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仟榕手上的動作,只是頓了一會,然後接下來,繼續(xù)快速的爲田七七包紮著傷口,而且依舊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白賀分明的發(fā)現(xiàn),她家先生的手背之上,已經(jīng)有幾根青筋暴出來了,那握著剪刀的手,似乎快要將那剪刀給捏碎了。
“小心照顧她。”包好了傷口,白仟榕突然說道,這話很顯然是跟白賀說的。
白賀快速回神,趕緊的拿來了一套衣服,想要給田七七還上,畢竟她的那套,已經(jīng)不能再穿了。
白賀從白仟榕的手中扶過田七七,原本是想要去解田七七的衣釦的,但是,卻發(fā)現(xiàn),田七七的衣釦,竟然掉了幾顆。
“這,這小姐的衣服怎麼……被撕了?”白賀此刻可能是剛剛白仟榕的樣子嚇糊塗,也可能是太過驚訝了,一時間,這話便脫口而出。
剛轉(zhuǎn)了身,正欲走出房間的白仟榕,卻猛然的僵滯,快速的轉(zhuǎn)眸,直接朝著田七七望了過來。
剛剛看到七七的傷,他瞬間的便慌了,甚至忍不住的害怕,所以,並沒有去注意其它的。
此刻聽到白賀的話,再看到田七七衣衫上那明顯的是被撕扯掉的衣釦,身子再次的僵滯,一雙眸子更是猛然的瞇起?
“剛纔在七七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白賀愣愣的被白仟榕的目光嚇到的時候。
因爲外面衣衫的衣釦全部都被東少給撕掉了,所以衣衫便全部打開了。
有一樣?xùn)|西,突然從田七七的懷中掉了出來。
“白仟榕微怔,一雙眸子快速的盯向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那雙微瞇的眸子中突然更多了幾分危險。
“釦子?!”白賀的眸子也快速的望向地面,緊緊的盯著那從田七七的懷中掉落的東西。
只要長眼睛的就能夠看的出,那是一顆男士襯衫上的領(lǐng)釦。
“七七小姐的懷裡,怎麼會有一個男人的衣釦?”白賀沒張腦袋的,下意識的將心中的疑問直接給說了出來。
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呀?這七七小姐懷裡有了男人的領(lǐng)釦!?
白仟榕彎身,撿起了地上的衣釦,看到那獨具特別的一扣,他那微瞇的眸子遽然的一沉。
能夠用這樣的衣釦的人就只有一個人,因爲這是某人專用的東西。
局如同他專用的東西一樣,某人也有這種喜好。
白仟榕握著那衣釦猛然的用力,那小小的衣釦,顯然承受不了這樣的力道,瞬間的變了形。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白仟榕突然鬆開手。
“一旦讓我查清楚了,不管是誰,我都絕不會放過他的!”白賀一聯(lián)想到了田七七的遭遇,便憤怒的咬牙切齒的低聲了一局。
然,當她看著了她家先生的樣子時,不由的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
一時間,感覺到後背冷汗直冒,。
她知道,接下來,那個傷害小姐的人,肯定會生不如死的。
她家先生的性格沉斂,輕易的不會出手,但是一旦出手,經(jīng)對的驚天動地。
“白仟榕身子微轉(zhuǎn),突然向外走去,只是,在邁開步子之時,沉沉的眸子裡,卻再也掩蓋不住他的殺氣。
直接去了書房,他拿起電話,接通了他最信任的一個人……
此刻,白賀絲毫沒有半點的遲疑,趕緊的爲田七七換了衣服,將她放平了,躺好了,給她清理了臉,手,頭髮,然後又急急的出了房間。
剛出門,就看見了白仟榕站在了門口。
“你與子涵一起去查這件事情。”白賀還沒有完全的緩過神來,白仟榕那冰冷的聲音便突然的傳來。
“是!”白賀驚住,卻趕緊本能的應(yīng)了一聲。
讓子涵跟她一起去查這件事?
子涵的能力在白家中是最強的,一般不是特別重要的任務(wù),絕不會讓他出面,如今她家先生爲了查這件事情,竟然讓子涵出動。
“天亮前,我要結(jié)果!”白仟榕扔下話,然後直接望向了房間裡的田七七。
“是。”白賀雖然震驚,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質(zhì)疑,亦不敢有片刻的遲疑,連連應(yīng)著,轉(zhuǎn)身離開。
白仟榕重新回到了房間,看到牀上熟睡的田七七,眸子中的冰冷瞬間的隱去,換上了滿滿的輕柔……
狼牙碼頭。
“好酒來了!” 安子塵領(lǐng)著兩瓶好酒回到船上,卻看到東少躺在榻上,毫無動靜,竟然連他進了房間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老大!?”安子塵一驚,連連向前,趕緊點起了燈,發(fā)現(xiàn)東少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時,更是驚滯。
而再看到東少手上,身上沾的血跡,安子塵一雙眸子極力的圓睜,一時間,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老大,發(fā)生了什麼事?”安子塵快速的弄醒了東少,驚聲的追問。
聽到安子塵的話,再看到自己手上,身上的血,東焱也是十分的驚愕。
“這不是你的血!?”安子塵細細的查看了一下東焱的身體,發(fā)現(xiàn)這跟本就不是東少流的的。他任何傷都沒有,完好無缺。
“老大,這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剛剛有女人來過嗎?”安子塵撿起榻上的一顆衣釦,有看見旁邊地上的手帕,一時間,驚的目瞪口呆。
東少拿過那手帕和衣釦,細細的觀察了起來。微微的閉眸,隱隱的意識到剛剛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他當時雖然是瘋狂的,雖然是不理智的,但是,卻是有感覺的,他感覺到那種熟悉,那種熟悉讓他無法控制的瘋狂與衝動。
既便當時腦中完全的混亂,並不清醒,但是男人的本能還是讓東少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當時瘋狂的想要她,瘋狂的讓他無法控制自己,除了田七七,其它的女人只要略略一靠近他,他便從心底的厭惡,更不要說是接觸了。
但是,偏偏對她,他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她,而且每每一碰到她,便有著無法控制的衝動。
所以,他敢確定,田七七來過船上。
“這些血是…東少突然睜開眸子,望向自己手上的血時徹底的驚住。
東焱一時間只感覺到似乎一下子掉進了千年的冰窟,一瞬間的從頭冰到了腳。
田七七是受了傷了?還是他弄傷的?
“該死的,我到底做了什麼?” 想到此處,東少狠不得殺了自己。
“子塵,去查!本少爺要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東焱一個起身,快速的站了起來,把正驚愕的不能回神的安子塵驚了一跳。
“是,老大!”安子塵有那樣的能力,而且,這兒本來就是安子塵的地盤。
這兒可是隱藏著安子塵的人,所以要查今天晚上發(fā)生在這兒的事情,是十分的簡單。
“可是,老大……”安子塵再次的愣住。
“這,這是什麼情況呀?”
“老大,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酒……還喝麼?”
“應(yīng)該是不會喝了!”
“走這麼急?”
東少直接的去了田家,看到田七七的院子,屋子全都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異樣,一顆心猛然的一驚。
她受了傷,卻沒有回田家,那她去了哪兒?
去醫(yī)院了嗎?
東焱趕緊找到電話亭,給各家醫(yī)院打了電話。
“對不起東少,沒見過!”最後一家醫(yī)院的大夫,直接雙手捧著電話,規(guī)規(guī)矩矩,恭恭敬敬,認認真真的回答著。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不,不可能?”東焱連連的否認,一顆心揪的生疼,似乎要撕碎了一般。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他對田七七,已經(jīng)不僅僅是欣賞,不僅僅是喜歡……
那是一種強烈的……愛!
“該死的,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東焱發(fā)瘋的一拳頭,砸在了電話機上。
若是今天晚她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他……有那一瞬間,東少的眸子中隱過驚人的凌亂。
此刻的東少真的有一種狠不得拍死自己的衝動。
腦中一閃,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會不會是去了白府?
一定是,因爲,這種情況,她只能去找白仟榕幫忙。
沒有絲毫的遲疑,他身子一閃,直直的向著白府的方向而去,此刻,他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全……
“殺了他。”當東焱闖進白府時,白仟榕望向他,看到他滿手,滿身的血,看到他衣衫不整,眸子中的冰冷的殺意四起。
不管傷害了七七的人是誰,不管是什麼身份,也不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白仟榕定不會放過他的。
“七七怎麼樣了?”聽到白仟榕那毫不掩飾的殺意,東少一瞬間的便確定了,田七七真的來到了白府。
“她到底怎麼樣了?” 東焱絲毫不理會那些將他圍住的殺手,他此刻唯一關(guān)心的就是她的安危。
白仟榕不語,直接將殺意滿滿的眸子射向了東焱。
“讓我看看她!”對上白仟榕那驚人的殺意,東焱依舊是請求的口吻,此刻,他對於那些圍著他的殺手,看都沒有看一眼。
此刻他只想要見到田七七。所以,他沒有動手,那語氣完全是在求白仟榕一般,因爲,他真的已經(jīng)快要瘋掉了,見不到田七七,他還不如死了!
“你做夢!”榕冷冷一哼,那話語冰到極致,似乎一瞬間便可冰封萬里。
在這樣的情況下,東焱想見她,除非他白仟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