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萌娃一臉震驚的看著地上字,四字在寫成時、又隨筆畫依次消失,鬼頭刻刀筆就如行走的人,在地面慢慢畫起一道符文,浮光一現沒入一邊游龍棍中,棍中傳出三喝。
嚇得萌娃們一跳,中間那娃指了指白青離,又指了指鵬宇,此地無風、游龍棍像是被風吹動著、在地上抖動,突然躍起來,橫在白青離頭頂,再次傳出三喝。
萌娃們臉上露出迷死人的小人,動作一致神色虔誠的作揖叩拜,游龍棍在白青離頭頂激烈搖擺,不依不饒強勢的態度,萌娃們表情呆化,互相擠眼、逐一點頭,轉過身快速“啵啵啵”,撅起的小嘴巴親在鵬宇臉蛋上。
粉嫩嫩的小胳膊小腿,就像遇見親孃一樣,母與子是天地間最溫馨的畫面,就連頭頂的太陽都被感化,撒著溫情的光芒,鵬宇將他們抱了個滿懷,被小嘴巴親的臉上癢癢,銀鈴般的笑聲充滿歡快。
鵬宇抱起他們回頭時,游龍棍、刻刀筆又跟死物般,鵬宇跟萌娃親膩、走過來,踢了兩腳白青離笑道“該醒來了啊。”,只是她沒看到在她踢白青離的時候,三個萌化又露出這人很討厭的表情。
“哎呀...死孩子放手。”
她一縷髮絲被一孩子揪住,疼的鵬宇瞪眼,兇巴巴的眼神遇著天真無邪的純真,鵬宇笑了,一口親在萌化臉上“怎麼能這麼可愛。”
“唉...”
一聲嘆息跟蒼老的鬼似的,白青離幽幽睜眼,看著鵬宇懷中孩子露出一絲苦笑道“成精了...”
鵬宇隨口問道“什麼成精了啊?”
白青離坐起身揉揉腦門,無奈道“你們給我下來。”
萌娃們在鵬宇懷中掙扎起來,搞得鵬宇手腳忙亂起來,抱都抱不住,一身甲冑的她對他們還不敢用力,放下他們、仨孩子來到白青離身前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
這一畫面就像孩子見到嚴厲的父親一樣,鵬宇歪著腦袋笑問“國師大人這是咋回事?”
白青離眼神很無奈,“唉”一聲輕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這三個東西人小鬼大,非常人。”
鵬宇一臉愁容道“到底咋回事?”
白青離起身看著身旁三個小不點道“就當三個孩子吧,咱們走吧。”
鵬宇十分不解起身道“本來三個孩子啊,我...”
其實她想說他們出現的離奇與心中的不解,話語被白青離打斷,他道“就讓他們陪同十九世子長大,其他你別多問,有些事解釋不清。”
鵬宇道“說明白會死嗎?你解釋解釋不就清楚了。”
白青離摸著萌娃腦袋道“我說的話你會信嗎?”
鵬宇瞪眼“你整天神神叨叨的鬼話連篇,信你才叫見鬼了。”
白青離笑道“那就是了。”
“是什麼?”鵬宇撿起地上游龍棍,擡頭望了一眼高如雲端的登仙臺,很疑惑道“發生了大事,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白青離擡頭神色一震,伸手左手想要正要掐算,萌娃跳起來拽著他袖口“咿呀、咿呀”認真的神色對他搖搖小腦袋。
“也罷、也罷...”白青離眼中淚花閃爍,終究沒能流出來。
鵬宇被孩子的聲音吸引,笑道“以後他們能不能跟著我?”
白青離道“你一個沒婚嫁的姑娘,身旁跟一娃不覺得荒唐啊。”
鵬宇臉上一痛,笑道“大不了此生不嫁。”
白青離轉身沒接她話語,撿起地上鬼頭筆,領著三娃向前走去,鵬宇在身後道“你不是話嘮嗎?”
“有些可說、有些不能說,話說早了便無解,我相信你會嫁出去的。”
鵬宇不屑道“若嫁不了他,我嫁給你可好。”
白青離沒有回頭附和一句“好啊、只是我怕時間一過不再有。”
頭頂一暗,兩大三小同時擡頭,一朵金色祥雲壓得很沉,彷彿伸手就能觸到,白青離大叫道“快去馬廄。”一閃身、步若流速。
鵬宇想問“娃們怎麼辦?”,卻看見小不點速度不弱白青離,追上他們道“去馬廄幹嘛?”
“栓馬。”
“馬廄的馬不是拴著嗎?”
白青離身形一頓,伸出手、急切道“來不及了,快帶我一把。”
鵬宇抓住他手,腳踩彌天步,另一手游龍棍點地助力,騰挪間腳下道路飛快向後奔移“究竟咋回事?一句話的功夫都能耽擱了...”
“嘶律律...”
烈馬嘶嘯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黑馬額頭一盞燈、金蹄踩星火、鬃若雲浪翻滾、掃風般的馬尾擊在空中發出“噌、嚓...”四種不同兵器撞擊的聲音。
此馬乃定軍山直通聖賢山“飛將”道上所得,取名“飛將”,世間僅有的寶馬,天機無命雙手拄香,他態度虔誠無比,身在半空的他被範重提在手中。
寶馬雙前提懸立,雙眼緊盯天機無命手中燃香,前蹄落地時,四蹄一跳,四隻金蹄用力一刨,勢若悍龍從鵬宇眼前狂飆而過。
白青離手中乾坤輪迴盤,鬼頭刻刀筆下生火,暴喝一句“妖畜哪裡走?”
空間天機無命手結“浮華印”,遙對白青離,染香飄飛落入範重手中,他道“快走、我來擋他。”,範重將他放在地上,凌虛步連踩罵道“老子遲早被你們害死”
白青離眼前憑空出現光幕結成印,手中刻刀揮臂一劃,光幕結印變得支離破碎,他目視範重,對鵬宇道“截住他,毀了他手中那根香。”
鵬宇看了天機無命一眼,問道“要不要先擒下他?”
白青離道“若此馬走脫,就算擒下他也沒用。”
鵬宇剛挪步,天機無命擋她面前道“天時已至,天女爲何不曉?”
白青離冷冷道“妖人休得亂語,天有時、人有力,怎能不盡人事?”催促鵬宇道“快去,無論遇見誰,記得把馬牽回來。”
天機無命望著鵬宇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笑意“國師大人,既然知、何故癡?”
白青離冷笑“知癡而故、乃遵循天意,倒是你這妖人、已死之身何故作亂?”
天機無命望著頭頂金雲“身雖死志未消。”、又看著他身邊三個萌娃道“你可真嘔心瀝血。”
白青離道“爲臣之道。”
邁步走來,手中輪迴盤發出無量光,光芒皎潔染月華,斗轉星移、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夢幻般的光彩,給人一種來到太空的感覺。
天機無命立身星光中,整個人漂浮起來,身子瞬間蒼老起來,烏髮變白,體內衝出一條白光,逐漸顯形、一身龍鱗刺繡的白龍平靜注視白青離。
白青離手中輪迴盤對準白龍打來,星光抖動彷彿世界反轉,白龍額頭龍形印記一閃,身後天機無命胸前飛出一物,三界掌天印落他頭頂,一器鎮萬物,星斗不轉,整個世界定格在此間。
輪迴盤中心那個小光點悠悠飄起“唉...”幽幽一嘆自遠古由來,充滿無奈惋惜,飛在空中的光點變成一顆心狀,慢慢化成一女子模樣,美麗的女子落在白龍身前,望著他頭頂掌天印又是一嘆,語音輕輕顫顫“爲何又讓我見到你?”
白龍身子變成一團雲霧,雲霧繞在天印底步,他聲音從遠方傳來道“是緣、是孽,終成結,找你清算。”
巨大的龍爪從遠方伸來,托住天印,一陣吞雲吐霧,藍色電弧中白龍真身一步跨來,身背一座青石,石似天碑,巨大的石碑像是毫無重量般。
白龍落地,左手託天印,對空中女子一拜,語氣冰冷道“好久不見。”
貌美女子看到他臉上充滿茫然,不確定道“你是小昂?還是小照?”
白龍皺眉道“看來你糊塗了,我乃烈昂。”隨即憤怒道“你一件兵器不配叫我名字。”
女子看到他憤怒,沒有一絲膽怯,反而笑了,笑的十分開心道“你怎麼還是這麼大火氣?小照呢?”
“你還算是件靈器嗎?”
女子道“算啊,老朋友了你別總是趾高氣昂的,我問你小照呢?”
白龍拳頭捏的“咯吧”響,冷冷道“等下捏碎你,位列神物的你不會傻了吧?我還想問你小照在哪裡?”
女子落地,一拍額頭笑道“哎呀,我忘了,上古前是我將你封印起來的,你不會記恨我吧?”
“少說沒用的,小照呢?”
女子眉頭緊皺一會兒“當時我引你進封龍闕,小照跟著主人走了。”
白龍神色激動道“你主人還是我主人?”
女子白眼道“那時天尊大人好像死了吧?”
白龍無語,瞪著龍目臉上佈滿鱗甲,白衣上龍鱗刺繡活了起來,這樣子有些嚇人,處在爆發的邊緣。
女子卻沒當回事,揮揮拳頭、不屑道“你給我少討厭,能封你一次,就能封你第二次。”
白龍氣勢頓時有些蔫巴,回覆正常,看了女子半天,疑惑道“大陣已毀,沒你主人、你行嗎?”
女子眼珠子轉動,眨巴眼睛搓著雙手,鬼靈精怪道“要不咱們試試?”
“試試?”
“嗯啊。”
白龍渾身一顫,上身閃躲,嘴角一翹“還是不要了吧,那裡面不好受。”
“吆吆吆,瞧你這點出息。”
白龍道“你吆個屁,要不你進去試試?”
女子鄙視道“你會刻陣?”
白龍冷哼“封龍闕我已經研究透了。”
女子轉身望著空中天機無命“若不是這死人,你會出來?莽夫就是莽夫,少給我什麼都懂的樣子。”
“明知我不懂陣法,那你問我幹什麼?”
女子盯著他笑道“剛纔不是說清算嗎?說說怎麼法子?”
白龍握拳道“打一架。”
“你能文雅一點嗎?”
“詩詞歌賦你不喜歡,甜言蜜語我不會,舞劍要不要?”
女子扶額道“跟頭豬我要什麼文雅,這怪我。”
白龍道“少說沒用的,天下大勢至,我問你、少管行不行?”
“給我一個理由。”
白龍道“我怕你會被劈死。”
女子直勾勾看著他,向前一步“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在乎我死活?”
白龍被她強勢的態度逼得後退一步“因爲咱倆是仇人。”
女子伸指直戳他胸口道“這理由不夠,因爲我心中無敵。”
白龍亮出掌天印道“別說其他神器了,就天印能把你打碎信不信?”
女子繼續戳他胸口、咄咄逼人道“若說其他八件我信,偏偏天印我就不信。”
突然、白龍手中掌天印變大一震“轟”整個空間像是要崩塌了,周圍星斗顫顫,印中傳出一冷哼,氣勢威嚴無匹,震盪三界、星逝光移,天崩裂、大地淪陷,全在一哼中,彷彿時光與空間的混沌感。
嚇得女子臉色蒼白,伏拜在地一個勁的磕頭,白龍雙手託印,神色慌張道“老兄,你悠著點兒,會嚇死人的。”
印中再次一聲冷哼,冰冷道“一點都不好玩。”
白龍翻眼道“你是我祖宗啊,玩笑不能亂開,根本不適合你。”
印中聲音道“女娃兒你害怕了沒有?”
地上女子臉上掛淚,連連點頭,哭腔憋屈之極“我以爲你要打我、嚇死我了。”
天印道“沒勁、不好玩,我能打你的話早就打了,何故等到現在。”
女子起身擦著淚,躲得遠遠的道“誰知道你會不會發瘋呢,萬一你想活動一下筋骨,我也挨不住。”
天印道“真想活動一下。”
一個陌生聲音道“你還是睡覺去吧,三界都經不起你折騰。”
鬼頭人生八臂,坐蓮臺上,出現在上空,雙眼一生一滅,冷冷對視掌天印。
天印冷哼“你敢瞪我?”
鬼頭人收回目光來到女子身旁,語氣充滿無奈“我看你是橫慣了,有本事找他們去。”
天印道“毫無挑戰性。”
鬼頭人道“神器中你是大爺行了吧?”
“你不服?”
“我實話實說而已,哪有不服了?”
天印道“就衝你這語氣,我真想打你。”
白龍插話無奈道“都別吵了,我與她之間有你倆啥事?給我閉嘴。”手中天印變小,他盯著鬼頭人道“裝死吧,一個鬼出來嚇人,你也太沒品了。”
鬼頭人笑道“這不是見到老朋友了嘛,不出來透透氣,顯得我多沒禮貌。”
白龍冷哼“你跟楚秋一樣虛僞,要什麼禮貌?”
“呃...你說這話就沒勁了。”鬼頭人很無語。
白龍亮了一下手中天印道“再不滾打你。”
“我...”
鬼頭人無奈翻翻白眼,還真不敢犟嘴,看了一眼身邊女子,女子揮手不耐煩道“趕緊滾,少煩我。”
“我...”
白龍看著灰溜溜變小的鬼頭人,對女子擠眼,牙齒白嫩嫩的看起來有些得意,女子道“你少噁心我。”
“呃...”
女子走來“呃個屁,嬉皮笑臉有用嗎?”
“我是來找你的。”
女子冷眼一笑“清算是嗎?”
“我想帶你走。”
女子望著白龍真誠的眼神,把頭一低傷感道“是我對不起你。”
“相忘於歲月吧...都過去了,再過不久世間無神日,若不避世定會禍及與你。”
白龍望著頭頂天空,傷神的表情讓女子一呆,她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白龍回頭道“去找小照。”
看著希翼的眼神,女子慘笑“小照可能死了。”
“不會的,她跟我一樣是長生體,不在五行中,超脫三界外,天地難葬...”
他話語沒說完,女子打斷道“我一兵器都扛不住歲月的力量,何況她有真身,想想咱們主人那樣的偉人,你別太天真了。”
白龍道:“那就去歲月前尋找,我相信肯會找到。”
轉身面對女子認真道“簡,你願意跟我去嗎?”
女子沉思陷入回憶中,擡頭時微笑“我早已忘記了自己名字...就像時光裡我主人追隨你主人一樣嗎?”
說到此時話語一頓,她傷神道“天尊大人爲了追尋夢玲瓏從未回頭看過,簡也要走愛的老路嗎?”
烈昂心底一顫,神色有些激動“我沒有主人那樣的偉力...”
話語沒說完,簡一隻手指壓住他嘴脣,輕輕搖頭“就算我跟你走,可離開輪迴盤的我能活多久?小照在你心中就像夢一樣,歲月前一片虛無,就連逆天者古長生都迷失的路,生死陰陽乃平衡,一旦打破誰也回不了頭。”
她掃了一眼站在星光外的白青離,身形淡化、一縷白光落在輪迴盤中,聲音幽幽道“當初騙你進陣,是我的選擇,若選擇錯了、那便是我錯了,我願意承受任何代價。”
烈昂臉上掛著無奈,盯著輪迴盤道“就算打碎這盤子,你也不改初衷?”
“有些事一旦做了選擇,要認真。”
烈昂擡頭望著蒼穹道“要認真,就像天一樣做個聾子,第一樣做個啞巴,時間一樣默守變化!”
轉身怒道“未免太過無情。”大手抓來,掌下如宇宙深淵般一股吸力飆升。
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劇烈抖動、聚與他手,抖動不止的星辰不停掙扎,他望著手中旋轉的星斗,慢慢握手“大行周天數,非人力可控,天機已失、時數不可違,變化有循理而無常,萬道巡軌跡而演變,時乃世、法爲本,名可留青史,不得捉弄世間。”
握緊手時,輪迴盤中傳來痛苦的哼聲,烈昂冷漠道“你的代價亦是我所承受的,新日交替時神蹟不顯,否則只會更亂。”
手臂用力一扯,揭下背後青石,手掌攤開印在石碑最下方,星光隱動、白青離手中輪迴盤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石碑下方,出現一盤子刻痕,宛如天成,烈昂一步跨去,消失在天地之間,天機無命的身子也隨之消失。
白青離回過神來,捂著嘴巴輕咳幾聲、攤開手掌、看著手中鮮血自語道“時也、命也,新象生時鴻蒙亂,我以爲自破天道,卻未想到還有許多未解之謎。”
回頭摸摸三個萌娃的腦袋,笑道“若盡人事,還不可爲,我便無愧與聖尊,其實我何嘗不知問心無愧是種癡迷,就此離去未免太讓人失望...”
領著三個萌娃的背影在陽光下有些溫馨,也有些蕭條,朝碧落宮走去,就像是踏著時光一直行走的旅者,也許在世人眼裡是美的,其實美不美無關與世人,亦無關於自己,就像生命中的過客。
沉思中的白青離覺得生命太過乏味,嘴裡有種苦淡的感覺,噘著心底的滋味,感慨的時間不多,只因一道黑影出現。
他停下腳步道“什麼事?”
來人是鵬舉的護衛、黑鵬,他道“我想殺幾人。”
白青離轉身道“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
黑鵬盯著他身旁萌娃道“哪來的孩子?”
“你想殺誰?”
黑鵬亮劍指著眼前宮殿羣,胸膛起伏的厲害,像是呼吸困難的人,聲音有些低沉“天下未亂,後宮卻有人心術不正,自亂陣腳這是大禍,已有人牽連無辜,此風不長,若不整治我怕禍及朝堂。”
白青離笑道“你什麼時候變成管家婆了?”
“你少嬉皮笑臉,我說正經的。”
白青離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玩味道“我也說正經的,你什麼時候執掌宮廷再說。”
黑鵬半響無語,氣急敗壞道“這麼說你不管?”
白青離轉身離開,用行動證明他的態度,黑鵬鬱悶道“你想幹什麼?”
“你還是做自己的事吧。”
黑鵬冷冷道“你給我站住。”,趕步走來,擋他面前“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爲何如此冷漠?”
白青離定定看了他一會,認真道“別小看女人的智慧,若挑事者兜不住那便是取死之道,後宮若無爭鬥,何來新君穩坐天下?”
黑鵬有些傻眼“這麼說放任不管?宮鬥與天下有何關係?”
“國事家事天下事,若後宮無一人坐鎮,就一堆女人的事都能煩死一國之君,家和萬事興,你明白嗎?”
黑鵬有些懂,卻有些不懂,迷惑道“不太懂。”
白青離拍他肩頭,意味深長道“不懂的事你就別管,不懂你還強行插手?夥計、小心把命搭進去。”
“可有人找到我了,我總不能裝作不知吧?”
白青離眉頭一皺,臉上有些怒“若你願意死,你就去,記住不作死便不會死。”
看著黑鵬不悅的眼神,他道“裝傻覺得難受了,裝死總會吧?”
“我...”
“閉嘴,我還有要緊事,給你指條明路,沒事幹了去江湖。”
黑鵬指著他背影道“我真的可以離開?”
“若一人想死,我覺得就算一百個人也難不住。”
黑鵬滿是喜悅道“那我試試。”
聽他雀躍的神色白青離覺得有些不對,卻沒往多處想,丟失聖物輪迴盤讓他無法交代,他只是個使用者,並非擁有者,剛纔他雖未看到白龍,更不知聖物之靈、是名叫“簡”的女子,卻真實感覺有不可思議的東西存在,亦真亦幻、真切與恍惚之間手中輪迴盤不見了,說出去誰會相信。
黑鵬走的很急,內心有些騷蕩,騷蕩的步伐讓身形看起來都有些晃,沒過多久便來到“銜霞宮”、雲妃住所,迎門走來的是一位身著簡樸的中年婦女,人到中年身形似二十出頭的姑娘,腳底跟踩著風似的。
黑鵬見到她,內心的騷蕩有些亂,側身行禮“處娘。”
處娘真名“徐處”,雲妃的半個師傅,實乃老祖宗的貼身丫鬟,在這聖賢山沒人不給她面子,從小是個練家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若動起手來黑鵬都覺得棘手。
徐處看到這貨有些無語道“你怎麼天天來?”
“呃...”
黑鵬也無語“我找雲妃有事。”
徐處嘴角露出一絲笑“你最好老實點。”,拍拍他肩頭、邁步離去。
黑鵬望她背影,伸展一下身姿自言自語“有錯嗎?好像沒有...”走進宮門,又遇見三三兩兩的宮女對他行禮,發現今天人有些多。
望望頭頂的太陽此刻的雲妃一般都在後院,熟門熟路的走了過去,拱門口七女,各個武士打扮,黑鵬跟個悄悄來到她們身後,放眼望向院中“怎麼回事?”
一女掃了他一眼,隨即望向院中,冷冷道“有些人想找死。”
“動手了?”
“雲妃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見到處娘了沒?”
黑鵬道“見到了。”
“那你還來?”
“我...不能來嗎?”
女子再次掃他一眼笑道“那你小心些。”
黑鵬很無奈,一個讓“老實點”、這個又讓“小心些”,心中自語“有錯嗎?好像沒有...”
走進院中,感覺氣氛有些凝重,平坦的石子路讓他腳步有些沉,過了一座拱橋,眼前出現一座小山,小山後面就是雲妃平時練身的地方,隱約傳來人聲。
他慢慢走著,路旁花草深處、草影動,他以爲是兔子,正奇怪此處怎會有兔子,神色繃緊的他慢慢走去,草影動的有些厲害,眼中出現一隻翹起的屁股,看到這人服飾,黑鵬驚愕的神色,像是看到不可思議的事。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