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姜瞳打量著，然後看向駕駛座的周惟凡：“你的？借的？”

周惟凡笑了笑：“貸款買的。”

姜瞳點點頭，比擠公交車舒服多了。

周惟凡目視前方，但是臉色一直很沉重，姜瞳時不時從觀後鏡看著他，總感覺他今天特別奇怪。

終於，周惟凡開口了。

“你去大禮堂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周惟凡爲什麼會問這個？姜瞳雖然感覺很奇怪，但還是回答道：“沒有啊，要真說奇怪的，張瑤美才是最奇怪的那個吧。”

想到這裡，姜瞳忍不住問：“她怎麼樣了？”

周惟凡看了一眼姜瞳，然後笑問：“你不生她的氣？”

“我有什麼好氣她的？”姜瞳鬱悶。

周惟凡翹了下嘴角，道：“張瑤美用什麼方法得到的這個女主角，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你排練的時候總能碰到奇怪的事情，而且……那天，那塊鐵板突然從天花板上飛下來，如果不是有人動了手腳，根本不可能掉下來。”

姜瞳看著周惟凡，更趕緊這個人高深莫測了，如果不是因爲楊梅婆婆這層關係，姜瞳真心懷疑周惟凡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她送到醫務室的時候她就醒了，醒來之後大喊大叫大吵大鬧的，校醫哪裡見過這個，直接打了120給送醫院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都說她可能瘋了。”

周惟凡的話讓姜瞳心頭一顫，瘋了？平白無故的怎麼會瘋了呢？

周惟凡繼續說：“那個李冰媛……是不是和張瑤美住在一個寢室裡？”

姜瞳點點頭。

周惟凡道：“哦，那最後她跟你說過什麼沒有？比如張瑤美突然發瘋的時候，出現過什麼癥狀，或者平時的時候張瑤美有沒有什麼病癥的前兆？”

“她沒病！”姜瞳道。

“你怎麼知道？”

“我……”

姜瞳的話被卡在喉嚨裡，想了想，然後隨後改口道：“平時都好好的。”

怕周惟凡再問下去自己會說漏嘴，姜瞳伸手去前置盒裡翻找CD。

看著這些老歌，姜瞳取笑道：“呦，沒想到你還挺懷舊的嘛。”

找了個輕音樂放上，車子裡立刻被音樂環繞。

無聊之餘，姜瞳好奇的翻找著剩下的CD，卻無意翻出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她在楊梅婆婆家的時候見過，也是第一次見周惟凡，他衣櫃裡的盒子就有這麼一張照片。

看著上面的中年男人，總覺得眼熟。

還有旁邊的小孩，和周惟凡有幾分相似，但是一臉老成的樣子，好像很難靠近。

周惟凡往姜瞳這裡看了看，說：“這個是我和我爸留下來的唯一的一張合影了，連我媽的照片都沒有。你可別弄壞了。”

“那你還順便放？”姜瞳白了他一眼，然後疑惑的說，“總覺得眼熟。不過，我小時候就在楊梅婆婆家附近住，應該見過。”

周惟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道：“就算見過，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也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