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悅懷著美麗的夢想,做了個美好的夢,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夢幻。()(.u首發(fā))
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到她能夠看到自己的面目,在面對那張失敗的作品,她的夢也碎了一地,再也無法繼續(xù)那個美麗的夢。
蔣悅不願意再看鏡子裡的自己,她憤怒地找到了當日爲自己整容的整容師,那個人就是樸勇俊。
面對她的憤怒,對方卻是態(tài)度平靜,彷彿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爲常。
他們兩人根本就無法溝通,完全就是雞同鴨講,說到了激動的時候,蔣悅就猛地朝著那整容師撲過去,並且死命的捶打著他,哭喊著叫道:“我的臉!你還我的臉!你毀了我的臉!我要我的臉!你還給我!”
樸勇俊剛開始還沒有還擊,但是在被她捶打了一陣後,兩人的語言又不通,他顯然也是憤怒了,粗魯?shù)匾话褜⑺频乖诘亍?
他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後,憤怒地離開,也不管摔倒在地的她。
在聲討無門的情況下,蔣悅只能是自認倒黴,這樣的情形下,根本就得不到法律的保護,也很難爲她討回一個公道。
蔣悅說整容師還丟給她一份同意書,當時是她親筆簽下的,她也知道是自己簽下的,她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會變成這樣,而且也看不懂同意書上的內(nèi)容。
她聽傅梅香說每個人都需要籤一份的,內(nèi)容也只不過是一些常規(guī)的問題,並沒有多大的事情,她猶豫著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後來回到國內(nèi),她還去找過傅梅香,要跟對方討個說法,但對方用各種的理由搪塞她,到了最後乾脆就不理睬她了。
蔣悅被她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便鬧到了她的公司,直接就導致了她換了工作,而蔣悅再也找不到她。
要不是有爸媽在,還有許清茹不斷的安慰她,恐怕她早已受不了那些人的目光而輕生。
自五年前整容失敗後,她就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一開始還經(jīng)常出門,但在越來越多人的異樣目光,甚至是當著她的面嘲笑,讓她變得很怕生,更害怕出門。
從此她整體就窩在家裡,沒有事情的話,哪怕是房間門口,她都不願意踏出一步,許清茹幾乎每天都會來找她聊天,給她講很多的笑話,偶爾拉著她出去逛逛。
她不喜歡去太多人的地方,許清茹就帶她去安靜一點的地方,只要看著她出去逛逛就好,說這樣纔不會自閉。
家裡所有的鏡子,都被她給扔掉了,她不想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一看到她的情緒就會很激動,一激動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要瘋掉了。
兩年的時間裡,她差不多都是這樣度過的,話也越來越少,每每打開電腦看著那些漂亮的明星,她就會覺得自己越發(fā)的可笑。
夢想,已經(jīng)不是她能夠追求的了,像她這樣的醜八怪,還有什麼夢想可言,她認爲自己活著都是一種罪過。
蔣悅以前照的照片,還有各種自拍,她都不敢再去翻閱,每看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悔恨就多一些。
直到整容失敗了,她才覺得那時候的自己還是挺漂亮的,爲何要因爲那些浮華的追求,硬是在爸媽賦予她的皮相上動刀子,最後親手將美麗給毀了。
有一天,許清茹跟往常那樣來找她,並且強拉著她出去逛逛,她心裡不願意,可卻無法拒絕這個對自己好的朋友。
在出去後,無意中看到一個男人時,她很慶幸自己出去了,也跟感謝她的好朋友,要是沒有對方,她或許再也遇不到那個男人。
兩年來,仇恨就像是一顆種子,在她的心裡發(fā)芽生根,並且牢牢地紮在心底,猶如是一顆擊不倒的參天大樹。
她笑了,那是她兩年來第一次由心地笑出來,似乎能夠看到自己的大仇就要得報。
蔣悅原本想要讓朋友先回去,但是對方怎麼都不願意走,堅持要跟她一同回家。
她知道許清茹是在擔心自己,擔心她會做什麼傻事,畢竟她兩年來走過來的日子,是對方都看在眼裡的。
那一刻,她的眼淚掉下來了,爲了這快失去的友情,也是爲了即將消失的親情。
蔣悅當時已經(jīng)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在她的意識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
她的恨比天高,讓她遇到了那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捨得錯失良機。
兩人偷偷地跟蹤了那個男人一路,一直看到他進入了高級住宅區(qū),這更是讓蔣悅覺得憤怒,在她的眼中,他能夠住進這麼高級的住宅,不知他的雙手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在回去的路上,許清茹問了她很多遍,是不是認識那個男人,爲什麼要跟蹤那個男人,可是她的回答始終都是沉默,最後也就不問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蔣悅雖是報仇心切,可是她沒有辦法直接進入高級住宅區(qū),就算是進去了,她的樣子也很容易引人注目,她要想個萬全的辦法。
幾經(jīng)周折,她終於是捉到了那個男人的把柄了。她給他寄去了一封匿名信,要是他不到她指定的地點來的話,就要將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告訴院長。
跟蔣悅預料的一樣,他不敢不去,只要他不去,不僅會丟掉飯碗,甚至是被查辦,他的一輩子就會被毀了。
他們約在了郊區(qū)的一棟廢棄房屋裡,她早就在裡面等著他來,躲在黑暗角落的她,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冷笑地盯著他一步步地走進來。
“出來吧。”樸勇俊出聲喊道,說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還帶著濃濃的腔調(diào),他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像是在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躲在黑暗角落的蔣悅,聽到他的話後,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兩年沒見,他已經(jīng)會說些普通話了。
想到當年他憤怒地說著她聽不懂的話,還粗魯?shù)赝屏怂话眩膽嵟稻椭本€上升,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
或許是因爲過於憤怒,讓她的胸部上下起伏,呼吸聲也粗重了些,但是她要保持冷靜,將自己的完全隱匿在黑暗中,等到他走過來時,一刀捅進他的身體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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