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裝出考慮的模樣,立即引來大家的一致圍攻,不一會兒認(rèn)輸?shù)馈昂美埠美玻欢g迎你們,反正這裡房間多的很。最好秀兒再給我介紹一個同她一樣漂亮的老婆就棒了。”
“喂,你們這些人,真心話,我在這行這麼多年了,實在是搞不懂你們是怎麼樣做到在這種情勢下還有心情打鬧的。”龐清禾著實無語,泛著白眼說道。
“嘿嘿。”胖子樂呵的笑笑“對了,你說的三個要求是什麼?”
龐清禾狡黠的陰笑浮上臉龐,站起身來“現(xiàn)在還不知道,想到了時候會告訴你。行了,大家走吧,車來了。”
走出巷子,一排破破爛爛幾乎報廢的小車敞著車門,我們坐了進去,七彎八繞的都有點搞不清楚到此身處什麼位置,半個小時後才終於停在了一處裝修的頗爲(wèi)考究的大宅子前,胖子一見到這宅子,嬉笑道“雖然這裡更漂亮,但我還是喜歡剛剛到手的那間四合院。”
龐清禾也不同他貧嘴,領(lǐng)著大家進入後,鎖上了大門。這裡面各項設(shè)備齊全,很快芋頭便將猴子的傷口縫合好,離同那老頭子會面的時間還早,於是大家準(zhǔn)備找房間好好休息休息。黑子因爲(wèi)還要同龐清禾想辦法將飯店裡那具真棺槨想辦法弄出來,他藏匿的位置頗爲(wèi)隱蔽,若是不詳細(xì)說明的話,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天空上的烏雲(yún)越發(fā)厚重,不一會兒就開始下起雨來,秀兒躺在我懷裡,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禁感嘆自打來北平城找到我之後的這些日子好似做夢一般,幾乎天天都是驚險刺激不斷,總會有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麻煩出現(xiàn)。
想到這裡,她好奇的問道“你說你們這羣人,是生的會吸引麻煩的體質(zhì)呢。還是你們喜歡主動去尋找麻煩。”
我笑著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這種程度的哲學(xué)問題,改天有空還是問問大頭吧!至於說,現(xiàn)在!”壞笑聲從我嘴間傳出。
秀兒瞬間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羞紅佈滿臉龐,小聲叫道“流氓,這還是大白天哎。”
沉沉的睡眠七點鐘的時候被龐清禾挨個的敲門聲打斷,我們聞聲迅速起身出門,才發(fā)現(xiàn)雨勢已經(jīng)頗大,宛若是上蒼希望借這場雨水洗滌塵世的骯髒一般,大家一身正裝撐起雨傘緩緩走出宅子,乘上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汽車,車輪軋起絢麗的水花,駛向阿武留下的名爲(wèi)紅樓的地方。
龐清禾見我們對即將要去的地方根本沒有任何概念,於是在車上簡要的介紹了一番“紅樓是同天方茶館性質(zhì)一樣是接納特殊人羣的地方,只不過紅樓是專門用來談事情的場所,並且,能夠獲得允許進入紅樓的人,在舊社會時被成爲(wèi)達官貴人,如今的新社會呢,就改了個稱謂,叫做當(dāng)權(quán)者。經(jīng)常出入那個地方的人隨便拉出一個大街上跺三腳,大地都會顫抖。這麼形容,你們也該多少有些瞭解。若是用粗略淺顯的方法來說的話,就是你得罪來了天方茶館,他們會暗地裡找你麻煩。而如果你在紅樓裡得罪了誰,他們卻可以明目張膽取你的命,然後繼續(xù)如無其事的談事。所以,一會兒進去後,務(wù)必注意分寸,那個地方,是絕對不能容許任何忤逆騷亂之事發(fā)生。”
末了,像是覺得我們這羣人註定不是省油的燈,複用異常嚴(yán)肅的語氣補充道“千萬不能惹事。”
可是看她這語氣,是不打算同我們一起進入呢?
龐清禾看透了我的心思,解釋道“我不能進入那個地方,終歸,不是一個圈子的人,貿(mào)然進入,小則死傷,重則大亂。”
黑子面無表情的點頭,車輛停在紅樓門口,大雨嘩啦嘩啦打在車窗上,我們沉默的下車,打開後備箱取出棺槨,煙鬼同胖子一人擡一邊,撐起傘緩步走了進去。門前僕人模樣的年輕男子見狀,無聲的伸出右手示意跟著他走。
我悄悄的觀察了一眼這幢被龐清禾形容的那般厲害的建築,在這暴雨夜,大廳裡冷冷清清的坐著十來個人,正在小聲交談,談話聲混雜在雨水聲中,模糊一片,不遠(yuǎn)處一名男子瞧見我的眼神正看往不該看的地方,快步走來,腰間的手槍抽出就要瞄準(zhǔn)我的腦袋。領(lǐng)著大家的那名年輕男子敏銳的捕捉到這一幕,身影無聲閃動擋在持槍男人面前,手上兩個動作回退那人後,轉(zhuǎn)向了我,初次開口道“管好自己的眼睛!”
尼瑪,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鬼地方,眼睛隨便看看人頭就要落地?秀兒也被這樣突如其來的事請嚇得抓住我的手心滿是冷汗。不一會兒,年輕男子將我們領(lǐng)到二樓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門口,悄無聲息的轉(zhuǎn)身離開回到初見他時的位置。
黑子在前禮貌的小聲敲門,門打開後,阿武的臉龐出現(xiàn)在視野中,他看了看我們,復(fù)又看了下手錶“很準(zhǔn)時,請進!”
老者坐在一張實木椅子上,神情落寞閉著眼睛似是在聆聽屋外的雨聲,聽到開門的響動,才睜開眼睛看向我們,沒有說話。
黑子無聲的指揮煙鬼跟胖子將那具棺槨放至面前的一張方臺上,老者見到它,瞳孔裡才恢復(fù)了精氣,起身走了過來,開口道“今天發(fā)生的事,阿武已經(jīng)跟我彙報過,不得不承認(rèn),雖然有些瑕疵,但總體做得很不錯。”說著他看向了我,一反常態(tài)的像是逼供般的語氣傳來“這位年輕人,請問怎麼稱呼。”
我有些被震住,木木的回答“張文。”
老者點頭,吶吶自語“果然是姓張,難怪相貌有幾分相似。”嘟囔了一句後,才換做老人該有的和藹語氣說道“你這縮骨的功夫倒真是了得,不虧是那人的後代。”說完,他纔將視線從我的身上挪去,枯瘦的右手覆上被雨水淋溼了的棺槨。
“這就是了?”這話是問向黑子的。
“是的,貨真價實!”
老者傷感的撫摸起棺槨的上上下下,我看到淚水在他的眼眶裡打著轉(zhuǎn),堅強的沒有落下,許久,纔開口道“啓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