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關(guān)心本少爺?”這一刻,東少的心中是無比的雀躍的。
“我以爲,你一直都是無動於衷,即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是不管不理的,卻沒有想到,你早爲本少爺想好了應對的法子,七七,本少爺真是……”
東焱興奮的直接又給了田七七一個吻,只不過,這個吻得好快。
田七七的脣角微扯,突然間,變得十分的無語,有的時候,她真的對東焱,有一種無話可說的微笑。
於是田七七與東少,一前一後回到了大殿。
二姨太的眸子望向兩人,冰冷中隱著驚人的危險,特別是在望向田七七時,那目光似乎狠不得將她穿透了。
只是,田七七卻是一直微垂著頭,神情自然。
憐兒千金一見東少回了,那眼淚便再次開了閘般的流了起來。
“本小姐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特別是在望向田七七時,那聲音哭的更爲大聲,似乎生怕別人聽不到。
有那一瞬間,田七七真的想直接塞住自己的耳朵,這女人的哭聲真的是太恐怖了。
“既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東少自然要負責,明天東少就與憐兒千金成親。”老太爺此刻一臉的陰沉,聲音中亦是帶著幾分冰冷,說話間,
“我可以問憐兒小姐幾個問題嗎?”田七七突然間冷冷的發(fā)了一聲。
老太爺愣了愣,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不過,卻也想要看看她想做什麼,一時間,並沒有說什麼。
“什麼?什麼問題?”憐兒千金顯然沒有料到田七七會突然這般的問她,更不明白田七七問她的用意,一時間不由的愣住。
“聽說,當時小姐的身上留下了一顆那男人衣釦,還有手帕是真的嗎?”田七七的眼睛眨了眨,一臉的無辜,一臉的真誠,不帶絲毫的異樣。
“是,是的!當時,東少的一顆衣釦掉了本小姐的身上,還有,當時我還拿了一條他的帕子。”聽田七七提到此事,憐兒千金突然提高了聲音應著,這可是她最有利的證據(jù)。
“那你能給我看一下那衣釦和帕子嗎?”田七七心中暗暗好笑,這小姐還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她不會真的以爲,就靠那一顆衣釦,一條手帕,東少就會娶她吧?
“好,你想看,本小姐就讓你看個清楚。”憐兒千金說話間,便將那一直隨身帶著的衣釦和帕子拿了出來。
田七七接過釦子和帕子來,細細的反過來,掉過去的看了一下,突然驚呼道。
“不對呀,這不是東少的東西呀。” 她這話一出,整個大殿時頓時沸騰,不是東少的衣釦和帕子?
這是怎麼回事呀?
“七七,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東少的衣釦呀,那衣釦我們都看過,的確是焱兒專用的,這可是獨一無二的。”二姨太眉頭微蹙,神情間明顯的帶著幾分不滿。
“是,東少的衣釦的確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因爲七七和跟東少定了婚,七七便給梅園定了個規(guī)矩,所有東少的衣釦上和帕子,鞋子,還有手套,帽子,什麼的……都必須加上特殊的圖案!”
田七七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的擺弄著那兩樣東西。
“但是這顆衣釦上和帕子上明顯都沒有我加的那特殊的東西。”田七七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的極爲的認真,更是極爲的自然。
“什麼?你在東少的用品上加了東西?加了什麼東西呀?”二姨太怔了怔,眉頭蹙的更緊,望向田七七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小女人的心思,因爲我深愛著東少,我爲人又比較霸愛,所以,我便將東少的物品上都加了一個‘七’字。”田七七脣角帶笑,話帶幸福,說的那叫一個生動。
東少望向她,脣角微扯,她若真有那樣的心思就好了。
等等,她說他用的物品上,都有?
難不成她,沒樣東西都……
此刻,東少的心情異樣的波動。
“這?這怎麼可能?”憐兒千金顯然沒有想到,一時間愣住。
這怎麼可能?就算這個叫田七七的女人想那麼做,以東少的地位與性格,怎麼會允許她那麼做?
再說?梅園的人,怎麼會聽這個女人的話?
當然,這樣的疑惑,不僅僅是憐兒千金有,在坐的每個人都有,都不太相信那種可能。
“若是你不信,可以看一下東少的東西呀。”田七七微微一笑,神情更是自然。
“哼,她也配?”安子塵狠狠的看了憐兒千金一眼。
“焱哥哥的東西,只有嫂子有這份殊榮!”東蕓那話語更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鄙視。
“來人,去拿些本少爺?shù)臇|西拿來,交給老夫人查看。”東焱緩緩的開了口。
很顯然,東少此刻是較了真的。
憐兒千金此刻倒是終於止住了淚,一雙眸子望向東少,怔怔的,一時間似乎回不過神來。
衆(zhòng)人也是紛紛的驚住!
“不是吧?”
“東少還真的讓田七七給梅園的人下令?”
“這,這是真的?”
不一會,便有人拿來了一疊的衣服,還有帕子,茶杯,鞋子,還有些帽子什麼的。
這些的確都是東少平時穿的用的。
那人直接的將衣服拿到了老夫人面前。
“的確如七七所言,焱兒的每樣東西上,都有一個,一個……”滷肉飯檢查過後,隨即一臉鄭重地說道,只是她不認字,一時間說不出來。
“七七的‘七’。”東少很是準確,很是自然,卻似乎又帶著那麼幾分驕傲的補充著。
衆(zhòng)人聽著東少這一補充,更是驚的目瞪口呆,看來這事肯定是東少同意了的。
“所以,這位小姐的這兩樣東西,明顯不是東少的!”
“還有,你當時會不會認錯人了,畢竟是晚上,又是在船上,這位小姐又沒有見過我們家東少,怎麼就如此確定是東少呢?”
“沒有,不可能,不可能的。”憐兒千金有些慌了,一隻手突然緊緊的握住了那衣釦。
畢竟,那衣釦是別人給她的,畢竟,那天晚上,也的確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什麼事情,所以,她明顯的底氣不足。
“既然你說東少玷污了你,我問你,東少的胸前上有個疤痕,是圓的還是扁的?”
“東少的舌頭是軟的,還是硬的?”
“還有,東少幾時玷污的你,又玷污了你多長時間?”
“哦,對了,忘記了告訴你,薛牧醫(yī)生哪裡有一種藥物,可以直接檢查出是誰玷污了你,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先去看看醫(yī)生,然後再去警察局,最好再請個師爺,然後再來!”
田七七暗暗一笑,突然轉(zhuǎn)向憐兒千金,一句接著一句的問道。
聽著田七七這話,衆(zhòng)人驚的倒抽了一口氣!
認錯人,若是認錯了人,那這小姐只怕……
還有,她剛剛那說的是什麼?
那都是什麼啊?
此刻,衆(zhòng)人紛紛呆若木雞的盯著田七七。
安子塵立刻暈倒。
而東蕓,直接瞪著眼睛,在東焱和田七七身上上下打量了十幾個來回。
就連老太爺,也直接的將剛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噴了出來。
而東少,直接破天荒的第一次,在衆(zhòng)人面前,瞪圓了眸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田七七居然會這麼說。
這個女人,當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你胡說什麼?妹妹怎麼可能認錯,做天晚上,明明就是東少玷污了我妹妹。”那黑老大的兒子臉色卻是猛然的一沉,狠狠的瞪向田七七。
“既然你這麼確定,那好啊,那就讓醫(yī)生和警察都來,一起幫你妹妹檢查檢查不就好了?”田七七雙眸一撇,那神情卻更是無辜。
“你?你?”一時間,吳月國的太子被堵的啞口無言,只差點沒吐了血。
東蕓此刻已經(jīng)開始捂著肚子樂了。
她本來就覺的這事是絕對不可能。
如今聽著田七七這話,脣角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我一個女兒家,這種事情,怎麼能經(jīng)官?這傳揚出去,讓我怎麼活啊?”憐兒千金憤憤的瞪了田七七一眼,突然哭聲的說道。
田七七脣角微勾,勾起一絲淡淡的輕笑,這憐兒小姐演技還真是厲害啊。
“你什麼意思呀?你是說,你的名聲重要,咱們東少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嗎?”憐兒千金這話一落,安子塵突然的蹦了出來,一臉的冰冷,一臉的怒意的瞪著黑老大的千金。
“你拿了老大的幾樣東西,就說焱哥哥玷污你,我看你是有意誣陷焱哥哥!”東蕓眉毛一挑,直接也瞪向了黑老大的千金。
“沒有,沒有,本小姐沒有誣陷東少,當時在船上,東少的確……”
“你怎麼還這麼執(zhí)迷不悟啊,昨天晚上,東少一整晚,都不在碼頭,更不在船上!”
此刻小雪突然的一聲,讓衆(zhòng)人全都驚呆了。
“你?你說什麼?”憐兒千金一時間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東少不在遊船上?這怎麼可能?”
憐兒千金語結(jié),僵滯,呆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沒有可能?老夫可以證明東少昨晚在哪裡。”恰在此時,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傳進大殿。
聽著這聲音,衆(zhòng)人的臉色紛紛起了變化,有驚,有怕,更多的卻是欣喜。
老太爺怔了怔,一雙眸子中隱過錯愕,卻更隱過幾分擔憂,甚至突然感覺到頭痛。
二姨太聽著那聲音,一張臉竟然也瞬間的黑了一半。
而東少雙眸含笑,望向田七七,意味深長。
“昨天晚上,東少在白府,跟老夫商量他跟七七的親事,一直商量到天亮,他才帶著七七回去的。”白老爺子的眸子快速一轉(zhuǎn),然後落在了東焱身上,那話語堅定的讓人無法懷疑,甚至不敢懷疑。
“對了,老夫差點忘記了,當時陌博士來老夫家拿東西,剛好也看見了。”白老爺子的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在東少,一個白老爺子的分量,那已經(jīng)夠重的,再加一個陌夜,那麼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再質(zhì)疑了。
“所以,當時船之上玷污了千金的肯定不是東少,至於是什麼人嘛,那可就真說不準了,所以,你們一定要儘快的找出那人,讓她娶小姐,否則,小姐這名聲可就毀了。”白老爺子這話語明顯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