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系異能者?陸傾心乍然聽到這個名詞,還有些新奇,不過……目光在又落在安紅珠的身上時,卻又變得古怪起來。
安紅珠可以讓人覺得是嫵媚的,妖嬈的,甚至是冷血、變態(tài)……卻很少讓人覺得脆弱,真正的像是瓷娃娃一樣的脆弱。
此刻,被抱在明子懷裡,雖然是看不到傷口,也沒有聞到什麼血腥味,但是那張嫵媚的面容慘白至極……再加上明子小心翼翼的動作,走那麼一步都忍不住看看懷裡人有沒有被顛簸……
可真是呵護(hù)十足啊!
然而,這呵護(hù)的太過……以至於,成了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典型做法。
陸傾心脣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拉長,先前的看著明子的背影,突然開口問:“明子,你既然對主子心生愛慕,爲(wèi)什麼卻不說呢?”
明子腳下一個踉蹌,懷裡的人差點(diǎn)就飛了出去,好險才穩(wěn)住了身體。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本就無可厚非!我雖然很好,可是早就名花有主了啊……爲(wèi)此,對於你主子,我真誠建議你趁機(jī)……全壘打!”
“全壘打”三個字一出,明子似乎顫抖了下,再也忍不住的轉(zhuǎn)過身,漲紅了一張臉,瞪著陸傾心。
“覺得我的建議……如何?其實(shí)比起名花有主的我而言,相信我,你更適合你……主子!”
“你!傾心小姐倒是……自戀!”明子控制不住磨了磨牙,道,“我明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女人說自己名花有主了的!”
“哦?你這是覺得我說自己名花有主,太直白了麼?ok,那我換一個說法。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不,等等,爲(wèi)了防止發(fā)生一些不可測的問題,我必須要要說清楚,我對……除了自己男人的男人也不感興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主子就算是爲(wèi)了我,去做變性手術(shù),我也是……”陸傾心在明子轉(zhuǎn)過頭的時候,聳聳肩,一攤手,特別乾脆道,“只能說saysorry!不能答應(yīng)的!”
明子頓時炸毛了:“放肆!誰準(zhǔn)你這麼污衊主子的——”
“污衊?我這難道不是實(shí)話實(shí)說,坦誠相待麼?”
“胡說八道!陸傾心,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主子就算對你有點(diǎn)心思,那也是你這輩子的福氣……你不懂得珍惜就罷了,怎麼能這麼胡言亂語的詆譭主子——主子怎麼可能爲(wèi)了你去做、做那種手術(shù)!”
“你是說變性手術(shù)麼?這又怎麼了?明子,你可不能……歧視啊!”
“陸傾心!你少在這裡模糊重點(diǎn),我重點(diǎn)是說你詆譭主子!”
“哦!詆譭麼?”陸傾心似乎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然後走了幾步,眸光不經(jīng)意的在明子懷裡一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先前明子先前踉蹌了下,安紅珠此刻整張臉已經(jīng)抵在了明子的胸膛,看不清楚。
是以,陸傾心的目光很快就重新落在了明子的臉上。
明子臉上生怒,眼底帶著譏諷,脣角卻控制不住的翹了翹,似乎心情……不錯。
“小姐不是說只對喬先生感興趣的嗎?怎麼這麼看著我?難道就不怕你男人知道了怪罪於你?”明子冷哼道,話畢,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不過,陸傾心又如何會讓明子輕易的離開?
“慢著!”
“陸小姐還有事?”
“嗯,有事。”
“陸小姐有事,還請等我們主子傷勢恢復(fù)後再說,現(xiàn)在……”明子說著頓了頓,才道,“我們可沒那個閒工夫,管陸小姐的事!”
“我記得昨日還聽到狐貍說我過河拆橋,現(xiàn)如今……我倒覺得,我這還沒過河呢,你們就想要拆橋了,是要鬧哪樣?”
明子神情微變,但是卻腳步不變,繼續(xù)往外走。
只要走出了竹林,按照主子先前的書法,就算是陸傾心考驗(yàn)失敗!
那麼,陸傾心這個女人就可以不用再禍害主子……就算日後主子還有念想,可只要不參與到主子的事業(yè)中,那麼又有何懼?
明子想的不錯,懷裡似乎昏睡的安紅珠也沒有半點(diǎn)阻止的意思。
只可惜,陸傾心在估摸了下距離後,猛地一陣助跑,緊接著一個跨越,直接就從明子的頭上跨了過去,“咚”一聲,雙腳落地,重新站在了明子面前。
“陸傾心,你想幹什麼?”明子絕不承認(rèn),自己被嚇了一跳。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不過是想問問……狐貍,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陸傾心聲音淡淡,眼角眉梢卻帶了毫不掩飾的不悅,道,“如果是捉弄,那麼我也配合著你玩了這麼一會,嘴仗打了這麼久也該夠了!如果是……純粹想要看笑話,那麼恕我不再奉陪!”
“陸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陪玩,什麼看笑話?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主子受傷……是在作假嗎?”最後幾個字,因著明子不知覺提高的嗓音,竟然有些破音。
“我不過是說的比較難聽,卻……也是,忠言逆耳,不是麼?”
“放p!你……”
陸傾心挑眉,目光含煞,從安紅珠身上重新落在了明子身上。
明子氣急爆粗口,本是無可厚非,甚至可以說是……合情合理,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在陸傾心如此的眼神下,竟然……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那種看傻逼一樣的,表情。
真tmd邪乎!
陸傾心卻並沒打算見好就收,反而追問一句:“怎麼不說了?明子。”
明子倒是想要繼續(xù)開口,可是……心臟處被自家主子抵著,他有一種再開口,絕壁會要命的覺悟。
比起嘴炮舒坦一時半會,明子還是想要跟著主子……吃香的喝辣的。
“沒話說呢麼?或者說……默認(rèn)了?”陸傾心似笑非笑,纖細(xì)的身形站在竹林之中,嫩黃色的a版連衣裙,搭配黑色七分褲,整個人顯得幹練卻又不失女人的柔美。
“我……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是沒有什麼好說的,還是……實(shí)在是編排不下去了?又或者……是你主子不太樂意聽著你繼續(xù)爆粗口?”
明子本來努力面癱的臉,終於把持不住的裂了。
“唔,你這個表情,看來是我猜對了呢!”陸傾心笑,眸光飄在了安紅珠身上,緩緩道,“狐貍,我猜中了答案,你該……活過來了吧?”
話音才落,明子就覺得懷裡一輕,心中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隱約卻又帶了幾分悵然。
“傾心妹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呢。”安紅珠眉眼帶笑,慘白的臉龐隨著開口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尤其是那紅脣,轉(zhuǎn)瞬的功夫又是豔色逼人。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陸傾心冷笑,又道,“不過,我倒是想要知道,在這敵衆(zhòng)我寡的時候,狐貍你還弄出這麼一出來,是想要把我這個幫手給推到敵人的一面麼?”
“正因爲(wèi)是敵衆(zhòng)我寡,所以……我纔不得不謹(jǐn)慎行事啊!”
“是麼?”
“當(dāng)然!我安紅珠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現(xiàn)如今,人手緊張,能小心一些,總該小心一些啊!”
“哦——”陸傾心瞇眼,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說,“我明白了!原來,狐貍你這是怕我做間諜呢!這也是,畢竟你手頭你的籌碼是我的女兒,在你敵人那一面,站著的可是我的老公和兩個兒子。在你們想來,孰輕孰重,簡直一目瞭然……更何況,如果我有心要做間諜,那麼……我的女兒恐怕也該是有辦法保護(hù)的!這麼一看……”
陸傾心頓了頓,才繼續(xù)意味深長道,“狐貍,你似乎真的並沒有什麼拉攏我的籌碼啊——”
安紅珠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
反倒是一旁的明子忍了又忍,然後在瞥了眼主子後,開口道:“陸小姐說的什麼話,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們主子沒有對你動手已經(jīng)仁至義盡,你這麼說著……是想要背叛我們嗎?”
“都沒開始的合作,談什麼背叛?”
“你——”
“怎麼,我說的不對?你們主子今日難道不是在試探我?哦,說好聽點(diǎn)是一次合夥考驗(yàn)。”陸傾心嗤笑道,“只可惜,既然是考驗(yàn),爲(wèi)什麼不佈置的的真實(shí)一點(diǎn),比如……直接把敵人引過來,然後當(dāng)著我的面受傷、逃跑,再然後……瀕死!”
安紅珠紅眸半掩,似乎真的在思量。
明子卻咬著牙,難得有些不服氣道:“陸……傾心小姐,能煩請你告知一下,怎麼看出來我們是在試探你的嗎?”
“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
“呵!我看你定然是隨口猜測的!所以現(xiàn)在不敢說!”明子說著看向安紅珠,鞠躬道,“主子,這位傾心小姐恐怕早就知道您的能力,所以覺得您不可能受傷……因此猜中了真相,誤打誤撞過了考驗(yàn)。既然如此,還請您三思!”
“噗嗤!”陸傾心忍不住笑了,琥珀色的琉璃眸子卻染了幾分譏諷,道:“狐貍,你的屬下倒也沒說錯,我的確是猜的!”
“主子,您看……”
“不過,我倒是想說,第一次見著做主子重傷……下屬卻好生生的呢?不僅如此,還竟然有一個不宜搬動的藉口後……第一件事不是去找人來治療,而是巴拉拉廢話,話嘮的機(jī)會也挑的太不是時候了吧?再說,明子你恐怕不想要我和你主子合作……表現(xiàn)的未免太明顯了!唔,我猜猜,你們是不是約定了什麼,只要在你們走出了竹林又或者走回了小洋樓,先前約好的這場合作就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