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離,是誰定的你?”通過子一幫忙回來的無夜看到殿門口的廖離愁眉苦臉,滿是驚奇,好歹廖離也是一方城主,誰這麼大膽,“你且說來,我爲你做主。”
“聖君大人,我我……”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讓聖君大人做主啊。
看他真有難言之隱,無夜也不勉強,徑直走進了冥殿。
夢夢升影,夜夜尋思。
那紫袍白緞,烏髮及背的人正斜躺在她的寶座上喝酒!!自然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喝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無夜日思夜想的人。
無君鳳眉微挑,集萬千回首,尋她一路,卻不想在此碰到。只是他疑惑,她怎麼在這?
而他疑惑的並不是她所疑惑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便猜到,那個人是他。
兩人相見甚無言。
還是無夜先開了口。
“這裡是我的最終歸宿?!彼勤そ缏}君,又如何不在這裡?恐怕這早已經是幾千年前就定好的事情。
日日期盼的人相見,總是有千言萬語,再多的思念也只化爲一個問候?!澳侨?,是我對不住你,若……”爲了解橫霜,竟然將最重要的她遺落了。
無夜輕笑打斷,“這麼傷感做什麼。難得相見,爲何不請我喝幾杯?”就像昔日一樣。
“好!”
觥籌交錯,無君談及了自己在冥界的經歷,無夜仔仔細細聽著,未錯過任何。
那日,他被颶風捲起,沒入黑暗。
魂飛魄散,只剩下最後一點意識。
天地聽到了他苦苦的哀求。於是有人帶他來到一個地方,將他的身體重塑,當問他需要什麼樣的容貌的時候,他選擇了原來的不變的容貌。
他走了,順帶劃去了他的記憶。只等他在此處如履薄冰,才知道原來這個地方是冥界。
想來無君從未喝得如此暢快淋漓,終是醉了。
無夜輕嘆,隻字片語,其中的艱辛又豈是這幾句話可以說得清的?
“夜兒,不要走。”
嘆口氣,無夜坐下來看著無君的眉眼。
如舊時般的妖冶,魅惑萬千,難怪衆女傾心。
舊時的素方驕傲隱忍,傷心苦痛都是咬牙吞在肚子裡。就同如今的無君一樣,寧負別人萬千,也不讓人負自己一毫,絲毫未變。
也許在滂沱大雨的夜晚,他便知道了她。
輕揉無君臉頰,重塑仙身,除了冥界的王有誰能幫他,那個人,是曾經的冥王。無夜笑得開心,只是這開心後便是迷惘。
那日神君的話記憶猶新,“身爲冥界聖君,一言一行全是冥界的象徵。因救上仙散去神力,值得否?你既然是聖君且若爲了冥界著想,還是遠離這些凡俗的東西吧?!?
凡俗的東西,神君指的是這些情愛麼?
冥界聖君掌管生死,若有了情愛必不能恪盡職守,公正守法。長兮就是一個例子。
時末了,無夜悄然退去。
“廖離,若是無君問起來,便說聖君大人從未回來過!”
聽完後,廖離又慌神了,這大人明明進去和無君打了照面,怎麼又說未回來過呢?
飄去一個凌厲的眼神,廖離這才惶恐答應。
。。。
“夜兒,前些日子我處置了無衣,廢了她的魂心?!?
難怪前些日子門口侍從稟報說,一人有一事求見,她忙便給擱置了。如今想來,無夜不忍,“雖說她舊時妒忌我,卻也曾幫過我,無須這麼重的,你下手也太狠了?!?
“狠?”無君冷笑,“昔日裡她對你用鞭用鉤,親自刮花了你的臉,你覺得我狠還是她狠?”
無夜喃喃道,“魂心一碎,三魂七魄隨之消散……”
“你可是爲她求情?”無君依舊當年風範,這聖君當得確實窩囊。。想當初,素方鳳眼一瞥,無夜大氣也不敢出。
她其實想求情來著,若不是無衣慫恿雙良前去人間,無君追去,說不定魔戰這會還沒停下來,到時候真真切切的生靈塗炭了。
再者,若非無衣,她無夜至今也無法歸位冥界之主。
論功,這無衣著實功大於過。
這情是一定要求的。
無君勾脣一笑,坐上塌來,“你若想求,到要看你怎麼個求法了。我聽聞昨日某人未經同意擅自離去啊……”
無夜緩緩走過去,斟上一壺酒,“我聽聞斯城大人藏的酒連神君都眷顧,恭喜大人賀喜大人?!辟R喜大人下手真快,將斯城大人的寶庫挖了個底朝天。
“你知道的到不少?!苯舆^酒觴的無君並沒有很快喝下去,他頓了頓,將酒置於無夜面前,“你替我先嚐嘗?!?
點頭,無夜正要去接酒觴,只見無君將酒觴一提。
無夜乾笑,不是讓她喝麼,這讓她怎麼喝?
“自是你不動,我餵你?!笨闯鰺o夜所想,無君將酒觴緩緩置於無夜脣前,無夜剛要張口去喝,無君便又往後一提。
諄諄美酒,灑落紅妝。
這句話的意思是,無夜的衣襟溼了。
“你這是戲弄於我麼?”
無君側躺無華,烏髮凌亂,鳳眼迷濛。他從未讓任何一個女子落坐無華主橫塌,顯然面前的人不吃他這一套,“這不是讓你爲她求情麼?”
求情需要這樣麼,無夜看著自己溼了的衣襟。除了去換,別無它法。她現在可是連一個小小的法術都施展不出來。如若要重新爲無衣訂上魂心,她法力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過來!”眼看無夜要走,無君哪能讓她這麼如意。
無夜頓了,她是喜歡無君,可有些事情容不得她放肆自己,神君的話時時刻刻警醒著她自己。
真讓她陷入兩難。片刻的猶豫,讓無君躥到了無夜面前,“喝完這杯酒再走不遲?!睙o君早就打好了小算盤,這冥界四處,無夜能上哪去?
依舊是無君喂她,這下無君放乖了,乖乖地將酒喂完,“味道如何?”
“卻是美味。”入口辛辣刺喉,久久醇香回首。才一杯下肚,無夜就有些昏沉了,今日
可是怎麼回事,她無夜好歹也是酒罈子,怎能說醉便醉。
無君深了深眼眶,笑道,“那便再來一杯!”依舊是給無夜喂下。似是有意,酒水滑落脣邊,劃過脖頸,滴入衣襟,霎時誘人。
“不喝了不喝了?!睙o夜心知自己決不能再喝了,連忙擺手。
“乖,最後一杯~”無君半哄半就喂去。
無夜應了,纔將酒水入口,一黑影便欺上來覆上她的脣,剛緊閉的脣被咬開,將她口中的酒水捲了個乾淨。還沒有完,喝完酒的他並不急著離去,纏綿廝磨到無夜渾身盡軟。
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之後,無夜下意識地想離開。卻被一隻手牢牢勾住,連帶著撲到在了榻上。腦袋被強行扣住,無夜動彈不得,被動地與他相吻。
直到天旋地轉,無夜轉而又被他壓在了身下。烏髮側落耳畔,交纏相連。
當無君發現自己身下是未經人事的人兒似乎很是滿意,他並沒有因此放過她。趁著無夜透氣的空蕩,他直接勾來了酒壺。他發現酒醉後的無夜是那樣的迷人。
無夜還未完全透過氣,突然,迎面而來的酒壺入了她的嘴,她被動地喝了好久,衣襟更加溼了。
酒入野火燒,無夜頓感身下一涼,好似什麼東西被撤掉了。再一次用手阻擋,卻被攬住舉在頭頂固定。
“不要!”她喃喃自語,卻沒起什麼作用。
春宵苦短,無君在她耳側輕嘆,“你以爲說不要便不要麼?要怨就怨你當初走入了我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