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槿不同,十八歲的她,從未有過戀愛經歷,就更別提更加禁忌的經歷了。
“難受……阮墨哥哥……好難受……”
夏槿此時,已經被這一室的迷離,弄得完全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只能任由自己的潛意識,胡亂的繼續著。
“夏槿?!?
“難受……阮墨哥哥……難受……”
身體如火烤一般的難受,惹得夏槿將自己剛被喚醒的危機感,全都拋到了腦後。
“女人,你記住,是你——邀請的——我——”
突如其來的顫慄,讓夏槿依舊無力的掙扎著,可是嘴角,時不時的滲出點點顧言的名字。
顧言?
又是那個男人?那個乳臭未乾的小男人?
“女人,你徹底惹怒我了!”阮墨的雙眼赤紅了起來。
毫無疑問,阮墨是驕傲的。
從他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將迎接整個X市,乃至更多人對他的,仰望。
可此時,他卻有了很強烈的挫敗感。
“看著我!”阮墨冷眼,十足的王者氣息。
夏槿死死的咬著嘴脣,雙手攥拳,依舊緊閉著雙眼,像是在維護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一樣。
“好!很好!既然你覺得,閉上眼睛,更能夠感受到我的存在。那好!我成全你!”
可女人淡漠的反應,更是刺痛了阮墨本就已經迷離的雙眼。
夏槿只是溼了眼睛。
在阮墨面前,她夏槿,從來都只能低著頭,卑微的活著。
她知道,從她出現在阮家豪宅的那一天起,就註定著,只能卑微的活著。
縱使墨卿,阮墨的媽媽,給了她無止境的寵溺,她也只能卑微的活著。
因爲阮墨。
在這個男子面前,她永遠也擡不起頭來。
直到現在,夏槿也能清晰的記得,她第一次,被墨卿帶回阮家豪宅時的那一幕。
那個男子,高傲的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表情,似有似無的瞥了她一眼。
只是下一秒,男子精緻的臉龐上,便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
直到後來,她才慢慢明白,男子當時的情緒波動,原來是,因爲,厭惡。
她記得,第二天,她便被管家太太領進了阮墨的書房裡面。
那是她在阮家豪宅待的這五年來,唯一一次,踏進阮墨的書房。
男子,逆著光,風華絕代的站在窗邊,渾身光芒盡現,散發出天生的統治者的氣息。
那一年,夏槿十三歲。
也正是那一天,讓她真正嚐到了,什麼是不屑和厭惡。
男子脣瓣微張,露出一抹傾世的笑容,他說,他憎惡她臉上的那副容顏。
果真,她在他面前,就再也沒有擡起過頭。
他說,他不會允許阮氏集團承認她的存在。
果真,她第二天便告訴阮墨的爸爸,當時阮氏集團的總裁,阮靳,她不要名分。
他說,墨卿不在的時候,他不想和她共處一室。
果真,每天放學之後,她都會跑到學校門口的奶茶店裡去寫作業,約莫著阮靳和墨卿從阮氏集團回來的時間,她才收拾書包,回阮家豪宅。
她都已經做到這樣了,阮墨他,還想怎樣?
想到這裡,夏槿眼角的淚滴,開始氾濫了起來。
但縱使是這樣,她依舊緊緊的閉著眼睛,死死的咬著嘴脣。
夏槿不知道,這樣一來一回的衝撞到底持續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她只知道,她是被疼醒的。
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男人劍拔弩張的氣勢,此時,已經被一抹迷人的睡顏給替代了。
夏槿的脣邊,勾起一抹冷笑。
嘲笑自己,真是犯賤。
而且,這賤,一犯就是五年。
阮墨,就像是一顆毒藥,她明明知道碰不得,但卻還是奮不顧身的沾染上了。
或許正如他說的那樣吧,任何女人,都沒辦法抗拒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