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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下救人

寧卿淵被拉上了樓,“說來你我還真是有緣分。昨日我剛纔外地回來,明日又要走了。”

他砸吧著嘴,倒是希望不要遇到尹志然,否則也不會這麼失望。

可待上了樓,眼前景象卻令他大吃一驚。

原本只以爲小小一間的茶葉鋪子,不想樓上卻是茶樓,且似這一排的鋪子樓上都是成了茶樓。放眼望去,雖說樓上的茶客不多,但衣著打扮卻皆華貴,連著倒茶的夥計穿的也不一般。

“賢侄?”

“這不是茶葉鋪子嗎?”

“茶葉生意難做。一兩茶葉賣不了幾個錢,可這茶樓就不一樣了,一杯茶纔多少茶葉,”尹志然說的十分得意,“雖說門面小些,可想在悅然居品茶,最少也得五兩銀子。”

寧卿淵摸了摸口袋,發現銀子都在羅二那。不過,幸好他咽的都是口水,而不是這裡最差卻還要五兩的茶。

“你趕路好些日了,我已命人給你準備好了屋子,你先稍作休息。學習的事急不得。”

他也算沉得住氣,這用完午食,尹志然就騎著個小毛驢出去了。

沉住氣的人在屋中睡了一個下午,待天黑時,原本空空的屋裡被填滿了不少用品。羅二正賣力地整理著,口中時不時地發出喘氣聲。

寧卿淵從牀上坐起,指著正在撣被子的羅二道:“這有牀有盆,什麼都不少,你怎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了?還有這被絮。”

“這不怕少爺不習慣,”羅二道:“小的特地買了新的。”

寧卿淵下了牀,讓羅二將銀子全部交出來,並道:“路上我都和你交代過,你怎左耳進右耳出?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銀子?你給我全部賺回來。”

羅二悶悶不喜,連晚食也沒吃,更是對寧卿淵不理不睬,氣的很。

眨眼間,二人來到遼沅也有三日時間,悅然居的生意雖不怎樣,每日來茶樓的不超過十人,可這來的人皆都出手闊綽,看的羅二眼紅不已。

寧卿淵一邊等著尹志然歸來,一邊學著泡茶技術。不過,令他失望的是,這裡的夥計除了嘴甜和手腳麻利之外,泡茶技術真不怎樣。

無論這茶葉好壞,其等都是熱水直接衝飲,也不管是不是頭茶。不過,應是有這些人傻錢多的茶客,所以他們纔會如此怠慢。

寧卿淵無所事事,習慣被人伺候的他若是伺候別人,莫說羅二不應,恐他自己也放不下面子。

他每日晨起練武,然後辨認茶葉,以茶色判斷茶水好壞,亦只能如此。

半月時間裡,他未出過茶樓,尹志然仍然未歸。

眼見時間被這麼消磨掉了,被悶壞的羅二慫恿其出茶樓逛逛,畢竟銀子不在他身上,若看到閤眼的東西,也只有眼饞的份兒。

可寧卿淵卻興趣缺缺,在茶樓上發著呆。

“少爺,”羅二將他杯中填滿茶水,諂媚道:“你每日這麼坐著多麼無趣呀!你看這大街上的姑娘如花似玉,各個都水靈靈的。你還記得出門時怎麼和老夫人說的?這媳婦就在眼前,現在就看你的啦。”

“少囉嗦,”寧卿淵看著樓下,哪裡有什麼姑娘,莫不是小女娃子就是昨日黃花,哪裡可看出個水靈靈,“你是皮癢了。”

“少爺!”羅二雙手託著臉,可憐兮兮道:“小的跟著你快半月,每日陪你呆在這地兒,莫說發黴了,這每日粗茶淡飯,小的就只剩下一層皮了,你就陪著小的出去吧?就算可憐羅二,給小的開開葷,打打牙祭。”

“就你嘴饞,”寧卿淵看著對面的酒樓。羅二雖長他幾歲,但自小都是由他陪著,吃穿都是最好的,這些日也確實苦了他,“我給你銀子,你自己過去。”

“這可不行,羅二是奴才,少爺是主子,怎能奴才吃好的,讓主子捱餓。”

“真煩,”他從椅上站起,甩了甩衣袖道:“下不爲例。”

羅二佝僂著身子,笑的賊兮兮地在前引路道:“小的最聽少爺的話了。”

寧卿淵走在前,茶樓夥計見他出門,關心詢問且還給了些碎銀子,說是尹志然走時吩咐的。

二人站在茶樓外,這條街上也就一座茶樓,不過酒樓倒是不少。不過,與他們最近的酒樓倒是客少人稀。

“少爺,你怎麼不走了?莫不是後悔了吧?”

“當然不是,”寧卿淵爲去哪座酒樓犯難,“雖說茶樓掌櫃看來摳門,你看他穿的衣裳都打著補丁,也不知賺那麼多銀子用在哪裡。不過,他待我們倒是不錯,看來父親與他關係倒是不錯。”

“這不還是因爲少爺生的俊俏,”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羅二深知此中道理,說起好話來,眼睛都不眨,“少年可是青年才俊,哪個看了不喜歡。”

寧卿淵冷冷一笑,努了努嘴,示意羅二走在前頭。

羅二應和一聲,走的比兔子還快,也不管跟在身後的寧卿淵是否跟的上。

二人一番挑選,要麼是寧卿淵不滿意,要麼是羅二不應,眼見酒樓也差不多挑淨,可飯還未吃上一口。

“少爺......”羅二抓著腦袋,不想爲了吃飯這事而惹他不喜,到時候雞飛蛋打,自己好處沒撈著,反而被罵,“小的還是跟著你吧,你說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

寧卿淵四處看著,也沒看出個一二,似對這條街上的酒樓很是好奇。

正此時,一道急促馬蹄聲傳來,伴著尖叫之事,將行走在路上的行人嚇的四處逃竄。

他尋著馬蹄聲轉過身去,卻見一個幼童站在路央,一臉茫然地看著衝來地馬兒,估計是被嚇傻了。

“小心,”寧卿淵提醒道。可對方是個幼童,哪裡知道躲字一說。眼見就要被馬給撞上,救人爲重。

這時,一道身影一閃而過,白衣少年落在屋上,懷中抱著啼哭不止的幼童。

他看著屋上少爺,衣著淡藍色長裳,膚若凝脂,白的似發著光,一雙黑眸如潭,清澈無雜,雖看得淡漠,卻讓人心生保護之意,那緊抿的紅脣,似塗了脣脂,令人難移雙目。更不說那巴掌大的小臉,便不施粉黛,也是絕冠之姿。

“少爺,”急馬不見,街上行人漸多。羅二肚子餓的咕咕作響,不由催促道:“我們還是走吧?”

寧卿淵雙目一直看著藍衣少年,直至少年將幼童還給幼童生母,轉身離開之際。他大步向前,攔在少年面前道:“姑......公子,在下寧卿淵。”

“嗯?”藍衣少年面露狐疑,“我認識你嗎?”

“不、不認識,”頓時間,寧卿淵結巴。他從未聽過如此動聽之聲,酥酥麻麻,從百會穴衝擊全身各處,似踩在雲梢,飛翔于山水之間,怎一個舒服可言。

“那你攔我去路?”

藍衣少年語出不悅,可在寧卿淵看來,莫說是皺眉了,就算此時此刻面前的人抽他兩巴掌,對他來說,那也是享受。

“這......我方纔看到公子救人,”他腦袋轉的飛快,想著無論如何要與面前的人相識,“公子年輕有爲,且心腸又善,所以......我這才厚著臉皮追來。”

“是嗎?”少年讓出道來,不想久留。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死皮賴臉,寧卿淵不達目的不罷休。

“魚笙,”少年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魚笙!”他滿含深情念出名字,令在旁的羅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知魚兄弟是否賞臉,我想與你喝兩杯。”

“我不喝酒。”

“對!對!對!”他拍著手掌,女孩子家怎麼能喝酒呢,若是遇上壞人可就要吃虧了,“那就以茶代酒。”

“我還有事。”

“等等!”他又變了個態度,傻笑道:“正好我沒事,不如便由我陪著魚兄弟吧?”

“少爺,”羅二按捺不住道:“我們不是去吃飯嗎?你忘了?”

“閉嘴,”寧卿淵不想羅二壞了好事,沒忍住踹了他一腳,轉眼又笑的一臉諂媚,“魚兄弟,我這剛來遼沅,對這裡還不熟悉,你讓我跟著吧?我不打攪你。”

“好吧。”

寧卿淵厚著臉皮兒跟著魚笙,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一會的功夫便到了魚府。

這下,他總不能厚著臉皮跟到別人家中去,雖然倒有這個打算,卻也怕太過失禮唐突,嚇跑了人家。

“這.......”不過,他倒未直接說出。念著若魚笙對他若有好感,定會邀請府中,便若是不做邀請,那也是女兒家的害羞。反正,無論如何,都給自己找足了臺階。

“這位公子.......”魚笙雙手作揖,雖說是敷衍,但功夫倒是做足。

這時,一頂轎子在魚府外停下,轎伕走的穩當,連著放轎也是緩慢,可見轎中坐的也不是普通之人。

魚笙見到轎子,幾步並做來到轎前,對轎中人行禮道:“笙兒拜見母親。”

寧卿淵本欲離開,但聽到轎中人是魚笙母親,便是他不想厚著臉皮,也是不能放走這機會。

站在遠處的人理了理衣裳,腰桿停止,終於有了大戶人家該有的模樣。

轎簾被掀開,從轎中走出一婦孺。生的白淨,竟比魚笙還要白上許多。

婦人相貌端莊,不怒自威,雖邁著步伐,可雙眸卻直視前方,不茍言笑。

“母親,”魚笙從下人手中接過婦人,恭恭敬敬道:“笙兒正準備接您。”

婦人擡起眼瞼,眸中並無多少情緒。寧卿淵距離轎子的距離並不遠,加之婦人又走了幾步,所以二人之間更是近了許多。

不過,他倒是覺得婦人下巴夾著什麼東西,否則怎一直不肯低頭。

“這位公子是?”

魚笙見寧卿淵還未離去,可半路相逢的人,總不能說是朋友。

“在下寧卿淵,”魚笙本想說不相識,這樣也免去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母親不太喜歡她結交府外的人,可這人卻自報家門。

“哦?”婦人擡高音調,卻沒有表現出太過關心,“笙兒,這是你朋友?”

“不是,”魚笙直接否認,可並未在寧卿淵臉上看出失望與尷尬,“只是在半路上遇到,說不是本地人。”

婦人轉過身子,睥睨看著他,不冷不淡道:“既然是外鄉人,笙兒莫怠慢了。”

魚笙點了點頭,將婦人交到下人手中,面露不悅走來,“跟我進去吧。”

寧卿淵可謂受寵若驚,也不裝作推卻詢問,樂呵呵道:“還請魚兄弟帶路。”

大城與小鎮就是不同,雖說寧府在西臨可說有頭有臉,可到這一比,莫說是居住府宅大小,便是府中佈置可是不可言說。

在寧卿淵眼中,魚笙住的地方可與尋常人家不一般,若是拿皇宮做比較,那也是魚府更爲大氣,以至府上的下人也是如此順眼。

一行人來到大廳,婦人剛入座,便有下人端送上茶水。寧卿淵託著茶盅,見婦人飲了口茶,他這才押了小口,卻也是愜意的很。

“不知寧公子是哪裡人?”

“西臨人,距離這也不是太遠。”

“不知寧公子來此是爲何事?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這......”說實在,寧卿淵並不想提什麼悅然居,因爲他覺得尹自然是個黑商,雖說傻的人不少,但這世上怎麼也是聰明人多,“學本事來著。”

“是嗎?行行出狀元,就不知寧公子學什麼?”

不想,婦人卻問的細,不得已,她只有實話實話,“家父有一舊友在城中以賣茶爲生,卿淵是來學茶葉生意的。主要還是鍛鍊鍛鍊。”

“是嗎?”婦人放下茶盅,命下人換了杯清水漱口,“茶葉生意可不好做,寧公子怎麼選這門學問?”

“也還成。”

“你跟誰學呢?”

魚笙問話,寧卿淵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尹志然,就是悅然居掌櫃。”

“哦。”

他又拿起茶盅押了小口,雙眼怯怯地看了魚笙一眼。可她未再說話,連著婦人也是閉口不言。

“卿淵出來有些時候,也該回去了。”

婦人頷首一笑,也未說挽留的客氣話,而魚笙卻禮儀做足,將二人送到府外。

馬下救人事蹟敗露發生命案二人相見接回西臨天子迎門深夜搶人娶親不悅一室黃金昭若尋來多人勸說昭若有孕偷龍轉鳳兄妹反目尋滋挑事小鹿亂撞一室黃金井下密道夜探皇宮深夜搶人開始準備皇上選妃禍事連連焦頭爛額賑災糧食開始準備埋伏於此回到西臨不辭而別計中之計太后做媒西胡之初驚弓之鳥遇上乞丐皇上選妃馬兒被偷有了線索達成合作逃出城外黃金之謎找到陶漓廟中等人出家爲僧黃金之謎遇上乞丐找到陶漓皇上選妃遭遇暗殺進宮搶人嘗藥解毒離開前日答應親事寧舒談話與人過招強行進宮皇上選妃心有疑惑得以出宮已被轉移多人勸說昭若尋來樓家兄妹不遠千里混世魔王與人過招陶漓不見皇上選妃無功而返混世魔王陶漓生病王楠線索一室黃金廟中等人逃出城外不遠千里逃出城外再去打探魚笙被抓昭若有孕驚弓之鳥深夜出宮太后壽宴再去打探不辭而別心有疑惑開始準備皇上選妃計中之計驚弓之鳥城東師父幕後之人魚笙入宮心生一計嘗藥解毒得以出宮兄妹反目夜探皇宮出家爲僧馬兒被偷明爭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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