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你對我好,我對你好!都是相互的,那天若不是我堅持要給那些錢,或許今日就不會碰見他們,換做是別的車伕,不一定會這般熱情的載著我們跑來跑去!想想,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們三人在醫院裡休養了一個星期,好在並沒有不相干的人跑來叨擾,一個星期的時間除了前三天需要不停的做檢查之外,後來日子過得也算清閒,連主治醫生都驚訝於我們的恢復能力,以及頗爲讚賞在他而言是‘傻樂’的心態。
說實話,要不是那名醫生太過盡責,說什麼都不讓我們提早出院。否則怕是三天時間不到,我們只要能夠走動了,就已經離開了這裡。
不過後來想想,稍微多呆幾天,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這段時間我們三個天天在病房的陽臺上過過悠閒愜意的小日子,倒也不錯。
剛剛來到醫院,因爲受傷頗重的緣故,醫生護士來來回回的跑,我們也不好談及在山裡發生的事情,直到第五天開始,才漸漸得到了寧靜。
“話說,我們是不是還得再回去一次,畢竟龐清禾要求的東西並沒有取到。”我問著。
黑子搬了張木椅坐到了窗戶前,衝我狡黠一笑“誰說沒有取到,我啓開那張木牀之後,趁著石老頭不注意的功夫,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安靜躺在牀內的東西,取出藏了起來!”
“啊!你拿到了啊?怎麼不早說?”我驚訝。
“當時情況複雜,況且石老頭又是個很危險的不確定因素,沒有機會告訴你們。”黑子提起石老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秀兒也是一樣,好奇的問道“究竟那石老頭是什麼人?爲什麼最後想要殺我們?”
黑子搖頭“我也不清楚,總感覺他身上有很多疑問。”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對勁的?”
“下雪那晚,蚊子被追殺的時候。生存的本能無論怎麼刻意掩藏,終歸會露出痕跡,他那時的反應速度連我都自愧不如。那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風水師傅該有的。”黑子淡淡的回道。“可能他纔是在煉丹臺死亡的那支盜墓隊伍的老大。”
秀兒越聽越迷糊,“如果他真要那種本事,爲什麼一開始要裝得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害怕的不得了?”
黑子沒有說話,我接著道“或許。他經過思考權衡,決定裝孫子利用我們找到那座古墓,畢竟隨著手下全部死亡,憑他一人之力,要做到安全進出古墓。不僅費時費力,而且還會有很大的生命危險。”
“那他沿途所說的都是假的?”秀兒回憶著收服九頭靈蛇的經過,的確如石老頭所教的完全一樣。
黑子意味深長的開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的話乍一看是找不到漏洞的,不過你們不奇怪嗎?那些詭異的景象,我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都已經清楚的明白其中原理,再配合上隱忍的氣魄。不論石村是否是他的真名,他這人絕對不是簡單角色。”
我是很少聽到黑子會給予誰如此高的評價。不禁咂舌“我雖然也有所懷疑,不過一直到最後的突然發難,他並沒有表現出想要殺取我們性命的苗頭,何以思維鉅變,打算一不做二不休除掉我們?”
“應當是與那具消失了的丞相屍體有關。依我猜測,本來他是打算跟著我們尋找到他相信還是存活狀態的丞相,可是最後卻發現丞相不知所蹤,才臨時想到要掩埋一切。而且我覺得,他是丞相後代這個說法,多半的是真的。否則他也不會對那座地下建築瞭解那麼多。要我說的話,很有可能是丞相當年在服食丹藥之前,做好了不會醒來的準備,所以給後代留下了線索。石老頭之所以前來尋找,一方面如果丞相還活著,就說明長生之藥的確有效,另一方面如果丞相死了,研究他的屍體,也會對後世的繼續研究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可惜石老頭遇到的卻是他不曾想到過的第三種可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嗯。”我點頭,這番推測合情合理。“又是關於長生的,是不是表明那座地下建築在某個程度上跟黃金之國又有所聯繫。”
“或許吧!”黑子嘆著氣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確定沒有醫生護士之類的外人,才伸手從牀底下掏出一包煙來,遞給我一根,自己也點著了一根。“不管怎麼說,這一趟算是值得了,至少我開始記得一點事情。”
我聞聲微微擡頭看向黑子,“關於這一點,那時候你在谷底,通過石老頭的描述,如果那玄武圖案真是你和你父親所做的話,我想,他恐怕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黑子聽到我說的話,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只顧著抽菸,然而就在我覺得應該得不到回答之時,他卻點了點頭,雙眼移到了我的臉上,像是猶豫了半天終於決定說出口“蚊子,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你有沒有想過,此行,很多事情都是圍繞著你開展的,雪夜那晚,爲什麼有那般本領之人會不惜一切要殺了你?”
“嗯?的確,我是很奇怪爲什麼自己會成爲目標,事實上,自打做這些事情開始,很多人對我說過的莫名其妙的話,都是很奇怪,讓人想不通。怎麼?黑子,你看出來了什麼?”
黑子面色冷淡的輕輕點頭“本來這是你的家務事,不應該由我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的。不過就從我在你家呆的十來天的時間來看,你所遭遇的種種麻煩怕是與你的家庭有關。”
“我家?”我不懂他在說什麼“可是我父母都是農民,幾乎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農村,,爺爺奶奶早就去世了,怎麼會與我家有關?”
黑子緊盯著的目光終於移向了窗外,一旁不知所以的秀兒呆呆的眼神在我跟黑子身上來回打轉。
黑子熄滅了指間的香菸,“蚊子,你真的這樣認爲嗎?因爲就我看到的而言,你的父親,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種地農民,雖然他確實自打你出生就開始靠種地爲生,但是在此之前呢?他那一身的能耐雖可以瞞過我的眼睛,可是感覺,卻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