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孫媽過來叫我去吃早飯,我帶著端木展畢要一起去,孫媽看了端木展畢一眼,不過沒說什麼。
渣老闆雖然和我們一起進餐,可是等到大家吃完,渣老闆都沒有說一句話,孫媽進來收走餐具後泡了壺普洱放桌上。
我對渣老闆說想出去走走,渣老闆說讓我再等一會,等會有個人要來。
我問是誰要來,渣老闆笑笑沒說話自顧自的品著普洱。
過了好一會,院子裡傳來孫媽的聲音:“谷師傅,你來了,少爺他們在客廳呢。”
谷幽子來了,我緊張的有些窒息,還沒等我想出藉口開溜,谷幽子帶著夢央已經進來了。
我看了一眼,心裡頓時向火燒一樣難受,谷幽子和渣老闆說這話,倒是夢央有意無意的往我這漂。
“小妮,見到師傅也不說話了?”
我擡起頭,對視上了谷幽子的眼睛,我擠出一個笑容:“師傅,師孃。”
夢央特開心,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傻傻的就這樣站著,端木展畢看出不對勁連忙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看到到谷幽子想上前阻攔不過被夢央給巧妙的攔住了,我要感謝端木展畢,要不是他拉我出來,我估計我要在裡面憋死。
“你和谷幽子的事笙歌都告訴我了,我就怕你想不開才趕緊下來找你的。”端木帶我來到一處假山旁邊。
“呵呵,我是不是要磕個頭感謝你呢!”
“小妮,別這樣,我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你難過,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出氣。”端木堅定的對我說。
“什麼需要?殺了夢央嗎?”我白了他一眼。
“哪有什麼不可以的,你等著,我這就去弄死她。”說著端木展畢就要走,我連忙攔住他。
“你還嫌事情不夠大是嗎?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別管了行嗎?”
“小妮……”
“行了,我想靜靜。”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端木展畢看了我一眼只好走了。
我蹲在假山後面,見四處無人,痛快的哭了起來,幾天前谷幽子的懷裡還躺著我,現在完全變了樣子,我真的不能接受這一切,更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哭著哭著忽然聽到一陣女人的嘆息,我愣了一下:“誰在哪裡?”
我擦乾眼淚,沿著假山的路往前尋摸著,繞過一睹牆竟然來到了那座大鐵門哪裡,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個鐵門裡面到底有什麼啊!我貼著鐵門想聽聽是不是有聲音。
“裡面有人嗎?”我試著往裡喊話,可是回答我的只有水流聲和風聲。
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什麼動靜,我失望的看了一眼四周離開了。
晚飯時,孫媽來叫我,我問谷幽子是不是還沒走,孫媽說是的,我直接回了孫媽不餓。
孫媽知道我的心思,只好說晚上給我端點過來,我點點頭。
我百般無聊的躺在牀上,夢央突然走進來,我忙站起來喊了聲師孃。
夢央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我被她看的心裡有些發虛,遂問她找我有什麼事。
“小妮,你知道我和你師傅是怎麼認識的嗎?”夢央坐下後招呼我過去坐下。
我搖搖頭,夢央臉上泛起紅暈,對我說起了曾經的往事。
幾百年前,夢央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那時的清心觀還是允許百姓上山祈福的地方,夢央就是這樣在清心觀和谷幽子相遇了。
一個俊秀青年,一個小家碧玉,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兩個人很快走到了一起,可是好景不長,這件事被夢央的父母知道後,遭到極力的反對,夢央反抗無果開始絕食抗議。
而谷幽子因爲夢央家人的原因,被一丘道長關押在一座塔裡閉門思過,谷幽子萬念俱灰,偷偷吃下了鶴頂紅,等大家發現已經爲時已晚,連一丘道長都束手無措。
後來,一名曾經被谷幽子救助過的女子出現了,這名女子就是衝雲道長的弟子紫菱,紫菱貢獻出自己的千年真元救了谷幽子,而紫菱自己卻灰飛煙滅。
這一切谷幽子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再次復活後就去找夢央,沒想到夢央已經被夢央的家人送去了逍遙谷,谷幽子一氣之下隱居在藍月亮大峽谷,就此,一對璧人天各一方。
說到這裡,夢央停了下來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問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和你師傅這次相聚實屬不易,而我們幾百年前就已經相愛,我不希望有人能夠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當然,也沒人能破壞的了。”
“我師傅是吃了紫菱的千年真元才活到現在,你又是如何做到這一切。”
夢央聽了後眼神中一陣慌亂,我看在眼裡大致明白了,她能活到現在一定和我夢中夢央拿到那枚火紅的玉器有很大的關係,只是不知被她害死的老夫妻到底是誰。
“師孃,你以後就是我師孃,我師傅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祝你們幸福。”
“謝謝你,小妮,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我笑了笑:“出來這麼久,我也該回家了,以後師傅有你照顧,我放心。”
夢央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拉著我的手特高興,像個孩子一樣。
我心裡嘆了口氣,不管夢央說的是真是假,我都希望谷幽子能夠開心和幸福。有夢央在他身邊,我可以安心的走了。
這時,端木展畢走進來問我夢央來幹嘛,我沒理他,端木展畢識趣的坐我對面。
我想起廚房一角放著不少的酒,就問端木展畢想不想陪我醉一場,端木展畢一聽忙說:“好啊,老子早就想痛快的喝一場了。”
我帶著端木展畢從廚房搬出兩壇酒回到房間門口,藉著夜色我纔看到竟然還是花雕,端木展畢拿來兩個被子斟滿酒,遞給我一杯。
端木展畢率先喝了一口咂咂嘴,我問他味道怎麼樣,端木展畢連連稱讚:“這可真是好東西,起碼不下三十年的純釀花雕。”
我笑了笑一飲而盡,我不會品酒,味道有些苦,但沒那麼烈。
端木展畢大吃一驚,忙說這酒度數很高的讓我悠著點,我沒理他自顧自的喝著。
端木展畢看我神情可以,放下心來繼續陪我飲酒,頻頻舉杯碰撞,二人喝的興高采烈。
不一會兒,兩壇花雕所剩無幾,我腦子有些蒙,但還是很清醒的,端木展畢問我還要不要喝,我搖搖頭。
“想不想聽響?”我笑瞇瞇的問端木展畢。
“啊?什麼響?”
沒等端木展畢反應過來,我抱起兩個空酒罈砸到地上,伴隨著酒罈碎地的聲音我開心的拍著手哈哈大笑。
端木展畢也被我感染,在一旁手足舞蹈,我哼起了小曲打著拍子配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