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落,頓時有不少有點心眼的人都微微變了臉色,然後看了陸傾心兩眼後,便果斷的退出了前面的人羣,其中包括喬珊珊。
然而喬馨卻忍不住繼續(xù)叫囂:“陸傾心,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就是靠著家主,靠著兒子嗎?你……”
“是啊,還主母?我們給家主面子稱你一聲主母,你以爲(wèi)你就真的是主母了?這副模樣,叫你一聲陸小姐,都是我們有禮貌了,否則……”
“可不是嗎?搶了人家顧家的小姐位置,竟然還能這麼大言不慚的站在臺上大放厥詞!”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世界大了,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
一句又一句罵人的話,都不帶一個髒字。
陸傾心估算著時間,在等。
一分鐘。
三分鐘。
五分鐘後。
看著臺下的從三十多個銳減成二十不到的人,陸傾心眸中閃過一抹寒光,直接開口道:“各位既然如此咄咄逼人,不懂得見好就收。那麼……我爲(wèi)了避免被各位擾亂了我的大好宴會,只好先下手爲(wèi)強(qiáng)了!”
“先下手爲(wèi)強(qiáng)?”有人愣了。
“陸傾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還想對我們動手?”有人嗤笑。
也有人不安的左右看了看,道:“這裡可是喬家,她……她不敢的!”
……
“臺上的,你少在哪裡裝腔作勢,你……有本事——”喬安娜皺眉尖聲道,但是很快就突然被一隻大手捂住,緊接著整個人就被阿虎扯著往宴會廳外走去。
“shit!whatareyoudoing?stop!stop!”一個外國高大的男人見此,慌忙就要上前解救自己的女朋友,然而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就被另外的人輕易的鉗制住了手臂,緊接著也被倒脫出去。
“陸傾心,你想幹什麼——啊——”
“不要——”
“滾,不準(zhǔn)碰我……唔!”
……
一個接一個,一個不落的被捂住嘴,再被塞進(jìn)早就準(zhǔn)備好的帕子,拖出去。二十多人,就這麼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被一個接一個從宴會廳拖出一條路來。
然而,這一次,面對陸傾心堪稱強(qiáng)勢的手段鎮(zhèn)壓之下,竟然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傳來。
只是,在那位膽小的妹紙像一條死狗一樣拖走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的淚流滿面,目光可是楚楚可憐的看向賓客中的某位男士。
那位男士是秦家的人,妹紙的未婚夫。
然而,這位未婚夫卻嫌棄的別開了臉,反倒是他旁邊的一位同伴忍不住開口道:“陸小姐,對待自己的同胞這麼做,未免太殘忍了吧?更何況都是女孩子,你這樣……”
“閉嘴!”妹紙未婚夫皺眉阻止道,“喬家的家事,你亂摻和什麼?”
說話的人被訓(xùn)斥,臉上變得有些難堪,沒在說話。
“先生說的好!我們喬家的事情,何時輪得到外人摻和?不過,如果有人想要英雄救美,企圖挑戰(zhàn)我的權(quán)威,那麼……歡迎至極。”站在臺上的陸傾心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在那位男賓身上掃過,意思再是明顯不過。
本來在朋友呵斥下心不甘情不願偃旗息鼓的男人被目光這麼一挑釁,頓時怒了,道:“你……陸小姐,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英雄救美?我那不過是看不慣你的橫行霸道?還權(quán)威?你以爲(wèi)自己是古時候的皇帝了嗎?我告訴你,你不過一個區(qū)區(qū)喬家主母,一個女人而已!”
“看不慣我的行爲(wèi)麼?那之前那麼多美人兒被拖走,先生爲(wèi)什麼就淡定如斯?還是說,剛纔那位美人特別符合先生你的胃口?不過,先生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朋友妻不可欺。”陸傾心似笑非笑道,卡在男人要咆哮前,又繼續(xù)說,“對了!這位……直男癌先生,請問你是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嗎?”
“你!你!喬夫人,你先前胡言亂語我且不跟你計較,但是你現(xiàn)在分明就是是在侮辱我……我……”
“no!no!no!”陸傾心搖頭,頗爲(wèi)一本正經(jīng)道,“我一直都是在實話實說,你敢說你之前沒有看我們喬家的那位膽小可愛的小女人?嗯?”
“我……我不過是看一眼,何曾有你說的那種齷齪意思!呵呵……我看喬亦琛應(yīng)該是瞎了眼睛吧,竟然放棄了顧家小姐,就看上你這麼個女人!日後小心真的會鬧出一些牝雞司晨的破事來……”
“牝雞司晨?先生不愧是直男癌,這老掉牙的成語估計也就你說的順溜。聽起來,可真讓人不爽。”陸傾心說不爽了,那麼自然有阿虎上前,準(zhǔn)備解決問題。
“夫人。”
“阿虎,替他的母親揍他一頓吧。”陸傾心話音一落,又加了一句,“記得揍人一定要打臉,要不然有些人就是不長記性。”
“是!”
男人看著高大的阿虎從自己走過來,不禁退了幾步,急道:“喂,你幹什麼?你……”
阿虎三兩步上前,一手鉗制住男人的手臂,然後揮拳就是“砰!砰砰砰!”一陣響聲。
打得力道中等,卻是拳拳不在一個位置上,不過十來下,那人一張臉已經(jīng)變了形。
“夠了,阿虎。”陸傾心叫回阿虎,目光在一羣依舊坐著淡定的看客中掃過,緩緩道,“剛纔先生口口聲聲說我侮辱你,如果我沒記錯,侮辱你的分明就是先生自己吧?嗯,一個女人而已?先生,你自己忘了自己的母親是女人,祖母是女人……未來的妻子會是女人,女兒也會是女人……你看,你一句話把你至少一半的家人都鄙視嫌棄了,連帶著你自己都成了自己嫌棄人生下來的孩子。而我,不過是在友好的提醒你一下。”
“你……嘶……”男人頂著一張面目全非的臉,想要說話,開口就臉疼,而且更重要的是,竟然完全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陸傾心既然打人了,自然也要給自己找一個足夠的道理來,說:“所以,先生,直男癌不可怕,可怕的是作爲(wèi)一個直男癌,你竟然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你就不怕回家你母親一巴掌招呼到你臉上來嗎?”
“當(dāng)然,我已經(jīng)讓阿虎替你母親揍了你一頓,不用感謝。”陸傾心輕飄飄的加了一句。
沒有人幫腔,最親近的人都嫌棄的走出他半步遠(yuǎn)的距離,男人不敢再說話,當(dāng)然可能是疼的,也可能單純只是怕了。
這個時候,在場人再看向陸傾心的眼神卻變了許多,警惕,猜疑,又或者其他。
這個時候,陸傾心總算是毫不掩飾的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對著話筒道:“很抱歉,處理了一些家事,又替在場所有女同胞們教訓(xùn)了一個直男癌,不過好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解決。所以,希望大家晚上接下來能依舊玩得愉快!”
這話一落,留下來的都是聰明人,就算不是聰明人,那也有聰明人提防著,再也沒有人來公然反抗。
畢竟眼前這個叫做陸傾心的女人,這連消帶打,一網(wǎng)打盡,甚至是後來的殺雞儆猴的雷霆手段……可謂男女通殺!
ps下,這個殺還是讓在場所有名媛精英們,最在意的面子。
晃動的水晶杯,香醇的紅酒脣齒留香,陸傾心意思的抿了一口,然後從有意巴結(jié)的人羣中走了出來,尋了一個最爲(wèi)中間的位置緩緩落座。
幾乎在陸傾心坐下的第一秒後,就有一箇中年女人走了過來,皺眉道:“陸傾心,你是一個女人,你究竟怎麼想到這麼不留情面的處理方式的?竟然讓一些骯髒的保鏢來觸碰名媛們的身體,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大傢什麼樣的印象?而且,還把人都給拖著扔出去了,你就不怕旁系的大家長們一狀告到老族長那裡去?”
“你是誰?”
“我是喬xx的妻子,你應(yīng)該叫我……”
陸傾心略帶嘲諷的打斷道:“哦,原來是喬馨的母親?一個靠著兒子爬上位的喬夫人,還是瞞著自己女兒自己老底的虛僞母親……嘖嘖。”
喬馨母親,怒:“放肆!我的事情豈容你一個黃口小兒……”
對方的聲音大,陸傾心的聲音更大,她霍然起身,擡手就是“啪”一巴掌打過去,道:“放肆——我身爲(wèi)喬家主母,其實你這個不知道旁系到了哪裡的旁系喬夫人來咒罵的?而且,喬夫人,我怎麼做,又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責(zé)了?”
“你竟然打我?我身爲(wèi)你的長輩,不過是……”
“我打你又怎麼樣?首先喬夫人,你要記住,你是喬馨的長輩,是她的母親,不是我的。其次是,先上來找茬的是喬夫人自己吧?而且剛纔對我出言不遜的難道不也是你麼?你嘴裡那些骯髒的字眼,我簡直說不出口……最後,面對你這樣一個妄圖倚老賣老的貨色,我只是給了你一巴掌已經(jīng)看在喬家自己人的份上了,否則……”
陸傾心的話沒有說完,然後那輕蔑的眼神卻似乎說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