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依舊不解：“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麼醒靈社既然不想讓我們深入，爲何又要把真相告訴我們？”

秦羽常搖搖頭，他也不理解，腦子裡一片混沌，醒靈社比他想象中的水要深，這趟水淌的太危險了。

想了想，卓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叫一聲：“我明白了！”

伸出手指頭，卓越一邊點著一邊說：“他們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所以也不怕我們知道真相，因爲……我們根本鬥不過他們！”

卓越的提醒終於解開了秦羽常腦子裡的亂麻，對，肯定是這樣。

醒靈社，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看來，他們的出現也在醒靈社的掌控之中。

那麼，夢裡的前半段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關鍵是後半段，那個類似於指引的女生。

“姜瞳！”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出一個名字。

秦羽常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鐵青色：“不，他們的目的不是姜瞳，是指引，他們想得到指引！苗燃接近姜瞳的目的就是爲了指引，而這段時間苗燃的突然改變應該就是因爲姜瞳忽然對指引變得不再敏銳，相反來說，卻是件好事。不行，苗燃是醒靈社安插在姜瞳身邊的棋子，既然確定了這件事，我就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姜瞳矇在鼓裡！”

秦羽常擡腳要走，卻比卓越一把拉住。

“你放手！”秦羽常低吼，“這回我不能再聽你的了！”

卓越的臉色也非常難看，醒靈社不介意自己知道他們的目的，既然他們猜到了他們爲何而來，自然應該也知道苗燃的身份很可能已經曝光，醒靈社沒有隱瞞，沒有讓他們打消自己的疑慮，而是讓他們的疑慮變成確定，或許因爲他們並不在意苗燃這顆棋子。

“羽常。”卓越看向秦羽常，誠懇的哀求，“我從沒求過你什麼，但是這次，請你聽我的！別告訴姜瞳！如果苗燃真的想傷害姜瞳，姜瞳早就出事了，不會等到現在！醒靈社根本不在意苗燃的死活，我們是來找真相的，醒靈社卻把真相毫不保留的告訴了我們，就是讓我們知道苗燃就是那個他們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和工具手……”

秦羽常搖搖頭：“就是因爲這樣，醒靈社他們以爲我們這樣就怕了，不敢對苗燃怎麼樣，他們想看我們的笑話，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嘲笑我們！但是，他們錯了！”

卓越用力的拉著秦羽常，急了：“我求你，就這一次，真的！我會勸苗燃放手……”

“如果她不放呢？”秦羽常打斷了卓越的話，“怎麼辦？”

卓越愣了一下，咬了咬牙，然後苦笑一聲：“羽常，你放心，我答應過老頭子會幫你，所以我不會做傷害姜瞳的事，也不會放任苗燃去傷害姜瞳，我發誓！請你也相信我，苗燃真的不是想害姜瞳，你也要相信她！我們是朋友，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的朋友，如果連朋友都不能相信，我們還能相信誰呢？我會找苗燃談一談，很快，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那個時候，苗燃還要一意孤行，你再告訴姜瞳，不遲！別忘了，有指引在，姜瞳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