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夢了？”姜瞳問。

秦羽常搖搖頭，那個歌聲已經消失了。

“是它的迷陣！”

姜瞳立刻明白了，他們看到的並非是真實的，就好像在倉庫裡那場險些燒死她的大火，都是女鬼的障眼法，目的是讓他們打心底的認爲這些都是真的，並且產生恐懼，哪怕知道是假的，但是恐懼會讓他們死在自己的手裡！

丟掉手裡緊握著的電線，姜瞳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溼漉漉的，秦羽常也是。

“怎麼了？” 姜瞳問。

卓越坐在窗臺上，手裡還拿著一個桶。

“你掉下去之後，秦羽常也跟著跳了下去，我只能找水來救火了。”卓越氣喘吁吁的說。

秦羽常點點頭說：“我跳下來之後就找不到你了，如果不是卓越及時把水潑下來，我就要被自己的幻覺給燒死了。”說完，秦羽常感覺到有些可笑，忍不住樂了。

姜瞳的眼睛裡含著眼淚：“你還笑得出來？你爲什麼要跳下來？如果卓越不在，我們就都死了！”

秦羽常聳了聳肩：“如果指引死了，我還守護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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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瞳咬著嘴脣，幾乎要咬破了。她想到在楊梅婆婆家，自己被食鬼吞下去的時候，秦羽常想都沒想就跟著一起鑽進了食鬼的嘴裡。

每次自己遇到危險，他都是奮不顧身的去救自己，反而是自己太窩囊了，每次都是朋友爲了自己受了重傷，自己也快死到臨頭了才喚起指引的力量，如果自己能有用一點，他們就不會每次爲了保護自己都把自己的脆弱的生命暴露在危險之中！

“對不起！”姜瞳緊緊的抱住了秦羽常，“我太沒用了！”

秦羽常愣了一下，然後用力搖搖頭：“沒有，是我太沒用了，我是守護，卻每次都讓你那麼危險！如果你沒有接住那些電線，估計現在昏迷的就是我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不，是我！”

“是我！”

卓越在窗臺扣了下自己的耳朵，然後站了起來：“好了好了，你們肉麻不肉麻，我從外想辦法開門，給你們留點私人空間。”說完，卓越沿著窗外凸起的窗臺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隔壁。

他就是從那裡找來的水。

把姜瞳扶起來，兩個人走到門邊，門把手壞了，肯定是之前他們不小心弄壞的，怪不得卓越要從外面想辦法開門了。

秦羽常握著扁掉的門把，用力拉了幾下，竟然把門把給拽了出來。

看著手裡的門把，秦羽常嘆口氣。

姜瞳看著他的側臉，心裡一陣暖洋洋的，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秦羽常！對，她喜歡！

那種感覺，她終於知道是什麼了，是喜歡，如果不是，她又爲什麼要那麼生氣，氣他面對於絡對自己的追求無動於衷。

他明明可以爲自己不顧生死，爲什麼卻看不出自己喜歡的人根本不是於絡呢？

側著身子，姜瞳輕輕的在秦羽常的側臉上吻了一下。

秦羽常一下子僵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