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利提亞開始羅列理財方案：“穩妥地來說，可以存五年定期。 ”
胡周：“資金要週轉的，不能鎖死?！?
艾維利提亞：“那麼可以考慮基金，年化收益通常在4%到6%之間。”
胡周：“還是低了點?！?
艾維利提亞：“再往是月末銀行間拆借，到8%以都是常有的事。不過每月僅限一天?！?
胡周道：“一個月才一天，不夠看??！”
艾維利提亞：“收益再高是p2p了。風險有明顯升。如果要承擔這樣的風險，不如直接投資股票?！?
胡周疑惑道：“p2p沒那麼糟糕吧？壞賬的畢竟是少數。”
艾維利提亞：“從百分看，不算少數。今年以來，全國律師事務所受理案件量同增長了10%，其絕大部分是受證銀監督總局指派而受理的p2p糾紛。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大部分投進去的錢都收不回來的?！?
想到家裡這些年丟在股市裡的銀子，胡周道：“我倒是聽到股票賠錢的較多?！?
艾維利提亞道：“股票虧損是按例縮水，假以時日，依然有翻本的機會。而p2p虧損是顆粒無收?！?
“那股票吧！”胡周道。
……
……
大新山南坡，大周集團數據心的廢墟旁支起了幾頂迷彩帳篷。
這座昔日的巨型建築，地下部分佔到80%，已經變成了一口300米深的焦黑深井。井下積滿了廢墟的沉渣，地形十分複雜。
現在，一支由多國士兵組成的全副武裝的隊伍正警惕地守衛在深井的入口。
他們身裝備的鎧甲式護具，還有充滿科幻感的qiāng xiè，處處顯示著與常規軍隊的不同。
金髮碧眼的指揮官扶住耳麥，全神貫注地聽著另一支隊伍傳來的消息：
“井下300米找到可利用的通風管道?！?
“好了，柵欄已經割開，我們進去了?！?
“發現電磁脈衝，下面可能有電子設備在運行?！?
“小心點，把emp手雷拿出來。”
“找到一個交換器，它還在運行。誰在給它供電？”
“數據接入成功。有意思，它在訪問香海證券交易所的服務器。看來這裡躲著個股票迷。各單位注意，準備戰鬥！”
“地洞裡有物體移動！那是什麼？”
“先讓它癱瘓再說。1，2，3，fire?in?the?hole！”
井下傳出沉悶的bào zhà聲，emp武器產生的電磁脈衝無差別地摧毀了所有電子設備，通訊夏然而止。
破壞效果之強，顯然超乎了人們的預料。
地面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地下深處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守衛在地面井口的隊伍立刻緊張地忙碌起來。
有的人呼叫總部，準備建立實時通訊。
有的人檢查qiāng xiè，隨時準備下井支援。
“阿爾法小隊請回話！阿爾法小隊請回話！”指揮官對著耳麥大聲喊話，卻只聽見遭到強烈干擾的沙沙聲。
他立刻下令：
“軍曹，趕緊帶預備隊下去接應。小心點！”
“通訊官，聯繫sir lehman，快！”
……
……
艾維利提亞手段通天，又是發證券賬戶開戶的辦事流程，又是聯絡交易所裡的朋友，不到一天，胡周成爲了合衆國億萬股民的一員。
“我朋友從香海、淺川證交所開設那天起開始炒股票了。論經驗，不會再有人他更豐富了。我認爲可以信任他！”艾維利提亞信誓旦旦道。
有了提線者，胡周連刷手機看股票行情都省了，躲進廁所，找個蹲坑蹲下，鎖門，輕聲喊一句“顯示股票行情”，那日線k線直接顯示在眼前了。
“行。我對股票一竅不通。全聽你的。你說買哪個吧！”胡周道。
倒不是他懶於動腦，而是艾維利提亞從未讓他失望過。對這位靠譜的朋友，他十分放心。
“買這30個！”艾維利提亞發來一長串代碼。
“30個？這也太多了！我得操作到什麼時候去？”胡周叫道。
“很多嗎？我朋友是這樣操作的。聽說這叫對衝。”艾維利提亞解釋道。
胡周道：“他是不是僱了很多人幫他交易？我可是都要靠自己一句一句唸叨給提線者聽才能完成的。”
“或許你可以全權委託我朋友代爲操作？”艾維利提亞提議道。
“行?。 焙芩斓卮饝?。
合夥一起炒股票的事他不是沒見過。以前父親胡克儉這麼幹過。只不過他仰仗的是工廠老闆，結果虧得血本無歸。而胡周仰仗的是艾維利提亞的朋友，一位從合衆國兩大證券交易市場成立那天起開始炒股票，並存活到現在的資深老股民。
沒有理由懷疑一位元老的能力。
於是，第二天，胡周的賬便多出了3%，第三天又多出2%。
胡周心滿是期待，傻乎乎地想：照這個勢頭漲下去，一個月能翻倍啊！
……
……
純白的會議室裡，技術官端詳著手的紙質件。
也許是手寫的字體有些潦草，也許是視力已有所不濟，他把眼鏡架到了飽滿的額頭。
“兩名有多年特戰經驗的調查員負傷，而原因是被己方火力誤傷？”他的臉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神色，“這是安保委員會的調查結果？”
女助理道：“是的，他們認爲是跳彈傷害。lehman親筆簽名確認的。我想，他應該很慶幸沒有出人命?！?
“他更應該慶幸emp武器同時引發了塌方、癱瘓了現場的監控設備、丟失了黑匣子的全部記錄。究竟是怎麼回事，隨他說了。你說得對，沒有人死亡，應該不會影響他安全退休。但是，他的背書不能對抗基本常識?！奔夹g官緩緩說道，“在滿是金屬和混凝土構件的狹小空間裡，已經確認沒有生命跡象，當遇到敵襲的時候，是選擇動能武器，還是emp？”
女助理翻了翻手裡的資料，說：“看起來當時他們同時動用了這兩種武器?！?
“不?！奔夹g官道，“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不會亂了陣腳。我判斷，他們第一時間動用了emp，但是沒有奏效。然後才bèi pò使用動能武器還擊。”
“您是說……還擊？”
“是的。他們一定是遭到了攻擊。別忘了公司給他們配備的是什麼裝甲，跳彈怎麼可能對他們構成傷害？”
“既可以躲避生命探測，又不受emp的干擾，這會是什麼怪物？”
“可惜都埋在下面了，不知要挖多久才能清理乾淨。”技術官合手的資料，疲憊地擠了擠眼角，嘆道：“我們對它們瞭解得還是太少了。對電子戰也缺乏足夠深入的認識。在金屬部件密度較高的空間裡動用emp武器，這還是第一次。從效果看，這種攻擊既可以癱瘓敵人的數字設備，也同樣會癱瘓我們的，得不償失。在新武器取得突破之前，我們需要更多人手。那件事要抓緊。”
女助理肅然道：“明白！”
“這份件還給lehman吧！告訴他我沒有意見，但我不會在面簽字。”
女助理接過資料，說道：“您不簽字的消息傳出去，恐怕lehman?tech的市值又要縮水了?！?
技術官閉眼，靠在椅背，說道：“我沒有義務幫他欺騙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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