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很多門看起來威嚴神秘,但當你伸手去推時,就會發現,它是虛掩著的。在這個世界,只要你真實的付出,你就後會發現,很多門都是虛掩的。在愛情上,只要你付出真誠,就會發現姑娘的房門是虛掩的;在學問上,只要你付出勤勞,就會發現知識的大門是虛掩的;在商界,只要你付出智慧,就會發現財富的大門是虛掩的。除了牢門是緊鎖的,其他門都會是虛掩的,尤其是成功之門。
第138問:前幾日,心雨一不小心把寫好的文稿弄丟了,這幾集都是重新寫的,有木有安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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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潞安王踢到了一名莊稼漢,混在人羣之中的段逍遙帶頭聲討個不停。一時間,如潮的喊聲此起彼伏,災民們的情緒愈發的激動了。他們一個個攥緊了拳頭,振臂高呼,那憤怒的眼神幾乎如同飢餓的野獸一般。
被這樣一羣災民包圍在當中,潞安王也有些心虛了,嘴角一個勁地顫抖著,目光漸漸不再堅定,而變得零散了許多,雙臂環抱著搶回來的那半袋子糧食,越抱越緊,就好像那是自己的命根子呢。
老王爺頓時失去了方纔的那份霸氣,心中暗想,這要是激起的這幫暴民的衆怒似乎也不好收拾。他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所謂貼身侍衛竟一個也沒跟上來,都被這夥災民們困在人羣中了,老王爺心中更加沒底了。
就在這時,身著官袍的文秀和師爺劉飛從院中急急地趕了出來,還沒走到近前,便向著潞安王畢恭畢敬地抱拳拱手。李皓軒見狀趕忙勸道:“王爺,巡按大人來了。您要不先把這麻袋放下?”
潞安王賭氣仍下了麻袋,用手點指著李皓軒和他身邊諸位分糧的莊稼漢,嚥了嚥唾沫,狠狠地言道:“你們等著的,本王回來之前一粒米也不許你們動!”
李皓軒假裝畏懼地點點應允,潞安王這才一甩手,轉身幾步跨到了文秀的面前。
此時,劉飛正揮手平息著災民們的憤怒,苦口婆心地勸著:“大家稍安勿躁,有巡按大人在。定會主持公道……”衆人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潞安王不等文秀問候上一句,便雙手叉著腰,厲聲吼道:“文必正。你好大的膽子呀,竟敢私自開本王的糧倉!這可是死罪!”
文秀不慌不忙,見潞安王問罪於自己,更不生氣,她一雙美眸。流轉閃動,環顧了一下門口的形勢,隨後躬身施禮,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客氣地言道:“下官不知王爺駕到,未曾遠迎。還望王爺恕罪呀。”
潞安王不等文秀言畢,便上前一步,湊到文秀的身前。一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文秀的鼻子,瞪圓了眼睛罵道:“呸,你個猴崽子,少跟本王玩這一套!我告訴你,你馬上給我停止放糧。本王興許還能饒你不死,否則。哼哼,小子,本王一刀一刀生剮了你!”
老王說得咬牙切齒、表情猙獰,而文秀卻聽得心中好笑,暗想,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節骨眼兒上讓我停止放糧?簡直天方夜譚!
秀秀彷彿沒聽見老王爺的話一般,微微皺起眉頭,一副關切的模樣,在潞安王的肩頭熟稔地輕拍了一下,湊到他的耳邊,煞有介事地問道:“王爺啊,您昨日還說重病在身、臥牀不起,如何今日便精神矍鑠、行動自如了呢?莫不是服下了什麼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可否向下官透露一二呀?”言罷,秀秀神秘地朝著潞安王拋了個媚眼,將一隻手掌平端到了王爺眼前,晃了又晃。
潞安王氣得鬍子都撅了起來,臉上憋得通紅,胸膛劇烈地一起一伏,大口喘著粗氣,一把推開了文秀的手臂,瞇著眼睛好不容易纔調勻了呼吸,開口地言道:“什麼狗屁靈丹妙藥!文必正啊文必正,你少給我裝糊塗,本王現在是問你,爲何帶人私自放糧,你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要知道,沒有本王親口下令,這糧倉誰也碰不得!”
文秀低垂著眼簾,輕揉地活動著手腕,偷偷瞟著潞安王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居然忍不住地想要笑出聲來,只好無奈地頭側開,稍作掩飾。
秀秀身後的劉飛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抱拳拱手,笑呵呵地躬身對潞安王言道:“王爺啊,這才一日之隔,您如何就不記得了呢,這開倉一事,事關重大,我們大人可不敢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呀,王爺,您就別再說笑了吧?”
潞安王一聽竟無奈地笑了出來,腦袋陣陣發懵,額頭一漲一漲的像是馬上要炸開一般,他邊歪著嘴苦笑,邊橫眉立目地教訓劉飛道:“我開玩笑?你看本王像是在說笑嗎?你算是哪棵蔥呀?居然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言罷,潞安王“唰“地一下高舉起了手臂,“呼”地帶著風聲便扇了下來,絲毫沒有半點顧忌。
劉飛一見,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小眼睛立刻緊緊閉了起來,臉頰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略略抽搐著。
文秀眼疾手快,見潞安王一巴掌呼扇了下來,利索地一上步,擋在劉飛身前,小臂一橫,接住了老王爺的一掌,順勢向旁邊一推,化解掉了他十足的勁頭。
劉飛閉著眼,只覺身前一陣風聲,卻沒等來老王爺的巴掌,睜眼一看,原來是秀秀擋在了自己身前,他這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心中除了無限的感動之外,卻也有著一絲的苦澀,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叫一個女子時常保護了自己,果真慚愧得很啊!
秀秀劍眉一立,一雙美眸如同利劍,斬釘截鐵、語速極快地厲聲喝道:“王爺,文必正手持令牌,開倉放糧,於法有據,於情有理,不知王爺爲何今日如此橫加阻攔,文必正愚鈍,還請王爺明示!”慷慨激昂地言罷,秀秀抱拳拱手,冰冷地目光緊緊鎖定潞安王,那神情堅定中竟不見一絲的畏懼,倒讓老王爺嚇了一跳。
他這一掌扇空,趔趄著身子,後退出好幾步,幸好身後幾名侍衛及時扶住。這是他們奮力推開了吳黑巖,這纔好不容易擠出人羣 ,來到了王爺身邊伺候。
這時候,段逍遙及時地揮著胳膊帶頭起鬨道:
“對!說清楚!”
“不準打人!定要說清楚!”
衆人也都跟著段逍遙高喊了起來,大家的情緒又變得格外激動。
老王爺聽著暴民怒吼,心中一顫,手心兒陣陣發涼,幸好自己的侍衛來到了身邊,連糧倉總督路韙都帶人趕到了,他這才覺得心中有底,於是挺直了腰桿,瞇縫起眼睛,輕蔑地瞟著文秀,撇著嘴、搖晃著腦袋問道:“你有令牌?這不是葫蘆藤上結南瓜、石頭縫裡愣擠水——壓根兒就沒影兒的事嗎?本王根本就不曾賜給你令牌!你哪兒來的令牌呀?拿出來給本王看看!”
“這……”文秀假裝爲難地一攤手,向著潞安王央求道:“王爺,還是算了吧。”
見文秀如此推脫,潞安王更是緊逼不放,搖頭晃腦地言道:“哼,你倒是拿出來呀?拿呀……拿不出來吧?”
文秀神情一轉,淡定地一笑,嘴角掛著一絲傲氣,美眸流轉閃動,朗聲吩咐道:“皓軒,令牌!”
李皓軒答應一聲,從懷中掏出金燦燦的令牌,握在手中,高高舉起。潞安王轉頭一看,吃驚一小,那英俊侍衛手中的令牌不就是自己的令牌嗎?那大小、那成色、那樣式,沒錯的呀。
老王爺使勁兒揉了揉眼睛,聚精會神地觀察了半天,竟沒發現半點破綻,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摩:那定不是本王的令牌,別是王府中什麼人丟了自己的令牌又不敢言明吧?
就在此時,那李皓軒就像讀懂了潞安王的心思一般,將手腕一翻,捏住令牌的底部,又故意將令牌背面展示給潞安王看。
潞安王這一看,纔是大驚失色,那令牌的背面明明就寫著一個“潞”字。老王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得眼珠都要從眼眶出滾出來了,張著大嘴,哆嗦著嘴脣,半天合攏不上,嘴角向下撇著,那樣子好像就要咧著嘴哭出來了。
倍受打擊的潞安王頓時僵在了原地,而文秀、劉飛等人見了,卻是心中解氣,舒暢無比。劉飛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譏諷道:“王爺啊,您可要看仔細了,這是不是您的令牌?是不是我們文大人只要出示了您的令牌,便可名正言順地開倉放糧呀?”
“呃,這個……”此刻,潞安王腦子中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纔好。
總督路韙見狀,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湊到老王爺耳邊悄聲提醒道:“王爺,那令牌定然是仿造的!”
老王爺如夢方醒一般連連點頭,口中言道:“啊,對,對啊!對啊!你那令牌別是糊弄人的假玩意吧?”
文秀一聽這話,臉色一變,嘴角微微顫動著,低垂下眼簾,再不言語。一旁的劉飛趕緊賠上笑臉,假裝輕鬆地言道:“哎呀,王爺,您這裡從何說起呀?這僞造令牌可是殺頭的大罪呀,我們大人怎麼敢呀!”
“他不敢?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他文必正不敢的事呀?哼,他如今是膽大包天啊,連我這個王爺都不放在眼裡了啊。”潞安王不等劉飛說完,便點指著文秀哭笑不得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