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魏公公就派人去秦公公的宅子裡將人穿了來,一併帶到了天牢。
“秦公公,你瞧仔細了,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人!”
幾個小太監推搡了秦公公年邁的母親,拉扯著他的兄長。毫無憐憫之心的推進了天牢中。秦公公的母親不敵這麼一推,便摔到在了地上。秦公公一瞧,是自己的家人被抓了來,自己的老孃有被這麼對待。
猩紅著眼睛,惡狠狠的道“魏公公,這是什麼意思。我都說了,郡主中毒一事和我無關,爲什麼還要將我的家人抓了來?”
“秦公公啊,這您就錯怪了我了。這是皇后娘娘交代的,說秦公公下毒謀害郡主,那是該誅九族的事情。你我都是在皇城之中辦事,你該是懂得的。”上前親自扶起了秦公公的老母親,喝斥了一下推搡她的小太監。
秦公公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搖搖頭“你說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沒錯,要不然我那敢私自抓人近天牢!秦公公,我勸你還是招了吧,郡主是何人呢,那不僅僅是皇后娘娘親封得郡主,辰妃的女兒。更重要的她是段磯城城主的孫女。”
魏公公嘆息一聲,繼續說:“你如不攻出主謀,你就是主謀,你想就算皇后放過你,皇上,四皇子,辰妃,段侯爺,他們那個能剛過你。還有你這些無辜的家人!”
“還有,四皇子一向待人寬厚,從不爲難我們這些奴才的。可是這回,四皇子親自交代下來,如果你在冥頑不靈,就用刑!秦公公,你在宮裡多年,這天牢裡的刑,有幾個能受的了!”
有幾個人能活著從天牢走出去的呢!哪一個帝王,那一帶後宮的繁華不是用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呢!
秦公公看著已然紅著眼的老母,和一臉埋怨自己的哥哥嫂嫂。
秦公公的母親一聽見要對兒子用刑,便嚇得差一點暈過去。
“孩子啊,我們雖然出身貧苦,做了別人的奴才。可是也不能心存歹心啊!”秦公公的老母扯開魏公公,步履蹣跚的做到兒子的身邊“我們窮,要窮的有骨氣的啊!從小我就叫你,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秦公公的老母老淚縱橫,兄長也是一副空洞的樣子,嫂嫂更是在一旁不斷的哭泣。
無奈的垂下頭去,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魏公公,我說,我都說,還不成!”
魏公公滿意的點了下頭“你和我招沒有用,去和四皇子招吧!”說完便離開了天牢,身後那個小太監架著秦公公跟在後面,他的那些個家人由另外一
些人不知道帶去了哪裡。
秦公公擔心的回著頭,魏公公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並未回頭開口道“放心吧,只要你交代出來真兇是誰,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四皇子自然會放了你的家人。四皇子的爲人你是該知道的,他一向寬厚,不會爲難你的家人的!”
秦公公這才放心跟著他走,的確,四皇子的爲人是如魏公公所說。
“四皇子,秦公公帶來了!”
端木錠剛剛將璃紗送到辰妃那裡,逗留了一會,剛剛回到離清宮,便看見魏公公侯在那裡。對於他的辦事效率,很是滿意。
越過魏公公和跪在地上的秦公公,最在的椅子上。
一個宮娥便上前爲他斟一杯清茶。他慢慢品著,也不說話。魏公公倒是無妨,而跪在地上的秦公公倒是冒出了一聲的冷汗。
雖然四皇子平日溫和,可是今日他跪在地上,四皇子坐在那裡喝著茶。他卻感覺到了一陣的莫名的寒意,好比凌遲處死。
有什麼比慢慢等待死亡來臨更可怕的嗎?
魏公公在一旁候著,不急不緩的。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錠不知道在喝了幾杯清茶之後,這纔將目光放在地上的人身上。
啪的一下放下了青瓷茶杯,茶杯晃晃悠悠的落在桌子上,驚得魏公公和秦公公皆是一驚。
“想好了!?”
他本就是溫文儒雅,如今惱火起來卻是比他人愈加的可怕。面上雖不見什麼怒意,可是那雙極盡噴火的雙眸卻很好的詮釋了,他此刻的怒意。
他不過是靜靜的對著恐懼的秦公公,秦公公便是更加害怕了。不僅冷汗淋漓。
第一次領略到四皇子的攝怒!竟是這般的膽戰心驚。
“四皇子,老奴,老奴……...!”
“魏公公看來你還沒有好好開導秦公公,聽說今日宮中浣衣局缺少人手,就派秦公公的家人去吧!”
“是,老奴這就去辦!”
說著便要往外走去,還不忘看了一眼惶恐的秦公公。
“不,不,四皇子饒命啊,四皇子,老奴說,老奴什麼都說!”秦公公癱坐在地上,他算是明白了,這個看似溫和的四皇子纔是最可怕的人。但是那平靜的目光就能bi得你說出一切。
“既然秦公公如此深明大義,魏公公就不要勞煩他的家人了。你說是不是?”
“是!”
魏公公返回來,點頭稱是。
“多謝四皇子。是辰睿王身邊的小路把
毒藥拿給我的,說是皇后娘娘很不喜歡辰妃,所以便想借這個機會毒死辰妃,可是沒有想到卻是郡主中了毒啊。!”
秦公公連續磕好幾個頭,一遍磕頭,一遍呼喊著饒命。“四皇子,老奴說的都是實話啊,小路子說,如果老奴不這麼作,就會要了老奴一家人的xing命的。小路子還說,倒時候嫁禍給良妃娘娘,就可以了。反正良妃娘娘也不受寵,皇上自然就會以爲是妃嬪之間爭風吃醋,這件事便過去了。!”
端木錠鎖著眼光,眼裡有著道不明的東西。秦公公不敢直視,這樣的目光,索xing低下頭,等著命運的安排。
“四皇子…….這,這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像皇帝交代說,皇后爭風吃醋欲謀害辰妃,不想誤害了璃紗郡主。雖是璃紗郡主不能糊弄過去,可是這皇后……怎麼說也是身份特殊啊!
端木錠不滿的瞧了眼多嘴的魏公公。他一哆嗦便閉上了嘴巴,不在言語,到時將心中不滿都發泄在了跪在地上的秦公公身上。
“四皇子,老奴說的都是實話,還望四皇子替老奴做主啊!”
匍匐到端木錠的腳邊,雙手抓著他的衣襬,面帶恐懼的求饒著“四皇子,老奴只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去做的,老奴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端木錠一腳踹開秦公公“小路子是辰睿王身邊的人,誰都知道辰妃是辰睿王的母親。哪有兒子陷害自己親手母親的,你當別人和你一樣蠢嘛!”
“…….這,這,老奴,老奴不知道啊!”又爬過來在此抓住錠的衣襬,搖著頭,辯解著“四皇子,你要相信老奴,老奴所說句句屬實,小路子就是這麼和我說的。我便以爲小路子是皇后娘娘安cha在辰妃娘娘身邊的細作!”
“四皇子,秦公公所言也不無道理。說不定小路子就是皇后安排在辰妃身邊的人呢!”
既然是如此,那麼爲什麼安cha在辰睿王身邊,而不是辰妃身邊,這樣不是更好。
“將他帶下去,交給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親自解決!”
“……是!”
雖然擔心皇后會不會殺人滅口,卻是按照端木錠的話去做了。
“不要,不,四皇子,皇后娘娘一定會殺了我的。四皇子救救我!”
“救你,在你下毒的時候,你就該明白,是沒有任何人能就的了你。你的路,走完了,怪就怪你沒有更好主子,選錯了主子!”
“四皇子……四皇子!”
“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