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你還沒有解釋下呢。孔澤依舊是一臉笑意,看向了麗婷。
他也不是故意要笑話她,只是把她說的校花,還有她當時故意裝出來的樣子,重合到一起的話,真的是很好笑。
“解釋什麼啊,氣氛都被你破壞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陶麗婷沒好氣地看著他,然後嘟噥著說道:“你配合下會死啊?”
“麗婷,你就別生氣了,你也知道孔澤這個人,說話口無遮攔的。”苗悅蘭的雙手攬住了她的手臂,安慰她說道。
“悅蘭說得沒錯,你就別跟這小子計較了,他這人皮癢,老欠揍。”馬崇峻也跟著附和道,嘴角帶著笑意,看似是看向了她們兩人,其實視線是落在苗悅蘭的臉上。
他覺得對方的年紀雖然比自己大些,但是她總是給人一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尤其是臉上的笑容,燦爛得猶如是一朵美麗的花朵。
“我欠揍,我欠揍,但是在揍我之前,能先解釋下嗎?”孔澤笑著說道,他覺得她的故事還沒有說完。
郝傑也看向了陶麗婷,見到她的嘴角掛著文靜的笑意,在看了他們一眼後,便出聲說道:“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們。”
“她沒有任何的臆想癥,也就是說她見到的都是真的,包括鬼,但是有一樣既可以說是真的,又可以說是假的。”陶麗婷說著有些得意地看了他們一眼,見到他們都微微皺起眉頭,在想著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就更是得意了。
“什麼意思?”苗悅蘭不解地問道,她在說整個故事的時候,到底哪一部分像真的又像假的,“你說的是醫院那部分嗎?”
“no。是她在家裡見到鬼的那部分,看到了跟她一模一樣的鬼,其實就是她的潛意識。”陶麗婷開口解釋道。
“潛意識?那我就不懂了,跟臆想癥沒有什麼差別吧?”孔澤出聲說道,反正都是跟產生幻覺差不多,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別賣關子了,說。”郝傑出聲說道,等到他說的時候,也給他們賣賣關子,這一個個的吊人胃口真難受。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陶麗婷看了他一眼後,輕咳了兩聲,纔開始說道:“不同的就是她早就死了,而掉髮也只不過是藏在她腦子裡的一種潛意識。”
“你的意思是她還不知道自己死了?”馬崇峻問道。
“聰明。那些過往的車輛,也不全是人,所以一開始她在後來看到車輛的時候,會感覺到車輛似乎比第一次看到多了許多。”
“那輛車剎車及時,也根本就沒有撞到她,但是也正因爲那樣,她想起來自己已經死了。”
“她是一個人住,有天晚上家裡進了小偷,然後驚動了她,就在她迷迷糊糊要醒來的時候,一刀刺中心臟,將她給殺死了。”
“有些人由於在死得很倉促,或者是很快就死了,沒有什麼感覺的話,那麼她將無法意識到自己死了,從而以爲自己還活著。”陶麗婷耐心地爲他們解釋著。
“你這故事說得好無賴啊,根本就沒有明著點出來。”郝傑眼睛瞪大了些,看著她說道。
“哪裡無賴了,本來就是要用來考你們的智商的。”陶麗婷理所當然地說道,雖然不夠明確,但是她還是給出了蠻多線索的。
“那醫院是怎麼回事?”苗悅蘭問道。
“她遇到的不是人,那些都是鬼,而她看的醫生也不是人,不然怎麼會說她一切正常,她質問醫生,可醫生告訴她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當她掛號的時候,她眼中的人之所以會詫異,那完全就是因爲她拿的不是冥幣,而是人用的鈔票。”陶麗婷一口氣說完後,投給他們一個‘這下你們懂了吧’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孔澤點頭道。
“夠耍賴,不過也滿有意思的。好了,第三位。”郝傑出聲說道。
“我。”孔澤連忙說道,終於輪到他出馬了。
其餘的人,將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等待著他講述的故事。
“我要說的是一個關於約定的鬼故事。”孔澤說著還朝他們挑了挑眉。
故事發現在一個農村,當時只要誰考上了好的大學,都是讓很多的村民津津樂道的。
誰家的孩子考了全校第幾名,考了什麼高中,又考了什麼大學,都能夠拿出來說上一陣。
後來,村裡有個叫田國揚的男生,以全市最高分,考到了一所人人羨慕的大學。
那是有史以來,村裡第一個考到那所學校的人,他家裡人都要樂瘋了,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沾了很大的面子。
田國揚也十分的高興,如果他能夠去那個學校讀書的話,出來找工作時,至少比別人多了點優勢,更何況那樣的學校,無論是環境還是老師和一些教學設備,都會比別的學校好些。
學習並不只是自己的問題,很多的因素都能夠影響到,當然有些人本身就不愛學習,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們家還因爲他考上這麼好的一所大學,而跟村裡人都慶祝了一番,給村裡的百戶人家擺了酒席,那是他們家裡最奢侈的酒席了。
雖然那些在城裡人看來,是很寒酸的,但對他們家的條件來說,那可花了不少錢。
也就是那次酒席,父母沒有怎麼約束他,讓他喝了蠻多的酒,第一次喝醉了。
到了快開學的時候,他就踏上了去學校的漫長旅程,一路上的心情都非常激動,想象著學校的樣子。
當他站在學校門口,看著那宏偉的建築,他的心情就更加的激動了。
這裡是他夢寐以求的學校,只可惜剩下他自己了,而他也不可能放棄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憂傷是短暫的,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提著自己的大包小包就朝著學校裡面去,尋思著到哪裡去報道。
唯一讓他覺得缺憾的是,這學校裡的人,好像都挺冷漠的,看到他提著大包小包,也沒有個熱心的人來幫忙。
不僅是這樣,還有一些女學生,看到他的樣子,嘴角似乎還帶著嘲諷的笑意。
他低頭看著自己破舊的衣裳,還有那大包小包的東西,再看向她們的時候,臉蛋白皙,光鮮亮麗,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便低下了頭,提著東西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