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小心,他手上有槍!”
舒衾衾稍靠姓賦晨右後,路燈的光線剛好能看到魯老三從衣袋裡拿出的右手,一見他手上有一把似是槍的東西,她立即驚叫起來。
可是姓賦晨事先沒有準備,她驚叫出聲時,已經太晚了。
“砰—”
一聲短響聲中,一團火花在黑夜裡爆開。
姓賦晨其實已有反應了,一聽見舒衾衾的聲音,他身體閃電般的迴轉後掠,根據聲音判斷舒衾衾所在的方向,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他人在掠進途中,整個後背完全暴露在槍口之下。
只不過,他的整個人,卻已將舒衾衾的身體完全遮擋住。
“嘭嘭”
兩聲悶響聲中,姓賦晨兩手撲到了牆上,身體也壓到了舒衾衾的身上,嘴裡卻悶哼一聲,臉上的肌肉都扯緊擠到了一起,只不過是頃刻之間,他的額頭上已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舒衾衾自然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但與他貼著的臉卻已感覺到他頭上冒出了汗水。
而且,她還看到了魯老三手上槍口爆出的火花。
那絕對不是一支手槍,而是一支自制手銃……砂槍!
“小晨,小晨,你怎麼樣,你別嚇我。”舒衾衾可是嚇壞了,忙將他推開,急問著,聲音已然帶著哭腔。
“沒事,還死不了。”姓賦晨感覺到從後背下半部一直到臀部,再到大腿,都是火辣辣的,那是鑽心刺骨的疼,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中了多少顆鐵砂。
可是他不想讓舒衾衾擔心,不想嚇著她。
更主要的是,此刻危險還沒有解除!
“兄弟們,這小子中槍了,兇不了啦,還不快上,給我廢了他兩隻手兩隻腳!”魯老三陰謀得逞,退後兩步,得意的大笑起來。
豹子幫的人大喜,各自抄刀棍又圍聚了過來。
“親親,我們跑!”
姓賦晨強忍著後面的疼痛,突然在舒衾衾的耳邊輕道。
話聲一落,他猛的轉身,左手牽著舒衾衾,右手從身後皮帶中扯出鐵棍,怒吼一聲:“不怕死的就來攔吧!”
剛纔還蔫如昏雞的他,突然象是發瘋的獅子一般,拉著舒衾衾便往魯老三躲的方向衝去。
這些人剛纔被他打怕了,見他又突然發威衝來,嚇得忙向兩邊散去,魯老三反倒反應慢了一步,有些發愣的站在那裡,看到姓賦晨衝過來一棍子向他掃來,當真嚇得魂飛魄散,匆忙中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滾去,姓賦晨揮過來的鐵棍“呼”地掃在他的左邊小腿上,“咔嚓”一聲,小腿骨估計是當場折斷了!
姓賦晨不再理他,拉著舒衾衾衝到前面放自車的地方,然後倏地回身,手中揮舞著鐵棍,防豹子幫的人再追來,並叫道:“親親,取你的車,你騎!”
只是那幫人見他中砂槍後竟然還能還擊,早就嚇破了膽,哪裡還敢追來,作勢上前兩步,便沒有一個人再敢靠近他。
舒衾衾趕緊取了車,姓賦晨側身而坐,手中還是緊握著鐵棍,直到自行車遠去,看到那幫人沒有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精神一鬆弛下來,後背的疼痛便隨之撲來,尤其是他的屁股此時還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沉重的身體往下壓著,那些鑽進他肉裡的鐵砂扎得他痛得直鑽心窩,他雖強忍著,還是不禁痛哼一聲,“呼”地跳下了自行車,在路上痛苦的“跳”起舞來。
“小晨,你怎麼樣,你會不會死啊!呸呸呸,吐口水重說。你千萬別有事啊小晨!”舒衾衾急得不知所措,直接將車棄在了路邊,跑過來繞著他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對,打120來,把你送去醫院搶救!”轉了兩圈,她纔想起要送姓賦晨去醫院。
“小子,好機會,讓她爲你恢復百分之一的法力!”姓賦晨“他小弟”卻在此時醒了過來:“有這百分之一的法力,你就可以自救了,不必去找大夫那麼麻煩,一舉兩得,一箭兩雕,何樂而不爲。”
姓賦晨聽到“他小弟”的聲音,頓時精神一振,目光一掃,便哼哼著道:“親親,先不急,你扶我到那座橋下。”
舒衾衾不知道要幹什麼,急道:“這個時候去橋下面幹什麼,去醫院纔對。”
“你別理我,聽我的話,不然我馬上就要死了。”姓賦晨見她不依,便嚇唬道。
“好好好,我聽你的,聽你的。”舒衾衾早就急得淚流滿腮了,此時聽他提到死字,魂都飛了,淚水更是嘩啦啦的淌下。
忙扶起他向橋邊走去。
姓賦晨每走一步,都痛得直咬牙,走得幾步,舒衾衾哭道:“小晨,我來揹你吧。”
姓賦晨強笑道:“我一百一二十斤呢,你背得動嗎?”
舒衾衾道:“我爸我都背得動,一定行的,看到你那麼痛苦,我好心疼。來吧。”說著微弓下身,讓他爬上她的背。
“那好吧!”姓賦晨輕輕一摟她的素頸,趴到了她的身上。只不過舒衾衾兩手一抓他的兩邊大腿,他便“哎喲”一聲痛哼起來。
舒衾衾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小晨,我太緊張,忘記你腿上也中槍了。”
沒有辦法,她只好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腿彎,一步一步的向橋下面走去。
看不出她一米六三四的個頭,身材又極爲苗條,竟然真的能背起姓賦晨走了近百米的路程。
這橋是流芳市一條內河小橋,下面的水很小,橋面距河牀並不是很高,河邊有一大片草地,幾分鐘之後,舒衾衾氣喘吁吁的真把姓賦晨背到了下面草地放下。
“小晨,你千萬不要有事啊。”舒衾衾看著渾身痛得不斷扭動著的姓賦晨,不禁又哭了起來。
“要想我不死,只有你能救我了。”姓賦晨捉住她的手道。
“怎麼救,只要能救你,我死都願。”舒衾衾道。
“其實很簡單的。親親,你……你還是C……那個女吧?”姓賦晨捉緊她的手,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舒衾衾未料到這個時候他竟然問這樣的問題,羞的霎時間兩頰緋紅,低下頭去,以很小的聲音道:“是!”
姓賦晨捧起她的俏臉,深情的道:“那好,你現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