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跟了我二十幾年,而且,那帕子是張媽親手繡的,她怎麼可能去剪?”大夫人生氣的對著衆人說著,眸子掃過田七七的時候,竟是憤怒。
她本來已經設計好了陷害田七七的法子,可是卻不想,此刻田七七卻將自己送給二爺的帕子弄壞了,那可可怨不得她了,這次,非要治了田七七不可。
“所以說,進了這屋子裡的,就只有田七七了,而且她最有嫌疑,因爲她不會女紅,又拿不出女紅來,心裡生了嫉妒,所以,她便剪了大夫人的帕子!”三姨太往裡擠了一下,瞪著眼睛撇著嘴,一臉的陰狠的衝著田七七。
那大夫人一聽三夫人的話,心裡更加氣了,一張臉,對著田七七黑的要死。
“是啊,要是換做我,我也一定會剪的,而且,還得剪個稀巴爛,渣都不剩!”唯恐天下不亂的東蕓伸著脖子,故意的大聲朝著喬蕓初這邊嚷嚷了一句。
她到要看看,如此明晃晃的被人陷害了,田七七到底要如何應對呢,?畢竟,這一切都針對她設計好的,而且,還毫無其他的破綻,大夫人和張媽爲證,那田七七這次豈不是死定了?
東米兒掃了一眼東蕓,不由的在心裡暗暗的無奈著,她這個妹妹,和她完全不是一個性子,她那腦袋裡,別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從來,她說的,她做的,都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讓人無可奈何。
衆人也紛紛不明白這東蕓小姐說的這話是向著誰的?按理,這田七七可是東少的未婚妻,她本該想著的,可是她這話,不是更加證明了田七七的嫌疑了嗎?
田七七一臉無奈,這東蕓,就不能用正常人的腦袋去想她,她和東焱一樣,都不是地面上的,都不是人類。
“來人,田七七剪破了我送給二爺的帕子,按照東家的家法,拖到祠堂,重打五十板子。”大夫人根本就不給田七七解釋的機會,直接就叫了人進來。
一直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二爺,此刻將眸子望向了田七七,他一早就聽說了田七七,也聽說了她最近的一些事情,所以,他也很好奇,被東焱相中的女人,對這件事情,應該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田七七冷眼掃了一眼那衝進來的幾個護衛,看來,這些人早就等著進來抓她了,不過,這剪破帕子的陷害,視乎不是大夫人陷害自己的原本計劃,這帕子事件,對於大夫人來說,也一定是突然發的。
那麼也就是說,有人想要借刀殺人,想用這大夫人的 手來解決了自己,好,實在是好。
田七七眸子底閃過幾分冷意,他們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借刀殺人,她豈能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們得逞?
“怎麼?連話都不讓說,就給七七將這罪給定了?”東米兒突然往前邁了一步,那平淡的語氣中,卻帶著冷煞的傲氣,波瀾不驚的臉上,掛起了一抹讓人膽戰心驚的陰冷。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事實就擺在面前,這帕子之前還是好好的,就她進來後,就變成了這樣,不是她乾的,還能使誰?”三姨太不等大夫人開口,直接搶著又往前擠了一下,憤怒的對著田七七,眸子裡閃過的狠絕讓人不寒而慄。
衆人都知道,這三姨太本來是想將自己的外甥女安排嫁給東少的,可是,卻不想被田七七搶了位置。所以她的心裡對田七七是很記恨的。
此刻她之所以巴不得田七七死,也是情理之中,然,她如此向前躍躍欲試的想要田七七死,還有著另外一個衆人不知道的原因!
田七七見那已經站在自己周圍,已經躍躍欲試的想要將自己拿下的人,冷冷的射出了一道犀利。
看來,這想讓自己死的人,還真是不少啊,這東家是大宅門嗎?這分明就是屠宰場,一場不用刀就殺人的屠宰場……
“三姨太,可是親眼看見是田七七剪破了那帕子嗎?不然爲何不讓她說?”不等田七七開口,靠在柱子上的東蕓,便又開了口,這次,她的語氣卻視乎變了味道,那一股讓人聞不出的酸味,紛紛弄的衆人頭昏腦脹,到底這東蕓小姐,是哪邊的啊?怎麼語氣變得這麼快啊?
三姨太被東蕓的話,氣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冷冷的瞇起了眸子,身子不由的向後退了一些。
“雖然沒人見到她剪了帕子,可也沒人證明她沒剪帕子!”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這東蕓小姐那燒腦子的話卻又蹦了出來。
東米兒頓時翻了個白眼給東蕓,這丫頭,不說話能憋死她是不是?
衆人心中更是狠狠的抽了一下,東蕓大小姐,您能有點立場嗎?若不是知道您是長腦袋的人,此刻真的讓人懷疑,那個傻了了人不是田七七,而是您了。
“對啊,沒人能證明你沒做!”一位小姐應著東蕓的話便接了下去。
“可也沒人證明是她做的!”東蕓語不氣人不罷休,她就是喜歡這樣,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田七七測底敗給東蕓了,這丫頭,故意的是嗎?
“既然沒人給七七作證,那七七就找些證據來,給自己個清白,給犯人個罪證!”就在衆人還亂了腦汁在想東蕓要幫著誰的功夫,田七七淡淡的話,蔓延在了房間內。
“你說什麼?你能找到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還,還能找出犯人的證據?”大夫人驚愕的盯著田七七,她若是沒有聽錯,田七七是這麼說的。
衆人紛紛呆若木雞的盯著田七七,田七七又傻了?不對,每一次懷疑她傻了的時候,她都不但沒傻,反而很是神奇而厲害的化解了一切,這次,她會不會也向之前一樣讓衆人驚顫呢?
東蕓的眸子裡,此刻對待田七七,終於有了幾分正式的凝望,看來,這小嫂子要出手了,那麼她要怎麼證明她自己的清白呢?畢竟,此刻連她都看不出來什麼破綻,更不用說找到什麼證據了。
她真的能找到嗎?能嗎?東蕓眸子裡不由的閃約這幾分雀躍的期待。
就在衆人紛紛驚訝而期待的功夫,一道聲音,打破了所有的思緒,驚得衆人紛紛向後退出了一條寬敞的路來。
“這還真是熱鬧啊!”東焱一身褐色西裝,雙手插兜,步伐飄逸的走進了屋內。
“東少!?”衆人驚顫,這尊大佛怎麼又來了,他最近怎麼老是出現,這東家,他不是從來都不屑回來的嗎?
站在一側的香兒更是不解,爲何每次都有東少?爲何小姐一來,他就必須會到?這東少是小姐的跟屁蟲嗎?
他是嗎?跟在蒼蠅屁股後的跟屁蟲?
田七七望向東焱那一副被墨鏡罩住了的眸子,實在猜不出他此刻爲何會跑到這裡來?
不過,每一次她來,他都會恰到好處的出現,那麼,這次是不是又是爲了她而來的呢。
然,七七娘娘卻因爲東少殿下的一句話,差點背過氣去。
“本少爺只是來喝口水,你們忙你們的!”東焱直接走到上位,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神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拿在了手裡,然,他卻也只是拿著。
大夫人不由的暗暗犯了難,這凡事被東少一摻和進來,就什麼事都辦不成了,此刻,恐怕他又是衝著田七七來的,他到底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這事情出了還沒屁大的功夫,他東少就如風一般飄了進來,他還真是比曹操都快!誰都沒提,他就跑來了!
二爺更是緊了眸子,這東少從來不往這大夫人院子跑,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對田七七上了心了,看來,這田七七,定時有著過人之處,否則,這小子怎麼可能對她上心?!
田七七無奈的瞥了東焱一眼,繼續了剛剛她要說的話。
“七七的證據很簡單,就在那帕子上!”田七七淡淡的 開口,直接指向了那被剪破的帕子。眸子裡已經淡漠如沙,平靜如潭。
“在那帕子上?”東蕓終於離開了那可她靠著的柱子,直接推開衆人,朝著那帕子走了過去。
上上下下將那帕子打量了一遍,又打量了那盒子,最後,東蕓將眸子收了起來,繼續回到她的柱子上靠著那柱子,有一下無一下的往柱子上靠著。
衆人紛紛伸了脖子,瞪大了眸子,一個個的都不知道那證據到底在帕子的哪裡!?
那帕子就還是那帕子,除了被剪斷了,其他什麼東西也沒粘上,能有什麼?
此刻,東焱看了看田七七那淡入止水的眸子,又望了望那方帕子,真心不知道那帕子上的證據在哪裡。
可是,他相信,只要她說有,那麼,那方帕子上就一定有!這女人,絕對不會錯的,就如同以往一樣,她不但 不會錯,還會將自己洗清抹乾,再將那兇手狠狠的揪出來。
其實,一大早就聽蕓兒說田七七要來,他便一早等在了東家,剛剛,他就在屋外,聽著了那屋子裡的一切,因爲好奇田七七,因爲忍不住的擔心她,所以,他才忍不住的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