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安拉著兒子的手,蹲下了身體,附在兒子的耳邊的,用非常小聲的聲音說道:“你去捉那隻縮在角落裡的鬼,別讓她逃走了,其餘的交給媽咪。;”
“嗯?!泵葘毝碌攸c頭,他不會讓媽咪失望的。
兩隻對峙的女鬼,完全就不知道他們母子倆是驅魔人,更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林錦安站了起來,她只是做好準備,並沒有想要對鬼母子下手,因爲她覺得對方應該不會逃走,但是爲了防止自己猜測錯誤,她還是得準備下的。
被她撞上的鬼,她都不會放走,只是她也不會隨便讓鬼魂飛魄散,畢竟也是有損陰德的事情,除非是十惡不赦的惡鬼,沒有辦法讓其轉入正途了,那就對她沒有什麼影響。
蔣夜秋盯著眼前的女鬼,咬牙切齒地看著,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對方,想要逃走的話,或許還有那麼一點可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要是跟對方打起來的話,她就更沒有逃走的機會,所以她還是選擇偷偷的溜走,這是她逃脫的唯一辦法,纔不想跟對方去閻王殿。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被他們母子倆盯上的鬼,想要逃走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她都不知道他們母子倆的身份。
剛想要逃走的她,手腕頓時被什麼給拉扯住,想要掙扎卻是怎麼都掙脫不了,讓她十分的著急起來,越是掙脫,手腕就傳來越是疼痛的感覺。
抱著鬼嬰兒的女鬼,被眼前的場面嚇到了,呆愣幾秒鐘後,猛然轉身退後一段距離,戒備地盯著他們母子倆。
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母子倆是驅魔人,怪不得在他們母子倆進來的時候,她的孩子會突然哭起來,許是察覺到危險來了。
林錦安在兒子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跟進來的蘇羿恆說了,讓他把裡面的同事都先帶出去,她需要先捉住女鬼,也沒有時間告訴他具體的情況。
蘇羿恆在她交代後,立刻就讓裡面的人都撤離了,只剩下他們母子倆在裡面,而他們則都聚集在客廳裡。
他在裡面除了屍體外,就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主臥室一定有鬼的存在,他對她是深信不疑。
“別慌,我不會傷害你們母子倆?!绷皱\安看到她戒備的神色,立刻就說道。
有小喵的存在,她自然是不擔心會讓對方給逃走,她就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她們說的什麼恩將仇報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奇心總是有的嘛,更何況這件案子還是他們特別小組在辦,自然是要調查清楚始末。
“你們早就看到我們了!”痛苦得整張臉都猙獰的蔣夜秋,咬著牙說道。
看著他們母子倆的目光,閃著怒火,她早該想到他們母子倆不簡單的!上次那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她還以爲是鬼所爲,現在想想,一定是他們母子倆搞的鬼。
“你不是知道我兒子能夠看到你嗎?”林錦安挑了挑眉,不急不緩地說道。
蔣夜秋一時氣節,本就一開始發現了她的兒子能夠看到自己,還以爲是天眼還沒有關閉,誰能夠想到卻是天生的陰陽眼。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能發現這樣的一個問題,還想著要殺死他們母子倆,現在倒成了他們母子倆的待宰羔羊。
“能不能放了她?我還要帶著她到閻王殿去?!迸沓雎晢柕馈?
對他們母子倆還是有著戒備的,尤其是抱著鬼嬰兒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怕一個不小心就落到他們的手中。
萌寶已經將女鬼給五花大綁起來了,完事了還嬉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對著女鬼冷哼了一聲,“哼!讓你欺負燦璨!壞蛋!”
“我林家人捉的鬼,是不能放走的,不過我倒是能夠幫你超度。”林錦安說話的時候,看向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女鬼,嘴角不由得扯出個自認爲善意的笑容來。
她長得有那麼像壞人嗎?讓女鬼這樣的防備她,而且看那架勢,好像怕她會搶鬼嬰兒似的。
“你真能幫我超度?”女鬼不確定地問道,悄悄地打量起她來。
她不算是那種讓人第一眼見到就眼前一亮的美女,但是卻好像是越看越好看,而且身上有種不一樣的氣質,也許是她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自信吧。
“嗯?!绷皱\安點頭。
她可不屑於騙女鬼,因爲對於女鬼,她可是手到擒來的,想要捉的話,完全就沒有辦法從她的手中逃脫。
作爲資深的驅魔人,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更何況眼前的女鬼,並不是那種非常難纏的惡鬼。
“那……”女鬼猶豫了下,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鬼嬰兒,繼而問道:“那我的孩子,能不能超度?”
其實她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孩子,要是不投胎到她的肚子,也許就不會那麼早就夭折了,連看一眼這個美麗的世界都無法做到。
“能?!绷皱\安的語氣很堅定,話鋒一轉,“但是他死的時候,還是個嬰兒,要超度的話,只能讓我帶去寺廟裡?!?
女鬼再次猶豫了,這樣的話,是不是他們無法一起被超度了,而是她先離開這裡。
“阿姨,我們不會騙你的,都是超度,何必在乎早晚,要是你們真的有緣的話,早晚都會再相遇?!泵葘毸坪跏强创┝伺淼南敕?,立刻就勸說道。
林錦安低頭看向鬼靈精的兒子,頓時露出個讚賞的笑容來,接著擡頭看向女鬼,鄭重地說道:“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我兒子說的不錯,就算讓你們一起被超度,也未必還能夠相遇。”
猶豫再三,女鬼還是接受了他們母子倆的建議,她是鬼,也是一個母親,就算是要犧牲自己,都想要自己的孩子好些。
這個孩子跟她沒有母子的緣分,那就等著來世,他們還能夠再次相遇,哪怕是喝過孟婆湯後,再也記不得了。
被捆綁住的蔣夜秋,已經不想要跟他們浪費口舌了,只是想著辦法掙脫紅線,但她越是掙脫就越緊,跟之前手腕的感覺一樣,唯有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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