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聲從深淵裡傳來,姓賦晨三人都能聽得到怪獸呲鐵落下去時刮動的氣流呼呼聲,過了片刻之後,才聽到深淵之中傳來了轟轟隆隆之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怪獸呲鐵這傢伙把深淵裡的巖石砸碎了還是它被自上而下強大的下墜力給砸碎了。
當然,姓賦晨三人可是不敢在這個時候下去查看那刀槍不入、牙齒可以啃鋼鐵的傢伙死了沒有,只要它不找上來,三人就阿彌陀佛了。
“哈哈,總算把這大笨蛋給騙下去了。”姓賦晨挨著一塊巖石坐著,聽到那一聲沉悶的轟隆巨響後,這才笑了起來。
“不知道那怪獸被摔死沒有。”支夙心有餘悸地道。
想起呲鐵的厲害,三個人心裡說不怕那是假的。
桃丫三娘道:“這怪獸體表堅硬勝鋼鐵,就是不知道它的五臟六腑是不是也這麼堅固,如果臟腑不堅固,就算它的皮肉再硬再厚,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五臟六腑也會被震碎,只怕就是不死也會重傷,估計要想再上爬上來搶小晨的如意棍的可能性極小。”
姓賦晨笑道:“那這個是不是叫大功告成了呢?”
支夙奇道:“什麼大功告成?”
桃丫三娘低下頭去,在姓賦晨的嘴上親了一口,然後看著支夙笑道:“這就是大功告成了,夙兒,你也來一個大功告成給你家公子?”
支夙大羞,低著頭不敢言語。
姓賦晨哈哈笑道:“韻姐,你就不要捉弄夙兒了,瞧你,把她又弄的臉紅啦。”
說罷控制如意棍飛了回來,“嗖”的一聲,如意棍劃過夜空飛回了他的手上。
“噫,韻姐,那發(fā)著藍光晶亮晶亮的是什麼東西?”姓賦晨突然指著下方問道。
“我們一起下去看看。”桃丫三娘抱起他,向下飛掠而去,支夙緊隨其後。
三人接近那個幽藍髮光的晶亮東西時,已然聞到了一股象是金屬被灼燒的刺鼻味道,姓賦晨眼尖,突然笑道:“韻姐,敢情兒剛纔那大笨傢伙被我的如意棍一陣胡弄,又氣又急之下,在這裡隨地蹲大號了。”
支夙已經(jīng)知道他嘴裡的蹲大號是什麼意思了,聞言微微皺眉道:“那……什麼不是臭的麼,這怪獸的……怎麼聞起來倒象是刀劍在爐裡時的刺激味道?”
姓賦晨笑道:“那大笨傢伙吃的是鋼鐵,拉出來的自然也是金屬的味道,恐怕連放的屁都是一股火煙味,你以爲是夙兒你麼,放的屁也是香的。”
“公子……”支夙又被他調(diào)撩,羞的低下頭去不敢作聲。
桃丫三娘讓支夙取出電筒來照去,支夙輕呼道:“好大一坨……”
話語甫出,方知不雅,便即掩嘴,嬌羞無比的瞄向姓賦晨,姓賦晨呵呵笑道:“不錯,女孩子說什麼一坨一坨的的確難聽,不過這一堆呲鐵糞便看起來至少有七八十斤重,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剛纔吃了半個悍馬車頭拉出來的精品。”
“噫,噁心死啦!”桃丫三娘皺眉輕斥道。
姓賦晨笑道:“雖說噁心,不過不知道《神異經(jīng)(中荒經(jīng))》中所載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這一堆東西可是值錢得很,夙兒,你拿一根樹枝來撩撩看,看它是硬的還是軟的。”
“可是公子,這……這好惡心呀!”支夙苦著臉道,不過說歸說,她還是去找了一根米餘長的要樹枝過來,捂著鼻子小心翼翼地伸樹枝向那一堆幽藍的呲鐵糞便撩去。
“嘎嚓——”
手指粗細的樹枝甫一碰到糞便,前頭尺許處的樹枝立即斷成了碎屑散落地上。
“哇,好厲害的屎!”姓賦晨駭然驚呼道,連文明語言也忘了說了。
桃丫三娘和支夙亦是目瞪口呆,看著樹枝和那堆呲鐵糞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支夙,你看包包裡有沒有小刀呀什麼的,拿一把刀來砍它試試,如果這呲鐵糞便就這麼一堆也能把刀弄斷,那這一堆東西可就是無價之寶了。”半晌之後,還是姓賦晨最先反應(yīng)過來道。
支夙也是甚感好奇,聞言從隨身的包包裡找出一把小刀來,那是一把精鋼製成的軍用匕首,便是在夜裡,仍然散發(fā)出閃閃的寒光。
支夙手拿著匕首走到糞便旁邊,先是回頭看了姓賦晨一眼,匕首這纔對著糞便砍了下去。
“嗤——”
“哐當”
鋒利的匕首砍在糞便上面,糞便一動不動,也沒有看見有火星飛濺,可是那把軍用匕首已然斷成了數(shù)截哐當?shù)涞孛妗?
“韻姐,我們發(fā)財了——”
姓賦晨本來就是摟著桃丫三孃的脖子的,一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不禁興奮的在她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哈哈大笑道。
“小財迷——”
桃丫三娘嫵媚的瞅了他一眼,粉臉霞紅的輕斥道。
“哈哈,說笑的。”姓賦晨笑道:“這麼寶貝的糞便,若是拿來煉製成刀劍,我敢說,一定能跟干將莫邪之流的寶劍相媲美,就是不知道這一堆糞便能打多少把刀劍。”
桃丫三娘這才笑道:“說的也是,只是這一堆東西這麼鋒利,我們的車子又讓呲鐵那怪獸給啃去了一半,我們怎麼拿得回去,剛纔你說這一堆至少有七八十斤重,現(xiàn)在看來,這東西又硬又鋒利,只怕有幾百斤重,從這裡到前方軍區(qū),至少還有一天多的路程呢。”
姓賦晨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一個問題。”
便在此時,天空中突然閃過了一縷光線,姓賦晨笑道:“看來是上天要助我們呢,有車過來了。”
桃丫三娘順著遠處光線的方向望去,點了點頭道:“嗯,是從軍區(qū)方向過來的,看來是他們也知道出事了,所以趕了過來。”
“我試用如意棍把這堆呲鐵糞便捲包起來看有沒有事,如果沒有,就有辦法移到路邊去了。”
姓賦晨說著“刷”地祭出如意棍,心念一動,如意棍突然象是變軟了似的向地上的呲鐵糞便捲去,“咚”的一響,大半截棍子便把糞便捲包了起來,糞便連著棍子一起砸在地上,將巖石地面都砸得粉碎。
不過棍子的另一頭卻還露出了一米多長,隨著被捲包起來的糞便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