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會合下來，姜瞳累的氣喘吁吁，而苗燃依然亢奮中，擺了擺手，姜瞳喘了口氣：“我認輸好不好？”

苗燃鄙夷的看了一眼姜瞳：“還沒打完呢。”

姜瞳搖搖頭：“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

說完，姜瞳舉手示意裁判，裁判一聲哨響，苗燃勝出。

回到觀衆席，姜瞳大口大口的灌水，這個苗燃絕對不能被調動起運動神經，不然倒黴的只有自己。

昨天晚上一放學，苗燃就拉著自己跑到操場練球，一直打到天黑，回到寢室的時候腰痠背痛的直都直不起來。

擦了擦汗，姜瞳感覺有人拍她的肩膀。

“姜瞳。你還在那個寢室住嗎？”

“是啊。”

“你不怕嗎？要不要跟老師申請調換個宿舍啊？”

“不用。”

姜瞳謝過同學的好意，臉上的輕鬆轉爲凝重，她纔不要換寢室，如果青瓷回來，她一定能再看到她。

“我贏了我贏了！”苗燃興奮的跳了起來。

體育老師說：“現在高興還太早，輕敵會吃虧的。”

“加油加油！”

“加油啊，苗燃，打倒一三班！”

“一三班的加油，一三班的加油！”

姜瞳揉了揉轟鳴的耳朵，站起來悄悄離席了，可走到教室裡坐下，耳朵還在嗡嗡的響。

“一，二，三……嘿。”

姜瞳停下揉耳朵的手，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二，三……嘿。”

姜瞳猛地擡起頭，在講臺邊，一個孩子正在努力往講臺的臺階上蹦，卻總是失敗，但是他沒有氣餒，還在努力嘗試。

還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能看到亡魂的時候，姜瞳看到的就是這個小鬼，蹦躂了這麼久還沒離開嗎？

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習慣了嗎？再看到只是個孩子，姜瞳的恐懼沒有當時那麼強烈了。

小鬼還在跳，跳累了，就停下來，然後再接著跳。

姜瞳突然感覺有些好奇，跟鬼魂聊天是什麼樣子的？

忍不住了，姜瞳走了過去：“你在做什麼？”

小鬼扭頭看了看姜瞳，死灰色的眸子露出驚喜：“姐姐你可以看到我嗎？”

姜瞳點點頭。

小鬼指了指講臺說：“太高了，我過不去。”

姜瞳看了看臺階，對於他來說應該可以跳上去纔對：“我來幫你。”

姜瞳想去拉它，小鬼害怕的躲開了，驚恐的看著姜瞳。

“怎麼了？”

“姐姐的眼睛是黑色的，好可怕！”

姜瞳轉頭看向玻璃窗，玻璃上姜瞳的影子若隱若現，但是並沒有異樣，把手收回來，姜瞳問：“你要去哪裡啊？”

小鬼擡頭看了看自己的前方，臉上露出一絲喜悅：“我要去找爺爺，爺爺就在前面，但是我過不去。”

姜瞳看了看門外，什麼也沒有，姜瞳只好說：“爲什麼不繞過去呢？”

小鬼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嗚嗚的哭了起來：“我要沿著線走，我要沿著線走……”

小鬼的哭聲突然擴大了起來，震耳欲聾，孩子特有的尖音此時就像劃過金屬的針一樣穿透姜瞳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