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沒有想到不是小偷的他,在探出頭的那會,腦海中竟是冒出了‘鬼’這個字眼,他的身體猛地一個激靈。
看過鬼故事和鬼片的他,想到了牀底可是衆(zhòng)多故事的橋段,說不定那東西就躲在牀底,他要是趴著去看,跟那東西來個面對面怎麼辦?
茂武想到這裡就退縮了,立刻縮回了身體,不敢再看向牀底,甚至是覺得自己身下躺著的位置都不安全。
他躺在牀上,即使是天氣不冷,他也是扯過了一旁的被子將自己給蓋住,身體在瑟瑟發(fā)抖。
茂武不斷地變換自己躺著的姿勢,他感覺今天怎麼睡都不舒服,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醉意。
不知道堅持了多久,他都感覺到有些睏意了,可神經還是緊繃的,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稍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會第一時間看過去。
仰面躺著的他,盯著天花板看,潔白的天花板上有個吊扇,安靜地掛在天花板上。
他正想著怎麼沒有開風扇,今天的溫度也不低,加上他這又是頂層,相對來說比別的房間悶熱了不少。
茂武突然感覺到臉頰上有冰涼的觸感,由後腦勺慢慢地向上,除了冰冷還覺得有些癢癢的,就好像是冰過的東西,輕緩地從臉頰上滑過。
他想要轉頭去看,可是還沒有轉頭,那輕緩滑過臉頰的東西,猛然加大了力道,他的雙頰被緊緊的夾住,由外向內按壓著。
“唔……唔唔唔……”他只能發(fā)出這樣的聲音,他覺得自己的面顱骨都要被擠壓碎了,那種感覺非常的難受,由於嘴巴也被擠壓著,他根本就發(fā)不出正常的聲音,也呼救不得。
“難受嗎?”一聲鬼魅般的輕聲話語飄出後,跟著的是詭異的笑聲。
“……唔唔。”茂武想要問‘是誰’,可說出來的又變成了含糊不清的聲音,讓人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覺得呢?”這句話的話語未落,一張臉就出現在茂武的眼前,跟他面對面就那樣僵持著,她的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唔……唔唔……”又是一陣含糊不清的話語,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瞪得老大,顯然是認識眼前的蒼白女鬼。
茂武覺得擠壓他雙頰的冰冷物體,其實就是一雙慘白的手,就那樣狠狠地按壓著他的雙頰,讓他痛苦不堪。
那雙慘白的手,猛地鬆開了他的雙頰,還沒有待他喊出話來,就已經掐上了他的脖子,讓他更加的痛苦了。
“放……”茂武面色漲紅,脖子因爲被掐住,沒有辦法發(fā)出聲音來,掐著他脖子的手,力道越來越大。
慘白的手是從牀板上伸上來的,而女鬼是漂浮在半空,臉朝下地跟男人面對面,兩隻袖子下空蕩蕩的。
“去死吧。”女鬼咬牙切齒地說道,雙眼瞪得圓滾滾的,裡面佈滿了血絲,臉上有著痛快的表情。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殺人償命!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女鬼近乎瘋狂地吶喊著,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恨,彷彿已經超越了界限,恨到了靈魂深處。
隨著手力道越來越大,原本還在劇烈掙扎的茂武,最後卻是不動了,只留下一雙瞪大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又或者是在盯著女鬼……
第二天早上,林錦安跟往常一樣起牀,吃完了早餐後,便帶著兒子先去的大廈,之後纔回特別小組。
在吃午飯前都是平靜的,但是在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了平靜。
“發(fā)生了命案,需要我們的協(xié)助調查。”蘇羿恆對著他們說道,接著看向了她,這件事情可能又是跟超自然現象掛鉤的,所以需要她的幫助。
“嗯。”林錦安也沒有多說什麼,要去現場才能瞭解更多的資料,還有確定是不是鬼物所爲。
幾個人出發(fā)到了案發(fā)現場,那是一個出租屋,在出租屋外面拉上了警戒線,有人在把守著,不讓非相關人員進入。
他們幾個很快便出現在了發(fā)生命案的那間房子,此時的死者被放在了地上,已經蓋上了白布,警方正在做相關的取證,查看房間裡還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你們來了。”女法醫(yī)孟丹慧看到他們來了,邊脫掉手套邊說道。
“什麼情況?”蘇羿恆剛來到現場,看到她後急忙問道。
“死者爲男性,姓名茂武,28歲,發(fā)現的時候,被吊在了天花板的吊扇鐵鉤上,脖子上有掐痕,他是死後才被吊在上面的。”孟丹慧簡單地說道。
她懷疑死者是自己掐死自己的,不過得回去做了鑑定,才能夠知道掐痕是不是他自己的。他被發(fā)現的時候,雙手垂落在身側,根據她的觀察,他在死前掙扎過。
蘇羿恆再去詢問了一番,有了大概的瞭解。除了之前知道的,他還知道死者是個無業(yè)遊民,還有好賭的習性,曾經偷了家裡的積蓄去賭,輸了個精光後被趕出家門。
死者還有個長期一起玩的哥們,兩人都差不多,只是另外一個沒有死者那麼好賭,但是都喜歡喝醉,而且認識了有八年的時間。
林錦安母子倆跟他們關注的重點不一樣,他們注意的是房間裡彌留的氣息,只要是鬼物所爲,一般都會有鬼氣出現。
她走到了屍體的跟前,伸出手掀開了蓋住屍體的白布,沒有人阻止她,因爲都知道他們是特別小組的人,她也沒有去碰觸屍體。
看到了死者脖子上的掐痕後,林錦安便確定了一點,死者是被自己掐死的,但是鬼物所爲,在死者的面龐上,她還能夠看到彌留不散的鬼氣。
回到了特別小組後,在法醫(yī)鑑定後,他們拿到了鑑定後的資料,證明了死者脖子上的掐痕,就是死者本人的,死者是在死後給套住脖子栓在掛吊扇的鐵鉤上。
雖證明了死者脖子上的掐痕是自己掐的,但還是找到了死者生前的好哥們,詢問了一些重要的問題。
根據他的口供是在昨晚他們還一起喝酒,之後就各自回家了,直到今天被帶到了警局,他才知道死者出事了。
林錦安當時沒有在審訊室,可是在他錄完口供出來的時候,她倒是看到了他,並且有所發(fā)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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