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相當難受,依舊還是盡力三更,雖然字數不多,但的確是我的一番心意,如若諸位還在看,謝謝大家。】
“雌性果然都是小心眼,不論是哪個種族?!碑嬯谛闹邪蛋盗R道。
那個清脆女聲毫無疑問是袁飛喊出,四周猴子聽見恍然大悟,刀斧棍棒盡數往鳳兒身上招呼。
一時間只能全力躲閃,危機頻出,鐵男雖然依舊所向披靡,但出手救助畫戟的次數明顯增多。
如果不是在這片五行紊亂之地,哪裡用得著怕這羣野猴子?畫戟暗罵不已。
但即便這三百號猴子全力攻擊畫戟背上的鳳兒,也只不過是拖延滅亡時間,哪怕鐵男動作再慢,對於這羣猴子來說也是快的無可抵擋。
猿一城冬日寒風呼嘯吹過,將空中血腥味吹淡數分。
地上七七八八躺了不少猴子,照鐵男一眨眼就可以撂倒十數個的速度,他們的全滅不過是片刻間的事情。
畫戟全力躲閃著不斷襲來的刀斧棍棒,偶爾反擊,敵人便是一陣頭破血流,望著越來越少的猴羣,他心中舒緩不少。
正在這時,忽然腰腹一涼,冰寒冷風從腹部灌入,下意識肌肉緊繃,略微往後一弓,低頭看去,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在黑夜之中閃爍著寒光,輕描淡寫將腹部劃破一道血線。
一個毛髮打理的異常舒順的母猴子一閃而過——這定是袁飛。
畫戟微驚,這母猴子心機端的厲害,先是大喊讓所有人攻擊鳳兒,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背後,然後對方隱藏在人羣中伺機而出,方纔要不是自己反應神速,估計早已腸穿肚爛了。
快速抹去腹部粘稠血液,不知方纔那匕首到底是什麼材質,竟然能將自己被熔火天猿血脈漸漸改造的強比金鐵的身軀,輕鬆劃開一道口子。
鐵男見到畫戟受傷,驟然一驚,看錶情,估計是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傷人。
袁飛速度並不快,身法卻極端詭異靈活,並且不帶起絲毫風聲與氣息,在這五行紊亂之地,修行者的神識又無法散開太遠,查探效果也是大打折扣,所以才令這隻母猴子有機可乘。
畫戟恨的牙癢癢,但袁飛一擊即退,現在隱藏在猴羣之中,狡猾非常,他一腳將側面來襲猴子雙腿踢折,趁著這個空檔與鐵男對視一眼,這個鐵塔般的漢子會意,一腳踏入猿一城結實凍土,腳裸齊根踩入堅硬土地。
“呔!”鐵男大喝,聲透雲霄。
隨著這聲大喝,金玉堂秘術施展出來,鐵男身形暴漲,本就高大身形憑空拔高兩尺,一拳揮出,邊上那張牙舞爪的粗壯猴子只是擦著邊就化爲一灘爛肉,魂歸天外。
鐵男所向披靡,每次揮拳都不再保留,高速闖入猴羣之中,一個呼吸,就在地上留下了大灘殘肢碎肉。
這羣猴子驚恐無比,被這尊殺神嚇到,瑟縮不敢上前。
畫戟環顧,沒見到袁飛身影,也懶得管顧,一拍鐵男肩膀,雙腿用力驟然發力,攀上城牆,加入薛混老人與候一綠的戰團。
只見二人正在城牆之上打的不可開交,血色法術與綠色身影不斷交接,砰砰,亂響一氣。
果然五行紊亂的空間,對於修士來說削弱還是太大,薛混老人雖然佔盡上風,擊斃對方不過是遲早的事,但事實上法術施展起來的速度比起平時起碼慢上一半,而且威力也下降了少,連續幾個大·法術轟擊到候一綠身上竟都無法傷害他分毫。
鐵男二話不說加入戰團,與薛混老人合力將這隻綠毛猴子打的節節敗退。
候一綠心知不妙,驟然擰身,從城牆之上翻入空中,想要逃入猿一城之內。
正在這時候,一道人影從斜裡竄出,右手呈刀,輕描淡寫劈下——畫戟上了城牆之後伺機許久,哪裡肯放候一綠逃跑,擊中精力,將全副心神放在右手之上,一股奇異波紋盪漾開,手刀輕輕砍上候一綠胸口。
噗,候一綠口中噴出大量鮮血,重重摔落至猿一城地面,卻神奇般的沒有立刻身死。
畫戟心中默默感慨,果然‘天道’的力量並不那麼絕對,候一綠實力堪比窺天境煉體修行者,想要一舉擊殺還是太過困難。
渾身力量瞬間被抽空,精神再也無法集中,頭痛欲裂,使用天道的後遺癥實在令人痛苦萬分。
鐵男凌空將畫戟撈起,二人俯瞰底下一衆驚的肝膽俱裂的猴兒,與薛混老人扭頭揚長而去。
三人剛走,北城城牆下,一道黑影自東面藉口急速而來,看了看腳下吐血昏迷不醒的候一綠,暗罵道:“還是來晚了?!?
……
……
鐵男揹著使用‘天道’之後虛弱不堪的畫戟,跟在薛混老人身後,快速在猿一城外原始密林中穿梭。
半個時辰後,終於到了浮石邊緣,臨苦海處。
在浮石懸崖側摸索許久,找到一處隱秘·洞穴,費力佈置了一道隱匿身形的禁制。
舒了口氣,薛混老人坐在洞穴中,低聲說道:“這樣應該就行了,老朽來往多次,也沒想到這裡的猴子竟然會對玄女體質那麼敏感。”
畫戟現在只想瞌睡,眼皮子都睜不開,點點頭,道:“是……我先睡會哈?!?
薛混老人嘆了口氣,將背上竹筐解下,他從方纔開始便一直沒有忘記帶上這筐五行桃。看著沉沉睡去的畫戟,與躺在一邊的鳳兒,他琢磨片刻,吃力在鳳兒身上佈置了幾道禁制,然後神色複雜的看著苦海之上,逐漸升起的橘黃太陽,不知在想著什麼……
……
……
畫戟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依舊是一片黑暗,頭疼欲裂,‘天道’雖強,但極耗精神,每施展一次,便跟死過一般。
他費力撐起身子,鳳兒似乎是被施展過安魂咒,在旁邊昏睡不起。
只見鐵男嚴肅坐在一邊,手中拿著金針控魂術的秘籍,認真聽著薛混老人說著什麼。
見到畫戟醒來,薛混老人收了嘴,開門見山道:“得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