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還是多謝妹妹了。怎麼?是怕我礙了你的前程,便如此對待你的恩人?”牀榻的上的女子微喘輕咳著,不屑的諷刺著眼前衣衫光亮的女子。
那女子倒是被她說中,不自然的轉過頭“姐姐說笑了,以姐姐的身份,想要母儀天下是不可能的。在說了你肯嗎。將軍滅了你的國家,殺了你的哥哥,你的族人?以姐姐的xing子,恐怕是不肯的了!”
“呵呵,妹妹倒是瞭解姐姐,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多此一舉?”
“姐姐是將軍的結髮妻子,你的兒子是嫡長子,你還活著一天,我的兒子就不會有出頭之日。如果你還活著,你就一定會爲了你的兒子去爭,去搶。而將軍對你又虧,你輕而易舉就能達到你的目的!”
牀榻上的女子,雖然病中,可是細長明亮無所慾望的雙眸,飽滿的額頭,彎如柳眉的雙眉,小巧圓潤的鼻子,未點而紅的朱脣。
在加上出身帝王家,從小便是錦衣玉食,出落的是大方地體,端莊高貴。這是她怎麼都無法比及的。
“…….說道低還是爲了你自己!你如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喝下?”
繁華如夢,這樣的情景始終會再午夜夢迴出現。她永遠忘不了那個女子那副從容淡定的喝下毒酒,她總是
記得她笑如海棠,安詳的躺在那裡。
她懇求自己,放過她的孩子,她甘願爲了兒子而死去。
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身上這一身只有皇后才擁有的裝扮,萬般感慨。或許她是贏了,爲兒子贏了一個太子位置,可是她卻輸掉了他丈夫的心。
“段璃紗,朕叫來,朕是想你個朕一個明確的答覆!”
璃紗並肩和端木明站在御花園著一片垂絲海棠錢,綽約多姿,嫵媚動人。據說這垂絲海棠是前朝魅妃最愛之物,滿園的海棠也是前朝皇帝爲魅妃所種植的。
璃紗側目,端木明將目光深深的定在成片的海棠上,她想他一定是有想起了魅妃。
魅妃雖然是紅顏禍水,可是卻能讓兩個卓爾不凡的男子相忘一身。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干。
當年那個清華絕代的女子相伴著心愛的男子暢遊花海,述說了男女傾情之間的動容。
那該是怎麼一副絕美畫面!
不知道爲什麼璃紗對那個亡了一個國家,又促建了一個國家的魅妃有著莫名的好感。
“臣女以爲,皇上已經明白璃紗的心意了!”
春末晚風吹過,高高海棠樹上,不知道是因爲樹的無
情,還是花朵的絕情。飄飄冉冉,一片花瓣傾天而下。璃紗伸出一隻手,接過飄來的花瓣,雙指黏著花瓣,湊到鼻尖輕輕嗅了一下,轉而靈眸一動,明眸剪水,傾城巧笑如花面。復而擡起頭,對著皇帝婉婉一笑。
端木明竟然就被這幅樣子瞧的醉了,真的彷彿當年的那個女子就在眼前。
鬆開手指,花瓣有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皇上,你看見了嗎,花在美,也有掉落的時候。璃紗以爲,無論璃紗長的像誰,璃紗都只能是璃紗。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段璃紗”
她思來想去她一定是長的像及了魅妃,否則皇后,皇帝,辰妃,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
“這垂絲海棠,便是她最愛之物,只是當年種植這些的卻不是朕。”
“可是皇上坐擁了江山後,仍是呵護著這些海棠花不是嗎?魅妃九泉之下也瞑目!”
春似酒杯濃,醉得海棠無力,能身爲一個帝王能在後宮三千中仍是念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子該是多麼難得的。或許,沒有得到的便是最好的。
所以他纔會對魅妃念念不忘。
“呵呵,段璃紗果然是冰雪聰明,怪不得真的幾個兒子都愛上了你呢!”
“…….璃紗不明白皇上所說?”
端木明步入花叢中,璃紗跟在後面,懶散欣賞著垂絲海棠的豔麗。
“朕看的出來,出來錠兒,太子和睿兒都對你另眼相看。你和錠兒是兩個不同的人,朕本打算,將你許給太子,朕不瞞你說,朕這麼做的確是要藉助段磯城來輔佐太子!”
“爲什麼不是錠?錠的母親不是皇上的結髮妻子嗎?錠是你的嫡長子啊,爲什麼太子的位置不是錠的,而是別人的?”璃紗頓了頓,彎了一下頭,自海棠樹下走過“難道就是因爲錠的母親是前朝帝姬,錠的身上流著前朝皇族的血脈?將皇位傳給一個有能力的人,要比傳給一個有勇無謀的人好?”
太子雖是皇后的兒子,可是璃紗一直他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否則皇后有這麼會費盡心思拉攏自己呢?雖然太子還有一個身爲丞相的舅舅自稱著,但是空有太子的名頭,沒有實力,太子這個位置是坐不住的。
“這便是出身帝王家的無念。一個皇朝的繼承人必須要血統純正,更何況錠身上流著的是前朝皇族的血!”
“既是是這樣,璃紗也不嫁太子。璃紗非錠不嫁的!”
端木明很欣賞段璃紗的敢愛敢恨,敢說敢做的行爲。只可惜不能爲太子所用啊!
“如果有朝一日太子要對錠不利,我
段磯城一定不會放過太子的!”
新皇繼位,剷除異己,鞏固皇權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先朝皇帝不是因爲昏庸無道而丟了江山,前朝的擁護這還是大有存在,這些人難免會扶持前朝帝姬的兒子端木錠來對抗大昭皇朝的。
“段侯爺的孫女果然是凡,居然敢這麼名目張大的威脅朕,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上”璃紗拖著虛弱的身體跪在花叢中“皇上,你該知道的,錠對皇位沒有興趣。他和我說過要和我一起離開皇宮的,遠離是是非非一起隱姓埋名於民間的!如果皇上放璃紗和錠離開,我們保證一定不會和太子再起糾葛的。”
“你真的確定錠兒時真的願意離開皇宮?你可知道皇宮對他的意思?”
懂!怎麼會不懂呢。錠和自己說過,當年他就是在皇宮裡出身的。那時候他的母親和還是將軍的母親鬧了彆扭,嬌生慣養的公主一下子就跑回了皇宮。
誰知道還在肚子裡的錠,也不高興了就跑出來了。後來他經常入宮的,和魅妃的關係也很好,和聽說後來魅妃懷孕的時候,還笑言如果是女兒就嫁個他呢。
想著想著便輕笑了出來,皇帝側目,好奇。
璃紗自知有失禮儀,歉意的垂下頭,斂下臉來,順順的睫毛剛好掩蓋了她所有的情緒。
“錠兒他,是朕虧待他了。雖然朕把錠兒從小就帶在身邊,可是從來就沒有給他什麼特殊的地位。外邊的人都說他閒雲野鶴,心無大志。可是朕看的出來,錠兒一身才華,因爲能夠在皇宮裡活下去,纔會將滿腔抱負藏起來。如今遇到了你,也算是一件幸事。錠兒怎麼說都是朕的兒子,朕怎麼捨得他流落民間,過著粗衣麻布的生活呢!”
“皇上的意思?”
如果能留在皇宮,那便還是有機會的。如果能繼續留在這裡,那麼她便有信心爲錠某到那個位置。同樣可以實現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
眸光閃爍,熠熠生輝。不過卻不纖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無人知曉她此般那如蒼穹之中灼灼閃亮的雙眸,傾述了這麼的風華,述說了怎麼的絕代。
“退下吧,你身體還很虛弱,吹了這麼久得風,如是受了風寒,錠一定會責怪朕的!”
“是!”
璃紗退了下來,獨留皇上一個人在欣賞著同樣風華絕大的海棠。當年,第一次見到魅妃的時候,是在一場宴會上,她和納蘭康身著華府坐在那裡,他攜著納蘭康的妹妹也是他的妻子,站在下面。她明眸皓齒,深深吸引了自己,他忘記了身邊妻子的存在,眼中,腦中皆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