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伸手摸了下秦羽常的額頭，被他一手打了下來。

“別動手動腳的。”

“你以爲我樂意啊，要不是老爺子臨走前再三叮囑讓我看好你，我才懶得管你閒事兒呢。依我看啊，你這是閒得發慌。也是，最近這段時間學校一切正常，和亡魂打交道慣了，突然找不到它們的影子了有的時候覺得少了點什麼，還挺想它們的。”

秦羽常看了一眼卓越，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那個夢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算了，不管了，如果真的是亡魂，不可能姜瞳不知道，或許真的讓卓越說對了，這段時間習慣了某些東西之後，突然沒了，所以覺得不習慣了吧。

擡起腳，秦羽常繼續往前走。

一看秦羽常走了，卓越趕緊追上去，不滿的在他背後喊：“你這個人怎麼到現在還這個樣子，說走就走說停就停，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高三教室的燈還在亮著，兩個人走進教室，教室裡只有幾個學霸級人物還在孜孜不倦的看書。

秦羽常是去教室拿手機，今天走的太急了所以把手機落教室了。

卓越站在門外等他，手指頭無聊的敲在了牆上。

“咚咚咚咚”

站直身子，卓越覺得聲音有點不對勁兒，停下手裡的動作，咚咚聲還在繼續。

扭頭一看，樓梯口一個熟悉的聲音一閃而過。

苗燃？

大晚上的她不在教室裡來高三班區做什麼？

趕緊跟上去，卓越伸頭往樓上看了看，苗燃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梯上。

於絡站在走廊拐角，肩膀猛地被一隻手拍了一下。

“幹嘛？”於絡回頭沒好氣的看著苗燃。

苗燃一臉委屈：“幹嘛？喂，我是你妹妹，我來找你你說幹嘛？”

於絡拍了拍胳膊，道：“有話就說。”

苗燃無奈的抿了抿嘴角，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給。”

“什麼？”

“我們家這個月的分紅。”

於絡一聽，把苗燃的手推開，正色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拿醒靈社的錢了！”

苗燃瞪了瞪眼睛：“這個是我們家的錢！”

於絡轉過頭，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壓低聲音道：“苗燃，當初是我們的長輩誤信了他們的讒言，以爲是什麼利國利民的好項目才把僅有的積蓄都投了進去，現在退出，就相當於是投資失利了，沒關係，從頭再來就好了。醒靈社的人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就是利用這些妄想控制我們，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知道。”苗燃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也知道這些是我們家唯一的積蓄。而且，你收手不幹了，那些錢我們拿不回來，拿不回來我們家就破產了！”

破產，苗燃一直避免提到這兩個字，她也一直避免去想這件事，但是這件事是事實。

於絡扶住苗燃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燃燃，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你就聽我的話好不好？沒有錢我們還可以再掙，錢是掙不完的，但是姜瞳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