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姓賦晨若是變老實(shí),母豬都會爬樹”,所以呢,這傢伙就是在熟睡之中,也是不會老老實(shí)實(shí)的。
支夙可以說是第一次坐車,雖然什麼都感到好奇,但是外面狂風(fēng)暴雨,兩邊風(fēng)景也看不到,加上路面顛簸,不到半個小時,她便開始感覺到昏昏沉沉想要睡過去,卻又怕自己睡著了姓賦晨會掉下去,便歪了歪身子,把兩腳擡了起來斜放在坐椅上,然後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支夙雖然對修道有極好的悟性,十幾年的修煉,也有了一定的道基。但是自從知道她師傅微生長靈要把她送給姓賦晨之後,她那顆清純無塵的心便沒有再平靜過,也開始象凡人一樣,會胡思亂想,睡覺也會做起各種奇奇怪怪的夢來。
她這一段時間以來,最擔(dān)心的便是做了姓賦晨的丫頭之後,姓賦晨會對她怎麼怎麼樣,是以睡夢之中,便常常會出現(xiàn)姓賦晨的身影。
只是在真正的跟隨姓賦晨之前,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而已,就算是夢中姓賦晨的臉,也是那麼的模糊難辨。
此時真正的跟隨姓賦晨之後,不但是他的容貌清晰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而且還不時的被他調(diào)撩,與他有過較親密的身體接觸,她自己的身子也有過真實(shí)的感觸與反應(yīng)。
是以,再次入夢之時,夢中的一切便顯得十分真實(shí)起來。
此時,她就在做著一個夢,在夢中,她聽到姓賦晨笑嘻嘻的對她說著輕薄話兒,還給她說著各種各樣她從來沒聽過的笑話,在現(xiàn)實(shí)中不敢大笑的她,在夢中愣是笑得好開心好開心。
漸漸地,隨著姓賦晨與她不斷的聊天打屁,逗她開心,她對他似乎便也沒有什麼隔閡起來,於是,在夢中,她開始讓他牽了小手,甚至姓賦晨這傢伙還捧起了她的小手來,象個調(diào)皮的孩子一樣,在她的小手上親了一口,弄的她嬌羞不已。
可是,這傢伙似乎還是不滿足的樣子,拉了她在椅子上坐下,不斷的跟她說著親密話語,不時的撩起她的下巴對她說著輕薄話兒,到了後來,這傢伙竟然抱住了她,在她身上胡來起來……
“公子,不要這樣……”
她在夢中欲拒還迎著,想要把他的手推了開去,可是他的手稍一用力,她便頓感軟酥無力,她感覺到渾身燥熱,無力抗拒,身子輕扭,嘴裡不斷的喃拒著。
我這是在做夢麼?夢中的支夙心中也存著疑惑,心道:“爲(wèi)什麼這個夢給我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真實(shí)?”
於是,在夢中,她強(qiáng)迫自己醒過來,然後,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真有一隻手在遊移著……
“啊,公子不要——”
女孩子天生的抗拒心理在那一刻陡生,支夙下意識的雙手猛然推了出去。
“嘭——”
一個身軀被她陡然暴發(fā)的推力狠狠的推了出去,砸到了車門上,緊接著傳來了一個慘叫的聲音。
“嘎——”
桃丫三娘緊急剎車,呼地翻了過來,怒吼道:“夙兒你這是在幹什麼——”
那驚天的怒吼,比之天上的驚雷還要震懾人心,支夙腦袋在推出姓賦晨的那一瞬間清醒,也在桃丫三娘怒吼聲出的那一瞬間嚇呆了,驚叫一聲,趕緊撲過去把砸在後車門上的姓賦晨給抱了起來,大聲哭道:“公子公子,對不起對不起,夙兒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公子……”
桃丫三娘憤怒的擠了過來從她的手裡搶過了姓賦晨,手大力一推,把支夙狠狠的推了出去。
“嘭——”
支夙纖瘦的身軀把那邊的車門轟了開去,整個人倒翻出去,“啪”的一聲巨響,背部著地,濺起了一大片水花,一個後翻滾,咕嚕咕嚕咕嚕三下,滾出了四五米之外這才停了下來。
“小晨,你怎麼樣,你別嚇姐姐,別嚇姐姐,姐姐經(jīng)不起嚇……”桃丫三娘緊緊的抱著姓賦晨,一隻手撫著他的臉哭泣道。
此時的姓賦晨,臉上被颳了兩道口子,鮮血正慢慢地從傷口裡擠冒而來,一張臉蒼白如紙,白的臉紅的血,形成了極爲(wèi)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小晨——”
桃丫三娘手撫過了他的頭,突然感覺到溼漉漉的,驚恐地抽出來一看,便看到了滿手的鮮血,不禁駭然驚叫起來。
“公子——”
支夙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滿身的雨水泥濘,匆匆從雨泥裡爬起衝了過來,大聲哭喊道,看著姓賦晨臉上的那兩道長寸餘長的傷口,她心如刀割,再看到他的髮際正有鮮血緩緩地流淌而下,她腦袋“嗡”的一聲巨響,差點(diǎn)兒昏厥過去。
“滾,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
桃丫三娘從藥包裡拿出應(yīng)爭藥品,聽到支夙的哭聲,陡然回頭怒吼了一聲,一雙鳳目之中佈滿了血絲,宛若魔鬼一般,那樣子,似是恨不得把支夙撕碎了生吞下去。
“不,不……”
支夙哭喊著跪在車門外的地上,猛烈地?fù)u著螓首,但卻不敢進(jìn)車子裡面來。
“韻姐,別,別罵夙兒,不關(guān)夙兒的事……”
姓賦晨甚是艱難地睜開了雙眼,想要舉起手來抓著桃丫三孃的手,桃丫三娘趕緊伸手捉住他的手,輕泣道:“小晨,都是姐姐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突然記起他頭上的傷口,便顧不得多說,急道:“什麼都先別說,我給你處理傷口?!?
說罷把他放躺到後座上,翻開他的頭髮,便看到他的腦殼上破開了一個口子,大約有一寸長,傷口甚深,鮮血正不斷的向外擠流著,看來剛纔支夙推的時候用力甚大。
用酒精給了清了傷口,放了消炎藥,用紗布幫他包紮了起來,又替他清理了臉上兩道傷口,這才扶著他坐了起來,急問道:“小晨,現(xiàn)在感覺怎麼樣?”
姓賦晨搖了搖頭,擡頭望向車門外,看著哭得眼睛都腫了、全身被暴雨淋得如同落湯雞一般、玲、瓏妙體畢現(xiàn)的支夙,心疼地道:“韻姐,剛纔不怪夙兒,你原諒她吧,好麼?”
“公子,都怪夙兒,求你懲罰夙兒吧!”支夙伏跪下去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