接攬在了楚穎的小蠻腰上,將她死死的按在懷中。
“唔唔……死混蛋,臭痞子快放開我?!背f羞怒交加,她從來沒有與陌生男子有過此等親密的距離,聽著對方胸膛中那有力的心跳和散發(fā)出的陽剛氣息,令他羞怒不已,臉上出現(xiàn)兩片醉酒般的酡紅色,含怒帶羞的風(fēng)情令丁川忍不住一呆。
“臭流氓,你下流、無恥。”
楚穎趁著丁川愣神之際,‘啪’的一耳光甩在了他臉上,趁機(jī)掙脫了丁川的懷抱,但令楚穎可氣的是一耳光下去,對方的臉色如常,簡直如打在了一塊石頭上,震的她的左手還在隱隱作痛。
“臉皮真厚,比城牆還厚。”楚穎鳳目含怒的唾罵出口,但卻不敢靠丁川太近,與他保持了一大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