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我從睡夢中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發現是鬧鐘,除了10086和鬧鐘,我的手機大概不會再響起了,我嘆了口氣穿衣下牀去洗漱。
拉開窗簾發現雨已經停了,天氣雖然陰著,看樣子下午應該會出太陽。
奇怪的是吳大爺爲什麼沒有來叫我起牀,難道他們也還沒起嗎?
帶著這個疑問,我牽著豆豆去敲客商的房門,敲了半天都沒有動靜,一個路過的服務員告訴我這房間的人昨晚一直到打烊都沒有回來。
謝過服務員後,我拿出手機撥打吳大爺的電話,電話裡確傳來已經關機的語音。
這客商也太不靠譜了,就算嫖妓也不用徹夜不歸吧!
回到房間後我和豆豆分吃了那隻滷雞,反正他們還沒有回來,那就帶著豆豆出去好好轉轉。
打定主意後,來到吧檯告訴老闆娘如果客商回來打我電話就可,老闆娘點點頭。
鎮上的人不多,街邊有小攤賣些手工藝品,從頭走到尾也沒見幾家正經的店,和蘇州相比這裡真是太落後了。
走到一家露天小攤看到老闆娘熟練的做著美食,頓時來了興趣,走上前去詢問才知道這道美食名叫騰衝大救駕。
我向老闆要了一份,特別囑咐多放辣椒。
老闆娘好心提醒:“姑娘,我這辣椒可辣了,少放點吧!”
我搖搖頭:“沒事,你就放吧,我螚吃辣的”
不多時,一碟騰衝大救駕就放在我面前,我端起來聞了聞視覺上還可以有點像涼皮。
老闆娘正好也沒生意,看我新奇樣噗嗤一笑對我講起騰衝大救駕的故事。
“據說明朝滅亡後,李定,劉文秀等大西軍於1656年擁永曆帝朱由榔輾轉來到昆明。兩年後,清軍三路入滇,吳三桂率軍逼近昆明,永曆帝與李、劉二將率軍西走。至騰衝時,曾幾斷炊斷,危及性命,騰衝老百姓炒餌塊奉上,纔算解圍。永曆帝嘆,這真是救了朕的大駕。因此,騰衝炒餌塊就被稱"大救駕"。“大救駕”與昆明炒餌塊不同的是,切成三角形的餌塊薄如紙,佐料以雞蛋、糟辣子,番茄、白菜心、蔥爲主,決不放醬油,只用鹽調製鹹味。因此,其色彩如水粉畫,清新明快,紅、黃、白、綠,甚是清秀雅潔。食之,味道也較清爽,香辣適度,別具一格。”
我不禁感慨:“還有這個來源啊!”
故事很美,就是味道不怎麼樣,也許是我吃不慣吧,爲了不讓老闆娘失望,我強忍著吃完了一盤。
付了錢後,買了些水果帶著豆豆回到賓館,詢問賓館老闆娘原來雲生他們還是沒有回來。此時的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妙,拿出手機再次撥打吳大爺手機,對方顯示已關機,客商他們出事了。
此時的我顧不得多想,急忙回到房間收拾了行李,和老闆娘打了個招呼匆忙離店。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多年來陪伴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危險即將來臨。
這個小鎮上只有一個露天客運站,因爲人少的關係基本上每輛車一天只跑一個來回,我詢問了工作人員得知半小時後還有一班開往騰衝的客車,我買了一張票,老天還真眷顧我。
等車的時候發現,有一夥人來到車站,看他們的裝束不像是本地人,買好票坐在離我不遠處。
不多時一輛小客車開進車站,等人都下完後司機用大喇叭招呼去往騰衝的趕緊上車了。我牽著豆豆走過去問狗能不能上車,司機看了看我很爲難,我掏出一百塊偷偷塞進司機手裡,司機爽快的答應了。
上了車發現剛纔那夥人也在車上,看到我上來全部停止交談,車廂裡靜的可怕,我抱著豆豆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半個小時候司機發車,我這纔想起車上除了司機和我救只有那夥人。也許跟我沒關係,我自顧想著。。
顛簸了兩個多小時終於駛進騰衝縣城,下了車在車站附近開了一家高級賓館,人生地不熟安全最重要,高級賓館治安肯定不錯,我是這麼想的。
服務員帶我上樓的時候,我看到和我一起坐車的那夥人也出現在樓下吧檯,這是巧合麼?未免也太巧了吧!
此時我想起了黑影給我的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關上房門後拿出手機撥打了紙條上的電話號碼,一陣忙音後電話接通了。
“哪位?”對方是個聲韻沉著的男聲。
“你好!我找渣老闆!”
“你是誰?”對方開始警覺!
“有個人託我找你有事,電話裡不方便說!”
“你現在在哪?”
“額...騰衝XXX賓館”
“趕緊把電話掛掉關機,離開你現在的地方,到建安街,有人會聯繫你的,你這張手機卡不要用了”說著,對方掛斷了電話。
我覺得事情已經白熱化了,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就按照電話裡的指引去做好了,完成任務我也能早點回家。
帶著豆豆下了樓,發現大廳坐著和我一起來騰衝的那夥人其中的兩個,見我下來淡定的繼續交談,只是眼睛時不時的往我這裡瞄。
我大聲的告訴吧檯服務員說自己出吃飯,等會就回來,出了門發現門口有輛出租車停在我面前,我想都沒想拉開門就帶著豆豆上車。
“師傅,去建安街!”我輕聲說道。
車子在路上飛奔,我內心有點慌亂,總覺得自己陷一個漩渦中心,周圍除了自己都是壞人。
司機開了一會拐進一個小衚衕裡停下了,還沒等我說話,司機低聲說“不許說話,趕緊下車”。
我一愣不知所以然,司機見我不動上去就把我拉了下來連人帶狗塞進一個小院子裡,隨後從外面鎖上房門開車離去。
這時,從房間裡面走出一個老頭和一個女人,老者示意我不要講話,對身後的女人一頓比劃,那女人拉著我的手進入一間臥室,開始搜身。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陌生女人摸遍全身呢,我臉紅的像西紅柿,那女人搜了半天從豆豆的項圈裡面發現一個竊聽器,隨後用腳丫子碾碎,告訴我沒事了。
這項圈是我臨走的時候從櫃子裡面取出來給豆豆帶上的,這裡面絕對不可能有竊聽器,除非有人潛入我家安裝了竊聽器,我想起了那個搜查我家的中年人,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滴。
那女人帶著我回到了正屋,老者已經在等我了,看到我進來讓我先坐下,那女人隨後退出了房間。
老者淡淡的說“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我心想你誰啊!給你說。
老者繼續說道“電話裡你找渣老闆不是有事嗎?”
“你就是渣老闆嗎?”
“哈哈...我不是,但我是渣老闆的朋友,大可放心!”
“那不行,我得見到渣老闆才能說!”我堅定的回答。
老者看了我許久,波有些欣賞的眼光。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慢著,你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老者笑了:“小姑娘,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騰衝也算是隻手摭天,等會送你去保山。”
說完,老者叫了那女人進來耳語一番,那女人點點頭看了我一眼出門去了。
不一會兒,老者把我和豆豆送上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囑咐我不要擔心,司機會送我到目的地。
上車前我問老者吳大爺和雲生怎麼樣了,老者搖搖頭沒說話。
開車的小夥人挺精神的,他告訴我他叫栓子,還沒有結婚,我哦了一聲不在說話,靠在車窗閉目養神。
車子足足行駛了5個小時才進入保山市區,我掏出手機一看已經凌晨了。栓子把我送到一家宅院後門,門口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藉著微弱的車燈,這男的還真特麼帥。。
栓子戀戀不捨的看了我一眼,和那個男人說了幾句開車離去。
“先進來吧!”那男人接過我的行李帶我進了門。
安頓好住處後,我問道他是不是渣老闆,他點點頭告訴我這裡是安全的讓我放心住著。
我不解的問道:“我很危險嗎?”
渣老闆沒有回答,讓我先好好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勞累了一整天,這時候看到溫暖的大牀,疲憊感來臨,也不想其他就想好好的睡一覺。
我又做起了夢,還是那個開滿鮮花的山谷,我無助的奔走著,看到不遠處的山頭站著一個穿長衫的男人,我欣喜的跑過去,無論我怎麼跑還是追不到那個男人,眼看著那個男人離我越來越遠,我害怕極了,突然一條青鱗大蟒攔住我的去路,轎車大的蛇頭對我吐著鮮紅的信子,我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看到渣老闆在院裡子打太極,看到我馬上停下動作坐在旁邊的石桌前品茶。
我走了過去坐在渣老闆對面,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渣老闆給我倒了一杯茶,茶香撲鼻,我端起來問這是什麼茶,渣老闆淡淡的回答普洱。
一杯茶下肚後,感覺神清氣爽,不等渣老闆說話,我把前因後果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渣老闆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你現在這裡住下,不要出門,有什麼需要找孫媽!”
說完喊了聲孫媽,一個小腳老太太應聲跑過來,渣老闆向孫媽介紹了我,並囑咐好好照顧我。
孫媽點頭答應,親切的拉著我的手特別熱情。
中午的時候,孫媽叫我吃飯,偌大的客廳只有我和豆豆,我問孫媽渣老闆怎麼不在。孫媽只說渣老闆出門去辦事了。
一連兩天,都沒有看到渣老闆的影,我不禁有些著急,按理說我已經完成了黑影的囑託,渣老闆爲什麼不放我走呢?
第三天吃過晚飯,發現孫媽在做茯苓糕,我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孫媽說這是給渣老闆準備的夜宵。
夜宵...渣老闆要回來了,還是在今晚!我不禁有些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